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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求婚的,皆要武功勝過她,才有可能,可憐不知有多少年輕人,死在她的手下,因此江湖上便送了她一個玫瑰仙姑娘的外號。
生平只有在佛門高手,東普陀神尼無我大帥手下,敗過一次,也就是這麼一次之後,她便極少在江湖上露面,那面旗子,正是她當年信物,號稱見旗如見人,江一統和伍中年,那能不驚?
但伍中年雖然吃驚,兄弟墮江之仇,他卻不會忘記的!更何況,伍中年自認萬難逃脫江心脈的手掌,而且即使逃脫,本門戒律如此之嚴,以喂毒的兵刃連傷三人,最輕也得受斷去雙手的懲罰,總是一死,若能在死前親手報了兄弟的大仇,豈不是九泉下相見,也好交待些?因此他才雙眼緊緊地盯住了前面,準備那個女子一到,便不顧一切,躍起應敵。
因為江心派中諸人,一見到兩匹馬中,有一匹插著白底紅玫瑰旗,而講話的又是女子聲音,心中皆存顧忌,知道玫瑰仙姑簡蒲此人,萬萬得罪不得,因此已然全都向旁躍開,而伍中年也已然站了起來。
那兩匹馬的來勢極快,轉眼之間,已然跑到了眼前,馬上兩人,一躍而下,一點也不錯,正是那兩姐妹,此時已全換上了女裝,一個穿一襲湖色皺紗衫,另一個則是寶藍色的衣衫,更顯得美豔出眾,那面有紅痣的一個,一搖手中旗子,道:“誰都別動,玫瑰仙姑說,這姓伍的和她有一段淵源,江老爺子,你能不能看在玫瑰仙姑面上,不要再難為他?”
一面說,一面走了近來,向著伍中年微微一笑,現出頰上一個深深的梨渦,而那粒紅痣,又恰在梨渦之旁,豔光照人,令人不敢逼視。
伍中年本來已要一躍而上,在他來說,就算是玫瑰仙姑簡蒲親臨,也至多隻是一死,但因為怕對方共有兩人,自己雖以寶刀,但左肩卻已受傷,而且江心派人物,又有可能相阻,一發不中,徒惹笑活,他一向行事慎重,因此才遲疑了一下。
怎知忽然間,對方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並且打著玫瑰仙姑簡蒲的旗號,救自己來了!這一來,倒叫伍中年呆在一邊,不知如何是好。
是那面有紅痣的姑娘,向自己一笑,更覺得心中煩亂,但他究竟是有主意的人,冷笑一下,心中已有主意。
江一統聽說要他放人,不禁面有難色,那兩姐妹面色一沉,道:“怎麼樣,你不想放他是不是?那也不打緊,我們這就走!”
一個轉身,便想離開,江一統心中大驚,面上失色,忙道:“兩位姑娘且慢!”
他情知若是得罪了這個女魔頭,只怕不出一個月,江心派三字,便要被她在武林中抹去!從此再也沒有江心派!那面有紅痣的姑娘冷笑一聲,繃緊了俏臉,道:“到底是怎麼著?你可快點打定主意,我沒有那麼空,簡前輩也還等著聽迴音哩!”
江一統的心,確是為難已極,若是不答應,等於是得罪了玫瑰仙姑簡蒲,江心派聲勢雖然浩大,亦非其敵手,若是答應,伍中年連傷江心派三個高手,此仇若是不報,何以服眾?這個掌門人也就當不下去,但那兩個姑娘面如冷霜,又不等他回答,連考慮都不讓他考慮一下,他只得“嗯嗯”地“嗯”了半晌,道:“玫瑰仙姑令旗既到,本應從命,但此人與咱們江心派有極深的仇恨,若是此仇不能報,未免……”
兩姐妹一起冷笑道:“哼!實和你說了吧,他既和玫瑰仙姑有淵源,就算殺了你的父母,你也只好抹了抹淚算數,還多廢話作甚?”
江一統面上變色,且又不敢發作,正在此時,祝波臣突然走向前去,附耳道:“江老爺子,這事好辦,玫瑰仙姑不能老跟著這廝,咱們派人悄悄地跟著他,那怕跟上三年五載,總有報仇的一天!”
水中仙江一統點了點頭,道:“好!姓伍的,你跟著那兩位姑娘走吧!”
伍中年見江一統枉自為一派掌門,竟然被這樣的一面旗子嚇窒,連本派的這種深仇,都肯不了了之,以前對他的尊敬之心,不由得丟了好些,冷笑道:“那就再見了!”
話雖出口,但是仍站在當地,卻並不動彈,兩眼似要冒出火來,緊盯在那兩姐妹身上。
祝波臣見師傅聽了自己之計,呼喝一聲,道:“沒事了,咱們走吧!”
五人身形掠起,落在小船之上,小船上人吹起號角,划動船漿,箭也似向江心射出。
伍中年見他們去遠了,右手緊緊握住了血魔刃,一字一頓地說:“好哇!你們自己找上門來了,一起上吧!”
一個“吧”字才出口,血魔刃“刷”地盪出漫天紅影,“一削三才”,左掌“呼”地一掌推出,那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