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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吳子璋解釋:“他激憤棄世,是兩個與他同船共濟的同僚,親眼目睹他投江的。”
秀芹將手中條幅交給吳子璋。吳子璋展開一看:“……果然是王勃的親筆手跡……?”
他們急忙離開呂祖祠,遙見半山亭中空無人影,他夫婦詫異相望。
吳子璋想了想:“夫人請先回船,我去尋找我賢弟王勃!”他又急急忙忙離去。
秀芹茫然若失,惆悵地望著半山亭。她突然匆匆奔向黃鶴樓,登樓憑欄四下遙望,只見長江濁浪洶湧,滾滾而下。
奶孃寒顫顫問秀芹:“王公子可能與小姐前緣還未了!……”
小喜鵲恐懼地:“……真是陰魂不散哪?”
秀芹沉默不語,憑欄凝視著茫茫長江向天際流去,陣陣黃葉隨風飄來。她呆若石雕,雙目熱淚不住下淌。
鄱陽湖外馬當山。四面是不盡的滾滾長江,遠遠遙對浩淼大湖。山中朝山的香客熙熙攘攘。半山中,樹木環抱的石坪上。王勃又在寒磣地賣字。僅有胖瘦兩個香客被字吸引,仔細觀賞後,穿著華貴的胖子讚道:“嘿,這字確是寫得走蛇游龍,有勁!”
瘦香客貌似儒雅,細看落款:“山西龍門,王子安。唷,你這個跳不過龍門的龍門客,是天后娘娘慧眼相中的當代‘四傑’,王勃的鄉親啊?”
“不敢當,在下就是龍門王勃。”
瘦香客上下打量:“哈哈,人有人格,文有文風,看看你這文風,便知你無人格。”
王勃氣惱;“我不偷不盜,怎麼沒有人格?”
胖香客:“王勃川江自盡葬身了魚腹,文人雅士誰人不知?”
瘦香客:“小小年紀,落泊賣字,竟敢冒充當今文傑!”
胖子客;“窮困潦倒也要老老實實。好吧,我買兩張,權當修橋鋪路吧!”
王勃倔犟勁又上來了,奪過墨卷,鄙夷地說:“識我者分文不取,汙辱我人格者千金不賣!”
瘦香客也扔下條幅,挖苦道:“你要真是王勃,你賣,我也不買?”
胖香客:“為什麼?”
瘦香客:“人死成絕筆,絕筆是墨寶;不是絕筆,如同稻草!”
王勃氣惱得挽袖握拳:“你……。”
“你要怎麼樣?”瘦香客挺上前去,他見王勃忍氣吞聲垂下手去,又見圍觀者紛紛訕笑,就更來勁得意揶揄:“這要真是王勃的絕筆,不惜千金這些墨寶,我全部賣下了!”
胖子也嘲笑道:“哈哈,你欺行霸市要囤積居奇呀?”
瘦子傲慢地:“老東家,走,我們還是避開活鬼去敬神吧!”他二人在圍觀人中大笑而去。
王勃氣憤得扯碎了手中的字幅,又拿起幾幅要撕。
一位帶觀音照帽的佛婆攔住:“不要撕,這些條屏,橫幅我全買了!”
王勃惡氣未消:“悔,老婆婆你要來何用?”
她語氣更戧:“我啊老來俏,買了當花戴!”
“你知文識字?”
“不識字我買去當柴燒!”
“老婆婆你……你這是何苦呢!”王勃無奈。
“你是王勃吧?”老婆馱背低頭向前拱道:“我,我是乘船坐車特地來買王勃詩文的。”
王勃賭氣:“王勃早已投江餵魚了!”
“好人命不長,禍害活千年,他死不了,他的皮肉有騷氣,魚不吃!”老婆婆惡語說得輕鬆。
王勃聽了噁心:“我……有騷氣!”
“自己聞不出,別人聞不著,我聞一聞就嗅出了,這些都是王勃題寫的親筆真跡。”
“老婆婆我求求你,不要找我麻煩,也不要來蒙我了!”
“我蒙得了你,你蒙不了我!”老婆婆理直氣壯:“文有文風,字有字跡;看文風,辨字跡,筆墨文章假不了!”
王勃還在嘔氣:“王勃的文字並不精貴!”
“胡說八道”。佛婆沙啞著喉嚨駁道:“他筆力剛勁無媚骨,文風豪放吐激情,敢針對時弊秉正氣,詩文清新雖有點牢騷,也像離騷。”
“你!”王勃有些激動了:“你也讀過我的文章。”
“不是也讀過,是全讀過,一篇沒遺漏!”
“你你不是吹捧!”
“你給了我多少金銀財寶的吹捧費?”
王勃激動亢奮:“你這樣大年紀,你,你可能看錯了!”
“錯不了,當鋪的朝奉越老,看貨越是不走眼。這些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