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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我也不會去跟別人說。
再之後的之後,是那場許多人已經記不起真相的最終之戰。
雖然我明明親身參與了那場戰鬥。親眼目睹了妖族太子的強大,親身體驗了那位和我同源同性妖族領袖的恐怖……但那場驚世之戰,最後似乎是我們勝利了。
儘管我隱約記得。師傅也好,幾位師伯師叔也好,似乎都在戰爭地前期便一一隕落,但最後的戰果似乎表明那是我的錯覺。師傅活得好好地,而且大概比戰前還要顯得強大……
縱橫洪荒的妖族,在那一戰之後所剩無幾。倖存下來的少數也都悄然隱匿起來,只有到了不得已的時候,才會偶爾現身與我們作對。
妖族的統治者換成了人類據說是妖族聖人親手造出卻又來不及控制的,被我們仙聖一方撿了便宜的種族。他們雖然有一定潛質。但是生命太短,只能靠修煉我們的法術才能夠長命下去……
這些東西,我搞不懂,也懶得去搞懂。
因為在妖族消失之後,那些曾經和我,和我們截教起過爭執的闡教同門們,並沒有也跟著一併消失。不但沒有消失,他們對於自己地自信,增長得與他們的實力完全不成比例。
所以。即使明知我們截教的人數與力量都遠在他們之上,他們也堅定地認為,如果真的有朝一日雙方站在不同立場上的話,我們的命運會和妖族一樣。
不管,我們到底是同門,還是,敵人。
不過,大概就是從那時起,又有要好的同門私下對我說。我在看著那些時常挑釁截教的闡教門人時。眼光裡多了一種他們看不懂的,但隱約總覺得有些可怕地東西。
是的。我知道,那應該就是一點點,一點點帶著自嘲的憐憫。
這,或許也就是多年以來,我的境界一直停滯在金仙層次的原因了吧?那個有點諷刺的,與那些闡教中風生水起的傢伙們差不多的層次。
似乎已經有不少同期刻苦修煉到了玄仙的層次,也就是按照妖族標準來說,傾世級地層次。不過這個洪荒裡已經沒有了妖族,人類地城池也好,世界也好,我們是不能,也沒必要去傾覆的。修道者在凡人地眼中,只要足夠金貴,足夠玄奧就好。
其實要偷偷說一句的是,我那些同門在面對洪荒中那些普通人類的時候,他們的眼神中明顯也是帶著那種名為憐憫的東西的,不過這一點怕是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
接下來的事情似乎很無聊:
我的境界在過了很多年後依舊停滯不前,儘管在我身邊已經多了一座洞府,兩個童子。在離我不遠的地方,人類甚至已經建立起了一座“雄偉”的關卡。
那座陳塘關的總兵和我很熟,他這個官職都是我替他介紹來的。這個人叫李靖,理論上應該是闡教的門人,號稱是燃燈的親傳弟子,但所有人都很難相信,為什麼燃燈這個堂堂玄仙,闡教副教主會收下這麼一個資質普通的弟子。
不過或許也正因為他資質普通。所以不像他那些眼高於頂的同門一樣對我們截教中人不屑一顧。然後也正因為如此,他在修仙基本無望的情況下,還能來到大多為截教門人把持地大商朝廷中領到一個總兵的位置。
我在這件事中出力了麼?好像有,又好像沒有。那些同門師兄弟們原本是不同意眼睛長在頭頂的闡教門人入朝為官的,不過聽說這李靖似乎是闡教恥辱之後,又紛紛改變了主意。
什麼“藉此狠狠抽某些人耳光”之類的事情。我不懂。
反正陳塘關建立,李靖任職之後,闡教那邊儘管對他還是不怎麼滿意,但似乎又恢復了部分他作為門人的權利。別地不說,至少在若干年前,有位金仙過來收了個徒弟。幾年之後,又有位金仙過來收了個徒弟。
然後,就是七八年前,城中異象紛至。來了第三位金仙。
然後,我的白骨洞中,也來了一名不速之客。抓耳撓腮束手無策的那個黑髮少女。在我看來,她不過還只是個孩子。
一個能夠輕鬆禁止我的,玄仙……不對,應該是傾世級的,妖族的,孩子。
除了實力之外,她的任何方面都顯得很天真。
天真到了以為只要把我禁錮在府中,化做我的外形外出,就能矇混過所有人耳目地程度。
她大概以為只要不殺我。只要有她那超過我一個層次的實力,就不會有任何暴露的可能……這實在是件天真到沒邊地事情。
如果我想要揭穿她,或者哪怕是在定期的同門聯絡中稍微動點手腳,她早就暴露不止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