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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們都放了!”憨兒一旁助威。
軍曹打起官腔:“公子要放他們,你去請示兵部侍郎裴大人。
“他在哪裡?”
“我怎麼知道。”說罷轉身上馬喲喝:“押回縣城!”
王壽拖住王勃:“他們這是奉旨徵兵,公子,你不要惹麻煩,招是非了。”
“是非?”王勃甩開王壽:“這樣還有個是非嗎?”
王壽又扯住王勃:“哪裡去?”
“去找兵部侍郎弄清是非!”王壽阻攔,王勃拖過了憨兒,將他推倒王壽懷中,轉身溜了。
“爹,爹……”扎著丫髻,露臂赤腳的村姑靈娟,揹著魚簍匆匆由田埂跑來,迎面將奔來的王勃,撞得幾乎要跌下田溝。她回手輕輕一抓,將王勃拎得離地一圈;王勃還沒有站穩,她已經急叫著如奔鹿跑向了河岸。
“好大力氣的野丫頭!”王勃茫然追視。
王勃追隨在裴宏武身後申訴:“……他們不是花名冊上屯田的府兵!……”
裴宏武置之不理,走向縣衙,王勃搶步上前攔住他,急燥地:“……你們,你們徵兵打仗也得按王法!……。”
“王法。”裴宏武橫眉冷對:“我就是奉旨才徵兵去徵東的。”他略一停頓,正眼不看,又向前走。
王勃堵住去路:“你們這樣胡亂抓人,分明是不守王法,為湊數!”
裴宏武站住了,蔑視地:“你這尚書家的小崽子,才幾歲。剛背完三字經,才讀過幾句四書,不知春秋的東西。你懂得什麼是王法!”
“我懂我懂,皇上不會讓你們這樣徵兵抓丁。”
“你知道個屁!你回去問問你在禮部吃皇糧的老頭子。王命不可違,違抗聖命是要殺頭的。”裴宏武用力扒拉開王勃倔犟的頭,挺身就走。
王勃浪浪蹌蹌站住怒吼:“你們這樣胡作非為,就是不遵王法!有欺君之罪,該殺你的頭!”
“大膽!”裴宏武轉身站住,怒不可遏:“來呀——”
軍曹應聲跨步向前,虎視眈眈。
龍門縣令不安地:“裴大人,童言無忌,他只是個小娃子……。”
裴宏武惡氣難嚥:“將那不服王法的老兵,重責一百軍棍,和那些抗拒徵兵的刁民,一起站籠子,號枷示眾。”
軍曹應聲,領著官兵拖架著黃土佬去施酷刑。
王勃耍盡孩子脾氣,死死拖住裴宏武:“你不能耍無賴!你這是賴皮……。”
裴宏武將王勃掀倒地上面色鐵青:“誰若膽敢不法抗丁,打入死囚籠裡去。”他憤憤走進縣衙去了。
王勃爬起來攔住縣令:“你是父母官,你該救救他們啊!”龍門縣令進退維谷,還是推開王勃抵頭避入衙內,王勃被衙役攔在門外。
官兵當眾仗擊如虎嘯狼嚎,黃土佬受酷刑的慘呼刺人心肺。圍觀的百姓都慘不忍睹。
王勃又任性衝去阻攔施刑的官兵,被官兵像抓小雞扔倒在地上。他奈何不得,只能就地打滾,搗頭槌胸放聲啼哭:“是我害了他呀,是我害了他呀……。”
縣城門口,黃土佬奄奄一息枷在木籠中。一群男丁的妻兒老小,被官兵攔在一邊,或坐或立啜泣不已。
“爹!——”一聲慘呼,靈娟衝到木籠前,官兵持長矛阻攔,被靈娟左右掀開。她瘋狂地搖晃木籠,聲淚俱下地哭喊:“爹呀,爹……”
黃土佬微微睜眼,喘喘而語:“官,官逼民反哪!……”怨氣沒吐盡已死於籠中。
“爹——”靈娟雙手崩斷了木籠柱子,暈倒木籠下。站死在籠中的黃土佬頭垂籠外的血,一滴滴掉在靈娟稚嫩的臉上。
“哈哈哈……”裴宏武在縣後衙花廳,雙手扶住深深施禮的王福畤:“我若怪罪令郎,豈不也是小兒見識。”
“裴侍郎不收簿禮,就是不肯恕罪。”
“頑童無知,哪能有罪。”他貪婪地接過王福畤捧上的精緻禮盒掂了掂笑道:“恭敬不如從命。”
王福畤謙遜庸俗地奉承:“裴侍郎肯笑納,不愧有爭戰沙場,果敢豪邁的上將風度”。
“哪裡哪裡。”自作聰明,裴宏武計上心來:“名門世家的一根草,豪富弄到手也是寶。哈哈哈……”裴宏武咧咧大笑。
“見笑,見笑了。”王福畤誠惶誠恐。“告辭了”
裴宏武一把抓住,按在靠椅上:“你哪能這樣忙。”他向外大吼一場:“上茶,上那個什麼龍,龍啊井裡的。”他接過隨從的茶,揮手讓他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