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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中年暗忖,天下內功的派別雖多,但是卻沒有聽說有那一派的內功,是這樣練法的,難道這孩子只是鬧著玩麼?
想了一想,也就放過,又合目運氣,整整一天,他和那孩子就這樣相對而坐,到了晚上,那孩子蹦蹦跳跳,跑出跑入,行動卻是不離伍中年左右。
伍中年一夜未歇,次日早晨,已然愈了三成,陽光一射進室內,便一躍而起,抽了兩枝竹籬出來,以竹為劍,在花輔中練了一套陰陽劍法,又回到屋中,用盡氣力,將那鐵衣人翻了轉來。
只見那件全以鐵絲編成的衣服,看來也不像是凡鐵,觸手冰涼,而且其重無比,全衣並無鈕釦,也不知怎麼解法,翻過來,翻過去看了好半晌,尚不得要領,而伍中年卻已然筋疲力盡。只得放棄。
又去練功打坐,一連又過了六天,每當伍中年打坐之時,那孩子總也爬到桌上,用那個怪姿勢來打坐,伍中年始終只覺得有趣,而且總共六七天下來,他已和那孩子弄得甚是熟稔;知道那孩子淘氣無比,而的確是力大無窮,比一個尋常十五六歲的大孩子更甚。
兩人之間,雖然藉著打手勢,可以明白些問題,例如伍中年叫孩子去江邊打水之類,孩子可以看懂,但一當伍中年問他來歷之時,孩子便瞠目不知所對,有幾次還誤會伍中年要他扮鬼臉,鬧得伍中年捧腹不已。
六七天下來,伍中年傷勢已愈了九成,他每一天都在尋找解鐵衣之法,直到最後一天,方始發現那鐵衣的領上,有一個拇指大小的小圓鐵球,順手一抽,“錚錚”數聲過處,那鐵衣自腰至頸,便齊中裂了開來。
鐵衣一裂開,衣中那死人,也突然僕了出來,來得突然,倒將伍中年嚇了一跳,剛待去看那人是什麼樣人時,忽然又聽得“嗆啷”一聲,紅光一閃,自那死人懷中,不知又掉了一件麼東西出來。
那件鐵衣,自頭至足,將穿鐵衣之人,一齊包沒,長大異常,重也重得出奇,伍中年雖然傷已愈九成,若不是閃避得快,幾乎被那物什砸中腳面。
低頭一看,又不禁駭然。
原來自死人懷中落出的,竟是一柄形如新月,長可兩尺,無論是柄是鋒口,俱都血也似紅的寶刃。
那寶刀不但通體血也似紅,隱隱寶光流轉,向它望上一眼,便不由自主地為為它所吸引,看多幾眼,只覺得薄薄地一柄刀,像是不知道有多深厚,精光內蘊,神妙已極!
伍中年越看越覺可愛,因為雙手仍要扶住那鐵衣;那死人也還有一半在鐵衣之內,便以目示意那孩子將這柄寶刀,拾了起來。
怎知那孩子卻大搖其頭,小臉上還現出一層恐懼之色!
伍中年無法可施,只得用力,連死人帶鐵衣,放在榻上,壓得那竹榻吱吱直響,一俯身,拾起那柄血也似紅的寶刀來,只覺得輕若無物,伸手一彈,那聲音也是奇異無比,順手一揮,向桌角削去,桌角應手而落,連一點聲音也沒有,但實則上,那刀背刀鋒,一樣厚薄,也看不出有什麼特別鋒利的刃口來。
伍中年看了一會,心中又驚又喜,暗忖七八天前,在鎮江城中,離奇失去的本門鎮山二寶,聽師傅說,已然是武林各種寶器中,數一數二的物事,斬金斷鐵,但看來眼前這柄寶刀,竟比自己陰陽雙劍,還要神奇,卻不知為何刀主人身懷如此利器,卻會突然身死?
轉過頭去,向那死人一看,雖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也不由得“蹬蹬蹬”向後直退出三四步去。
原來那人死去已經多口,本來就不會好看,可是那人就算未死,一定也是同樣駭人,因為他瘦得皮包骨頭,臉上簡直一絲肉也沒有,十足是一個顏色蠟黃的骷髏,但偏偏又長著一頷深似黑的山羊鬚,因此看來,便格外覺得怪異絕倫。
但是那孩子對著那麼一個駭人已極的死人,卻一點也不害怕,拍著小手,跑了過去,伸手便拉那人的鬍子,又在那人臉上,“叭叭”地打了兩下,回過頭來,對伍中年咧嘴一笑,像是得意之極。
伍中年心中又是一奇,暗忖如此看來,那人也不像是這孩子的父親,否則,縱然溺愛,又何以會允許兒子打自己的耳光。
看情形,那孩子根本不知道眼前的是死人還是活人哩!便走了過去,道:“小娃子!別再開玩笑了,他已經死了!”
那孩子只是閃過一邊,仍瞪著眼,瞧著伍中年,伍中年將那人從鐵衣中拖了出來,那鐵衣雖重,但是卻軟得可以,被伍中年帶動,跌倒在地,立即盤成一堆,伍中年在那人身上搜摸一遍,什麼也沒有發現,內心疑雲重重,剛一站起,突然發現那人手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