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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點可惜……這好像不能吃了吧。”
“……算了,就當成是過期了好了。”
我深深地嘆了口氣,沒再多說,將裡面的球連同紙盒子一起遞給了他,便揮揮手拉著綱吉離開了。
快到教室的時候,綱吉停了下來,我不得不配合他的腳步也停在門口。
兩個人站在走廊的窗下,我奇怪的看他,卻見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左肩:“這裡……剛才沒有擦乾淨。”
順著他指的地方低頭看去,原來是頭髮上也粘到了奶油。我拿校服的袖子蹭了蹭,肉眼能看到的奶油雖然被擦掉了,但那一塊頭髮卻摸起來油油的,看著好像是很多天沒有洗澡了一樣。
這可不行!
我連忙從制服口袋裡掏出隨身攜帶的小鏡子,把它塞到綱吉手中:“請幫我舉一下!”
綱吉:“誒?嗯。”
他一怔,隨後乖乖的站在那裡,手裡舉著鏡子,把鏡面對準了我。
我:“再稍微往下一點點,我不是要照臉啦。”
鏡子聽話的往下移了移,我終於滿意了。
用手指當梳子捋了捋頭髮,然後分成三股,我開始編辮子,將被奶油糊過的那縷頭髮藏在最下面,最後用手腕上戴著的皮筋綁好。
我湊到鏡子前轉了轉身體,確定從各個角度都無懈可擊後,這才從綱吉手裡把鏡子要了回來。
綱吉大概是第一次看女孩子梳頭髮,竟然是一副很驚詫的樣子:“這、這麼快?而且為什麼會隨身帶著這種東西?”
他看向我綁頭髮的皮筋。
那上面有一顆櫻桃,是我小學時在飾品店一眼看中的。
我:“這你就不懂了吧,女孩子們出門都會戴著這個的。”
綱吉:“可是……”
他頓了頓,目光轉向我被皮筋勒出一道紅印的手腕,“總感覺很痛的樣子……”
我:“沒事的啦,就是戴久了有點血液不通,摘下來的話會有一點癢癢。”
說著說著,我突然想起眼前的男生還有另一重身份,於是試探道:“要不然……你幫我戴?”
男朋友好像是可以做這個的吧?
“誒、誒?!”
綱吉受驚似的往後退了半步,瘋狂擺手道:“不不不!我只是問一下而已,沒有其他的意思!”
“……好吧。”我有點失望,但並不打算強求他,說完後便推開教室門,坐到了自己的座位。
黑川和京子很快也拿著便當盒回來了,京子看到我很驚訝地睜大眼睛:“陽菜是去做運動了嗎?怎麼突然把頭髮紮起來了?”
黑川則拄著下巴評價道:“看起來比平時利索多了。”
我鼓起臉:“你先把自己的頭髮紮上再來說這種話嘛。”
黑川聞言咦了一聲,目光有意無意的朝後排的座位看了一眼,彎腰湊到我耳邊說:“情緒不好,是生氣了嗎?你中午是和阿綱那傢伙一起吃的飯吧。”
“什麼什麼?”京子狀況外的也跟著湊過來,眨眨眼不解道,“陽菜ちゃん生氣了嗎?”
“……沒有啦。”
頂著她們倆一雙求知一雙八卦的眼睛,我心裡那點莫名其妙的彆扭瞬間消音無蹤,舉起課本擋住自己下半張臉,聲音也因此變得悶悶的:“我就是……突然有點奇怪……”
難道是因為綱吉幾乎從來不會拒絕,所以冷不丁沒有得到他的同意,就覺得不太對勁?
這可不行啊……
我難道在短短几天之中,就變得傲慢起來了嗎?
不行不行,這樣是成為不了優秀的大人的!
我甩甩頭,把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都甩了出去,強迫自己靜下心來。
即使是對著爸爸媽媽,也不可以將他們的順從當成理所當然。
最親密的人都是如此,更何況我和綱吉還並沒有認識多久,所以有這樣的想法是不對的!
我謹慎的自省:果然,越是跟脾氣好的人在一起,就越要時刻注意自己的變化。
人都是在不自覺中改變的,我不希望自己會在將來的某一天,也將綱吉的好脾氣當作是應該的。
如果這樣的話,和那些欺負他的人又有什麼區別?
今天的最後一堂課終於結束了。
放學時,我先是跟黑川還有京子告了別,自己則磨磨唧唧好久,等到教室裡的同學都走光了後才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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