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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八斗!”胖子指鼻子上臉。
瘦子斯文掃地,打拱捉揖連連陪禮。
鄱陽湖中,碧波映晚霞,泛起閃閃金紅色鱗光,點點白帆浮在天際。王勃與靈娟坐在艙前,船伕掌舵靠座舟尾。風送征帆在湖上滑行。
王勃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馬當山?”
靈娟笑道:“老實人都知道為避瘟神遠燒香。你高明,沿途賣字張榜寫上大名引鬼來!”
“唉!”王勃抱怨的牢騷:“武則天施政弄權,說得動聽,幹得更陰毒。打著恩准我去交址去侍奉老父旗幟。我甘願隱了,她還要苦苦謀害我!”
靈娟關懷地斥責:“你早該想到,在京都得罪皇家,遭貶謫得罪同僚,你真是生鐵鑄刀沒鋼刃,還要亂砍亂戳瞎逞能!”
“還是你有長進!”王勃深情望著靈娟:“你同從前大不一樣了。”
靈娟羞澀一笑:“我不象你反覆讀易經,總是一知半解不深入。我就學了個以柔克剛;以假對假,以真對真!”
“是啊,我疾惡如仇,心直口快,筆頭太尖!”
“可惜你筆頭尖如麥芒,麥芒再尖不是鋼針。就是鋼針治病,也要找準穴位;可你呀偏要亂戳人家的爛瘡疤,誰能不痛恨你!”她輕輕捶王勃。
王勃捉靈娟的手:“你這席話象金針,一下下都刺在我心眼裡了!”
靈娟手不抽回柔情似水:“你不痛恨我?”
“不。”他雙手緊握靈娟的手:“我希望你一輩子在我身邊,這樣的刺我、痛我!”
靈娟含情默默望著王勃熾熱的眼睛。船家隨風調舵一陣激浪,船身一晃,靈娟倒在王勃懷中。
湖上落日映紅的晚霞中,一隻白鶩靜靜飛翔。王勃緊摟著靈娟,輕輕地說:“看,真美呀!秋水共長天一色,落霞與孤鶩齊飛!”
說書人詩意地敘說哲理:“‘禍兮福所依’,王勃因禍得福。他們在人禍中獲得的愛情,不象朝霞明媚耀眼,卻象晚霞由淡而濃,絢麗深沉。然而‘福兮禍所伏’,晚霞雖好臨近的是黑夜,那是什麼樣的黑夜呢?”
黑夜將臨,一艘鼓滿風帆的官船,正追趕著幾艘映著晚霞的小舟。潘施二人立於船頭,看著隨從們搜查小舟。
夜臨了,湖水似黑緞子,月光、星光在上面閃耀著銀色青光。小舟艙內,王勃靈娟長夜不眠,愛情的話語娓娓而談,總談不完。新月照看著他倆,笑得象一灣灣的娥眉。
王勃在靈娟腿上伏睡著了。靈娟發現了後面靠近的官船,她推開王勃,悄悄跳到大船上。偷偷將舵工打入水中,用匕首割斷了風帆的纜繩,巨帆嘩地落下,她又潛入後艙點著了火。火隨風而燃燒。潘高升鑽出艙來,帽子被靈娟的甩來的匕首打落水中。他嚇得又縮回船去。大船上一片混亂。
靈娟跳回到小船上,與王勃笑觀著停滯迴旋著的官船。小舟順風順水,頃刻隱沒在一群遠遠的帆船中。
贛江上小舟鼓風而來。洪州在望,遠遠只見新修建的滕王閣。飛簷斗拱,重臺層疊,樓閣高聳在綠樹掩映中,分外雄偉壯麗。
王勃與靈娟無心觀賞,匆匆離船登岸,淹沒在埠頭的人群中。迎面又遠遠看見潘高升、施榮華帶著一大夥人在碼頭上,檢視來往旅客。
靈娟機靈地將女衫強迫披蓋住王勃頭臉,像扶著病人,從潘高升身旁走過。潘高升剛注意王勃,靈娟有意像被別人撞倒在潘高升身上,她被潘高升扶住,立刻將潘高升甩開,推倒在別人身上,佯裝哎唷一聲生氣橫了一眼,急扶著王勃走了。潘高升色迷迷呆住了。
施榮華過來扯了一下,潘高升才從迷戀中醒來,隨施榮華向前去,還不時回頭看靈娟。
閻秀芹臥室。外間是書齋。窗外一塊瘦縐漏透的精巧太湖石,傲立在一叢翠竹前。室內書架上滿是整齊古書。書案上一塵不染,靠近古琴桌的那面牆上,掛著那張定情的紅梅迎春圖。小喜鵲在閻秀芹指點下,將裱裝好的王勃的條屏換了上去。她對著王勃詩文暗自傷神。
小喜鵲同情地欲安慰:“小姐……”
閻秀芹揮手讓她出去了,獨自坐在古琴前信手撥絃,斷斷續續發出幾組零亂的不協音。
吳子璋在走廊遇見喜鵲,她指指室內小姐,以手拭淚暗示著。吳子璋點點頭。輕輕走到秀芹身旁,秀芹不起身,也不抬頭。
吳子璋笑道:“夫人,怎麼又心神不爽了?”
秀芹默默無語,還是斷續撥琴。
“夫人,我來彈奏一曲與你解悶散心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