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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等的迷茫裡。
在路口與京子和黑川分別,我目送她們離開,直到她們的背影漸漸走遠後,這才做賊似的轉過身,又恢復了最開始小碎步的狀態。
開啟門鎖,進家門,我胡亂的把鞋子踢掉,噠噠噠跑進客廳裡,迫不及待的向正歪在沙發上嗑瓜子看劇的媽媽宣佈:“我來生理期啦!——”
我長大了耶!
從今天起,我就不再是以前的小女孩了!
媽媽被我嚇了一跳,手裡的瓜子崩出去一顆,又很快被她撿起來放回手裡。
“嚇死我了,還以為是外面著火了……”
媽媽拍著胸脯順口氣,扭頭看到我,愣住:“你身上的外套是誰的?不會是偷偷瞞著大人交男朋友了吧?”
我鼓起臉,對她抓不住重點的問話很不滿:“你到底有沒有再聽我說話啊?”
“嗯嗯嗯聽到了,生理期來了嘛。”
媽媽敷衍的點點頭,應付完後,又忍不住追問:“所以那個男生帥不帥?高不高?對你好不好?是你先追的他還是他先追的你啊?”
我:“……”
我卡殼,腦海中下意識浮現起綱吉的模樣,視線心虛的往旁邊飄了飄。
“……為什麼一定要是男孩子的外套啊,女孩子的不可以嗎?”
我嘴硬不想承認,對於將自己有交往物件的事情告訴父母,自心底產生的一種牴觸感。
和綱吉的交往關係本身就是因為遊戲才開始的,並不是人們口中常說的兩情相悅,如果把這件事情告訴爸爸媽媽,他們一定會不開心。
而且,而且我心裡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一種飄在天空上、始終無法落地的感覺,這種感覺讓我很不舒服。
一眼就看穿了我在說假話,媽媽嘖嘖兩聲,瞭然道:“那就是那個男孩個子跟你差不多了?這可不行,會影響孩子將來的身高的。”
我不滿的看著她:“都說了重點不是這個啦!”
原來我也經常抓不住重點都是媽媽的錯!
媽媽哦了一聲,從沙發上走下來,把吃了一衣服的瓜子皮掃進垃圾桶,拍拍手走到我面前,摸小狗一樣的拍了拍我的頭,面露惆悵。
媽媽:“完蛋了,這麼早就生理期,以後不會長不高了吧?”
我:“……”
我拍開她的手,氣鼓鼓的上樓去了。
將綱吉借給我的制服外套脫下,我仔細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沾上可疑的血跡後,這才將它團起來扔進洗衣機。
夏季的制服已經不能穿了,我將裙子脫下來,連同襯衫馬甲一起泡進涼水裡,打算進行手洗。
現在的天氣已經一天比一天熱了,我不可能再去穿秋天的制服,於是只好從衣櫃深處翻出了備用的夏季制服搭在椅背上,又從浴室的櫃子裡拿出一包媽媽的衛生棉裝進書包的夾層裡。
做完這些後,我終於鬆了一口氣。
但願明天我就可以習慣它了。
懷揣著美好的願望,我轉身洗衣服去了。
第二天,我照舊起了個大早。
來到陽臺上摸摸昨晚洗好的衣服,大概是因為夜裡溫度還是有點低的原因,每一件衣服都潮潮的,完全穿不了。
我將綱吉的制服取下來,從房間的犄角旮旯裡拖出了冬天才會用到的烘乾機,吹吹上面的灰塵,仔細的烘了半個小時。
因為是秋冬季節會穿到的衣服,制服的面料是有點厚度的,按理來說應該要再烘久一點,但因為已經晾曬過一整晚,等到熱度散去後,我摸了摸,基本上已經乾的差不多了。
將不屬於我的制服疊好,我找出收納袋,認認真真的將它裝了進去。
說起來,這已經是我第二次穿綱吉的衣服了,上一次還是去動物遊園的時候。
……但這次好像比上次更加讓人彆扭一點,畢竟我這次不是穿它,而是另作他用了。
看看時間,已經8點多了,我隨便吃了兩口早飯,便背起書包上學去了。
初夏,氣溫已經進入到了人類最覺得舒適的溫度,經過一晚上的磨鍊,我已經基本恢復了正常速度,沒走幾步便來到了每天都會經過的十字路口。
一個熟悉的身影正靠在青灰色的石牆邊,棕色的頭髮在陽光下顯得格外溫暖。
“……阿綱君?”
我心中一動,還未等大腦反應過來,就率先喊出了他的名字。
靠牆站著的男生剛才似乎在發呆,聽到我的聲音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