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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了望,身後沒有一個人影。不知為什麼,她有些害怕。也許,她應該讓大海陪著她來的。
“怎麼了,還不進來?”李憂塵的聲音還是那麼和氣,聽不出什麼異常。
蘇雅緩緩走進屋子。
屋子裡光線並不好,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地面上很潮溼,滑膩膩的,估計是返潮的緣故。傢俱都是老式的,八仙桌、老藤椅、大衣櫥、電視櫃、樟木箱,乍看過去,彷彿回到了上個世紀八十年代。
幸好,日光燈是開著的。在屋子的中間,還亮著兩盞應急燈,相互對照著。
然後,蘇雅就看到一條剽悍的警犬。
警犬的四肢被綁住了,頭部被鐵架子固定住了,頭顱被挖開了一個大洞,頭皮被掀起來,露出血管密佈的腦組織。
李憂塵手上拿著一個細長的儀器,尖端在警犬的腦組織裡來回探索。更可怕的是,那條警犬,睜著眼,竟然是清醒狀態的!
警犬的眼睛,正好奇地望著蘇雅,兩隻眼珠子轉來轉去。
“小黑,專心點!”李憂塵沒有看蘇雅,繼續手上的工作,“痛不痛?不痛的話就叫一聲!”
小黑十分乖巧,喘著粗氣低吠了一聲。
李憂塵似乎很滿意:“就是這裡了……別怕,小黑,馬上就好。”
小黑哼了兩聲,不以為然,似乎在說:“我才不怕呢!”
李憂塵摸了摸小黑的腦門,以示獎勵。然後,他抬起頭,對著蘇雅微微一笑:“你先坐一下,很快就結束。”
李憂塵的眼神裡流露出的興奮和歡喜,灼傷了蘇雅。那麼狂熱的興奮和歡喜,原本只屬於真正痴迷的藝術家和偏執狂,卻從在手術中的李憂塵眼神裡流露出來。難道,對於李憂塵來說,做開顱手術,竟然是一種難得的享受?
蘇雅嘴唇有些乾澀:“你不用管我,我先去外面逛一會兒。”
“那樣最好!”
蘇雅逃也似的跑出屋子,跑出院子,跑到陽光燦爛的廣場上,然後,蹲下來,“哇”的一聲,嘔吐起來。
她聽說過開顱手術,但還從來沒親眼看到過。此時,她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李憂塵竟然在家裡給一條警犬做開顱手術,而且那條警犬竟然還是清醒狀態下的。
如果,那不是一條警犬,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那有多恐怖!甚至,那個人,可能就是自己!
蘇雅彷彿看到李憂塵把她固定在銀色的支架上,一邊和她談笑風生,一邊用冰冷的金屬探進她的腦組織中,任意切除她的神經系統。或者將一些不知名的血塊,置放到她的大腦中。
她不知道怎麼會有這種聯想。也許,是李憂塵那種狂熱歡喜的眼神,讓她心生恐懼。她絲毫不懷疑,李憂塵這個謎一樣的男人,有朝一日會做出超出她想象力的瘋狂事情。
36
一個小時後,蘇雅再次走進李憂塵家。
李憂塵已經脫下了他的白大褂,換上了休閒裝,一個人坐在八仙桌旁吃飯。
令人驚奇的是,那條叫小黑的警犬也溫順地蹲在他身旁,正津津有味地啃著一塊肉骨頭,看上去一點事都沒有,健康得很。
如果不是它的腦袋被剃掉的一塊頭皮,白花花的晃眼,蘇雅還真難以相信。要知道,僅僅一個小時前,它的頭顱還被李憂塵開啟,現在卻活蹦亂跳。
“吃了嗎?”李憂塵的聲音含糊不清。
他的嘴裡,塞著一塊肥得流油的紅燒肉,醬色的肉汁順著嘴角流下來。他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唇,有些不好意思。
“呵呵,餓極了,吃相肯定不好看。”
“我吃過了。”蘇雅遠遠地坐到另一張小茶几旁邊。
“找我有什麼事?”
“我想問你,你知道死亡鈴聲嗎?”
“死亡鈴聲?”李憂塵放慢了咀嚼的速度,若有所思,然後呵呵一笑,“你說的是《午夜兇鈴》吧,一部經典的日本恐怖電影,當然聽說過,而且還看過。”
蘇雅心中冷笑,李憂塵分明在敷衍她。
“李醫師,我說的死亡鈴聲不是恐怖電影,而是現實中發生的事件。南江大學四女個生去大塘古村旅遊,當晚三死一瘋,這件事,你真的一點都沒聽說過?”
李憂塵拍了拍腦門,似乎恍然大悟:“哦,對,聽說過。怎麼了,好端端的你怎麼提到這件事?”
“我懷疑,我妹妹的受傷,和死亡鈴聲有關。”
“是嗎?”明顯是不相信的聲調。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