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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江棧道如羊腸盤繞在懸崖峭壁上。
王勃昂立於船上,官船順流直下。
小舟上靈娟依艙遠眺,輕舟逐浪衝下險灘。
山峽景色,王勃與潘高升施榮華並立觀景。
巫峽十二峰歷歷在望,神女峰秀麗挺拔屹立在雲霧中時隱時現。
靈娟站在小舟上,眺望遠行官船。
王勃鬱傷壓抑望著江岸縴夫奮力爬行。聽著逆流而上的險舟旁,那悲愴激亢的號子。
官船行在激流險灘中,潘高升在施榮華暗示催促下,他將王勃擠下船頭。
王勃落水傾刻沒頂,無影無蹤,惡浪翻滾,激流飛瀉,大小漩渦緊緊湧現。
武漢三鎮,龜蛇二山隔江相望。
鸚鵡洲上。龜山腳下伯牙古琴臺遺蹟。吳子璋陪伴閻秀芹漫步。奶孃,喜鵲和丫環尾隨其後。
己是深秋時分,古琴臺年久失修,斷瓦頹垣一片荒涼,江流淤成的湖面上,滿是梗折葉枯,零亂的荷葉。
吳子璋親切地說:“夫人,這樣淒涼景色,有何值得留連。”
閻秀芹撫著琴臺,默默無語。
小喜鵲無知問道:“古琴臺這是個什麼破廟!”
吳子璋和靄地解說:“昔日俞伯牙在這裡彈琴,偶然遇見知音鍾子期聽琴的地方。”
“哦,一個彈琴,一個聽琴。”小喜鵲很感興趣,胡亂猜測:“後來他們也結婚了!”
閻秀芹橫了喜鵲一眼:“胡說!”
吳子璋哈哈笑道:“鍾子期是個青年男子,俞伯牙是位年邁的老頭子。”
喜鵲也笑了:“後來又怎麼樣呢?”
吳子璋不厭其煩,娓娓而談:“俞伯牙再次這裡訪問鍾子期。年青的子期已短命夭亡了。”
喜鵲嘆惜道:“嗨,年紀輕輕就死了,多可惜!”
“是啊!”吳子璋同情地說:“人生苦短,他們只有一面之緣哪!”
喜鵲猜想道:“那老頭子一定去上墳了。”
“雖是一面緣,也有十分深情。”吳子璋深深嘆氣;“唉,俞伯牙深戀舊情,來到子期墳地痛哭一場,悲傷地在墳臺上再彈了一曲。曲終,他將琴砸了,從此不再彈琴了。”他又深情地向秀芹:“夫人,你可記得我們是:有琴怕相問,寄語巫山雲。曲終情未盡,何處覓知音……。”
閻秀芹雙眉微蹙,頭也不回,向尾隨身後的吳子璋說:“我若知音,早將琴砸了!……”
吳子璋鬧了個無趣,還是笑臉迎上:“夫人……”
僕人過來:“姑老爺,船上有裴相爺差來的兩位虢州貴客來訪。”
吳子璋小心地徵求同意:“夫人我……?”
秀芹這才不失婦道之禮:“你會客要緊,我還要去黃鶴樓朝拜呂祖呢!”
“不能奉陪夫人了。”吳子璋施禮而去。
秀芹手扶琴臺沉吟:“……曲終情未了,何處再去覓知音……唉!”她長嘆一聲,淚從心中來,欲止難忍。
小喜鵲欲問,被奶孃制止住了。
秀芹略有察覺,佯裝迎風沙落眼中悄悄拭後,面對滾滾長江東流去,茫茫水天一色,慨然無語,淚又盈眶。
長江蛇山腳下泊著的船艙內。吳子璋拆信展讀了裴炎封口的密函後,向十分注視著他的施榮華和潘高升悲嘆道:“自古才子命多歹,王勃和我是莫逆之交,可憐他生性孤傲,遭盡磨難,不料年方廿六歲就葬身魚腹,可嘆哪可悲……我……”吳子璋悲從中來,潸然淚下。
施榮華也佯作同情同感:“唉,我們和他雖是同僚,同是天涯淪落人,也算得文章知己,詩壇知音,都怨我倆同船未能共渡到洪州。也怨我們關照他不夠啊!”他假意拭淚。
潘高升不善偽裝,偏說謊話:“我是勸過他,不要貪戀巫山秀色望神女,這下好一步不慎,失足落水,這下可好,色迷迷的,他也學襄王去幽會了神女……”
“潘主簿不要胡言。”施榮華轉向吳子璋:“吳大夫是洪州閻都督府中嬌客,此事還望代我二人美言幾句……。”
吳子璋揚了揚手中通道:“裴相爺在此信中褒揚二位德才,又指責王勃傲慢惹惱天后,又將他貶黜至交址蠻荒異地,並有旨意沿途莫容他打著天后慧眼中人,招搖過市,揚名州府。”
施榮華順話應話:“是啊是啊,裴老相爺褒舉我二人升遷,一再叮囑要我二人與他,明是結伴同行,實是授命下官途中暗暗押解,不許他持才傲物,飛揚跋扈,痛飲狂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