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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頭白髮起伏不已,跨前一步,五指如鉤,來抓伍中年的手腕。
伍中年叫道:“前輩如何便動手?”
向後一退,剛一退出,不由得大吃一驚,急忙一翻手腕,手臂向上一提,“嗤”地一聲,那枚銀針穿袖而過。
他本來絕無意和江一統動手,但是他這一避銀針,將手中寶刀翻了起來,已然鋒尖向外,而且這一刀志在避針,不在進攻,招數反倒十分怪異,江一統一抓不中,第二抓又來,|Qī…shū…ωǎng|若不是避得快,幾乎被寶刀在肩頭上拖出一條口子來,更是大怒,白髮倒豎,如同刺蝟也似,五指箕張,第三抓又已抓到。
這一下,來勢更猛,氣流在五指之中,激出“嗤嗤”之聲,手未到,先有一股勁力壓到,伍中年為了要弄清誰是髮針之人,急於將他逼開,一連三招,使的都是陰陽劍法退敵的妙著,“一削三才”,一招之中,三個變化,幾乎同時使出。
伍中年雖是將刀當作劍使用,在招式上來說,沒有使陰陽劍那樣的神妙,有好些微妙的變化,便未能盡情施展,但那柄寶刀,輕重份量,卻和陰陽雙劍,差不了多少,大凡兵刃,總是鋼鑄的多,也一定沉重不堪。
但是陰陽雙劍和那柄寶刀,因為俱非凡品,所以也格外來得輕。
此時若叫伍中年持普通的青鋼劍來使這一招“一削三才”,只怕連一半的威力也不到,但用那柄寶刀,卻至少尚有七成威力。
一招使出,團團血也似紅的光華,便將兩人之間,完全隔住。
伍中年知道自己這一招使出,江一統非後退不可,果然向前壓到的力量,已然消失,趁此機會,立即向剛才銀針射來的方向一看,只見兩丈開外處,站著一個人,正是被自己一直從酒家處追來江岸的那個何老七。
伍中年起先心中一楞,心道:“難道是他?”
但隨即恍然,想起自己前七八天,初上金山,被銀針迎面飛襲時的情形,銀針既不是從船上所發,又不可能隔江飛來,當然是有人躲在水底,將銀針透過水麵發出的了,此人是江心派人物,水性當然極好,水底髮針,自然也算一回事。
想到江心派中,竟有這樣的下三濫在,心中大怒,一將江一統逼開,立即縱身躍起。
這一躍,足足躍高了一丈五六,人在半空,一式“雁落平沙”,向那條大漢直撲了過去,那大漢的單刀,早已被伍中年削斷,一見伍中年如怪鳥也似,挾著一團紅火,向自己撲來,不由得大驚,轉身便走。
但是伍中年志在必得,豈肯容他輕易走脫?腳一沾地,又向前突然一滑,挺刀便刺。
他向前一滑滑出丈許,已然離何老七身後,不過三尺許,再一挺刀,本來何老七背上非重重地中上一刀不可,但是他勉力向前一撲,伍中年那一刀,只不過在他背心挑了一下,挑出一道寸許來長的口子,鮮血涔涔淌出。
這一下,只是極輕微的外傷,根本不算什麼,但是隻聽得祝波臣和江一統兩人,一齊在身後驚呼道:“何老七!”
面何老七本身,受了這種輕微的外傷之後,本來是仍可以向前避開的。
但是剎那之間,卻像是遇到了極端不可抗拒,恐怖巳極,令得他不想再逃避的事一般,頹然坐倒在地,面色慘口,喘息不已。
伍中年並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自己誅除一個使這種歹毒暗器的人,可說是天經地義,學武之士的本份,刀尖向他一指,冷冷地喝道:“你以這種歹毒暗器害了多少人,還不快說?”
一抬頭,道:“江老前輩,這人是黑道上的下三濫,混在貴派之中,有壞貴派聲譽,江老前輩切莫放過他!”
此時,江一統和祝波臣兩人,已經一起趕到何老七的身邊,江一統頭上白髮蝟張,一張臉竟脹成了紫紅色,想是他心中怒極,伍中年活未講完,他已然叱道:“放屁!”
伍中年一怔,暗想人傳他護短,原來竟連是非曲直都不分了?接著聽祝波臣道:“何老七自三歲起,就跟著江老爺子,誰是黑道上的下三濫,你自己看!”
“嗤”地一聲,撕下了何老七上身衣服,伍中年定睛一看,不由得“啊”地一聲,叫了出來。
原來那一道刀傷口,只不過寸許長短,傷得極輕,但是在傷口周圍,卻現出一團血也似紅,深入肌膚裡。
巴掌大小的顏色,伍中年自然看得出,那是因為自己這柄刀子,含有劇毒所致。
這類寶刀寶劍,武林中人,均極為重視,輕易不容易落人邪派人物手中,被喂上毒藥,則更是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