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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講:“我想你大概很久沒關注容家的訊息了——我已經不是容家的獨苗苗了。”
莫家那人笑得很猖狂:“是容大公子訊息不夠靈通吧,你那小弟,熬不熬得過今天還是未知數呢。”
他說得對,我身在國外,有時常搬來搬去,偶爾躲避有些人還得改名改性,確實沒什麼精力關注國內容家的訊息。所以我才不曉得父親這次叫我回來的目的,不是見一見未來競爭者,只是單純的害怕容安熬不過幾日,卻連我這個大哥也見不上一面。
。。。。。。有時候我還挺佩服父親的腦回路的,這麼重要的事,竟然也沒交代清楚。
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我不能吐槽,只能應對。
莫家那人估摸著臥薪嚐膽幾年,心理已經有些扭曲了,又或者是國產武俠電影看多了,竟然想起折磨人那一套。也幸虧如此,才讓我瞅準了空子。
容家勢力在國內也算有點名氣,但畢竟A市才是大本營,莫家人鋌而走險在我下飛機的時候綁架我,已經夠傻的了,沒想到更傻的是,竟然把折磨我的畫面拍影片發給我父親,加上我有意洩露地點資訊。。。。。。很快,容家就找上門來了。
我被救走,在醫院睡了幾天,醒來的時候,與一雙清澈單純的不像話的眼睛四目相對。
我此後一生,都沒見過比容安更漂亮的眼睛,更乾淨的眼神。
我足足愣了五秒鐘,才聽到父親的聲音:“你醒了。”
這時候我才發現那雙眼睛的主人正被父親雙手抓著,父親的姿勢有些彆扭,但看得出來挺小心。
我:“。。。。。。”
父親轉手把手裡的嬰兒遞給身後的護理人員,坐下來與我說話:“是你弟弟。”
我點了點頭,內心不免疑惑——不是說快熬不過了麼?
父親又解釋:“大概是祖先保佑,你回來那天,他就漸漸好起來了。”
我:“。。。。。。”
那天估計是父親同我說話最多的一天,他安排了不少事情,最後傳達的意思不過是:當大家族的繼承者太累了,容安自出生就險些夭折,是受不了那麼大的壓力的,你已經在外面晃盪了那麼多年,差不多也要真正接受家族繼承人的訓練了。
我:“。。。。。。”
容安的成長環境與我是完全不同的,他受盡寵愛,又被保護得天衣無縫,整個人單純的根本不像一個大家族裡的孩子。直到我二十歲回家繼承家業,看到他,我還是忍不住覺得有些憋屈——人比人,氣死人。
好在我天生就不是甘於安靜的人,即便是得到容安的待遇,也未必能長成容安那樣純白的人物。
容安,是我想成為,卻又終究不會成為的人。
但是我實在想不起來,是什麼時候我對容安多了其他的感情。
容安十二歲那年,父親和母親遭遇不幸,事故蹊蹺,但原因不明。我調查了很久,沒有任何進展。
容氏幾乎要走上衰亡的道路。
我也幾乎要崩潰,完全沒有時間去顧及容安。
所以我才會完全被震驚。
那時候容氏的資金鍊出現了很大的問題——父親不在,沒有震懾,某些人自然會不自覺地做些小動作。顧瀾個狐狸又趁著我分身乏力的時候大肆吞併容氏的地盤產業,顧氏危在旦夕,我焦頭爛額,就差跪求那些股東了。
如此情況,難免有些絕望。
容安自幼對人的情緒變化就十分敏感,更何況那時我已經完全不掩飾自己的焦躁不安。
那一日,他請家裡廚師做了一桌晚餐,都是我愛吃的菜,然後跑到書房裡叫我去吃晚餐。
十二歲的容安尚未長開,但也是個十分漂亮的孩子,與我不同,他隨母親比較多,看上去就溫和許多,站在書房門口,怯怯的樣子,眼睛乾淨漂亮如初生那時,我雖心裡煩躁,卻終究不願讓他失望——容安似乎天生就有讓人不自覺呵護的本事。
餐桌上除了我愛吃的菜和容安平和的笑容,還有我最渴望的東西——幾份合同。我談了很久,卻一直沒能拿下的合同。
我不能想象容安是怎麼說服這些人拿下這些合同的,他只有十二歲。
但是我也沒有問他,後來那些緣由我慢慢了解,就不知道該佩服父親,還是容安了。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容安並不想看上去那麼無害,也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擁有多麼可怕的能力——他總能準確地抓住人的弱點,並不戳破,卻已是莫大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