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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摸,也不枉出生入死進了一趟沙漠,真是個神器,若不親眼得見,哪想得到世上有這等寶物。
胖子按捺不住,想把玉石眼球搬下來裝進揹包,哪知連使了幾次力,那眼球就如在地板上生了根,紋絲不動。
陳教授怕胖子力蠻,毀了這古代神物,連忙把他拉開,讓他不可亂動。Shirley楊發現玉石眼球上有個凹槽,形狀奇特,倒與胖子的玉佩十分相似,便對胖子說:“把你那塊家傳玉佩裝在上面試試,這好像是個機關。”
胖子大喜,從懷中摸出自己的玉佩,把旁人都推在一邊,自己動手把玉佩插在玉石眼球的凹槽上:“這要是對得上,那這大眼球就是老子的了,誰搶跟誰急,別怪老子不客氣了。他奶奶的,這真是個好東西,老胡,這回咱他媽真發了。”
第二十五章 柱之神殿
除了我之外,其餘的人聽了胖子的話都覺得奇怪,這人怎麼回事,這玉石眼球怎麼就成你的了?想什麼呢?
我心裡嘀咕:“要是被這些考古人員知道了我們是幹摸金髮丘這行當的,那可大事不妙。”忙伸手給胖子來了個脖溜兒:“哪他孃的那麼多廢話,少說兩句也沒人拿你當啞巴。”
胖子自知失言,也就閉了口不再說話,好在臉上都戴著雙過濾盒式防毒面具,神殿裡又黑,誰也瞧不見誰的表情,也免去了一些不必要的尷尬。
陳教授和他的三個學生都是書呆子,我最擔心的就是被Shirley楊識破,她腦子比我好上不知道多少倍,反應也快,稍稍露出些馬腳就瞞不過她,也許她早就看出來我和胖子是倒斗的手藝人,只是沒說出來而已。事已至此,我也用不著給自己增添負擔了,於是不再多想,幫胖子把玉佩裝在玉石眼球上。
玉石眼球瞳仁朝上,正對著天花板,正上方的凹槽似乎與胖子那塊玉吻合,將玉石變換了幾次方向,終於對正,“咔”的一音效卡了進去,玉石眼球一晃,滾離了先前固定住的位置,地上光禿禿的,也不知剛剛是什麼機關的力量把玉眼固定在那裡。
我抱起玉石眼球,把它交在陳教授手中,請他觀看。
Shirley楊折亮一根熒光管為陳教授照明,陳教授取出放大鏡,翻過來倒過去揣摩了兩三分鐘,不斷搖頭:“這個……我瞧不出來是做什麼的,不過這玉眼有人頭這麼大,渾然天成,完全看不出人工的痕跡,甚至可以說在兩千年前,人工技術也不可能造出來。”
精絕國的鬼洞文明太過神秘,陳教授等人窮盡幾十年的心血,也沒掌握到多少資料,只是對一些鬼洞文字元號和歷史有一個初步的認識。推測出這是個以眼睛為圖騰進行精神崇拜的民族,還是到了黑塔之後才做的判斷,這一時三刻,自然無法解釋這神秘的玉眼是何物。
目前可以認定的是,這有十六根巨型石柱的大殿,是一間神廟,既然精絕國視眼睛為最高的能量來源,在神殿中供奉一個眼球,也是理所當然。
不過為什麼這玉眼上有個凹槽與胖子的玉佩完全吻合,而且一裝上,原本固定在地板上的玉眼就自然脫落?這些事就無法理解了。
陳教授讓胖子把他那塊玉佩的來由原原本本地說出來,不得有絲毫隱瞞,也不可誇大其詞,務必實事求是。
胖子當了幾年個體戶,平時吹牛侃大山,基本都不走腦子了,趕上什麼吹什麼,來新疆之前,他還曾經對教授等人說,這塊玉是他以前去新疆打土匪時得到的,當時眾人一笑置之,誰也沒有當真,只是看這玉上有神秘莫測的鬼洞文,這才同意讓他加入考古隊,一同來新疆。
現在被追問起來,胖子見眾人鄭重其事,也就不敢瞎吹,他對這塊玉的來歷所知也是十分有限,於是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原來胖子的父親早在十五歲,黃麻暴動時期就參加了革命,有一位戰友,解放戰爭後期,兩個最初原本在一個班的戰友,已經天各一方,一個在一野,一個在三野,都做到了縱隊司令員級別的高階指揮員。胖子他爹的這位戰友,在解放軍一野一兵團進新疆的時候,曾帶部隊經過塔克拉瑪干沙漠西南邊緣的尼雅,途中遭遇了一股百餘人的土匪。
當時新疆的局勢很複雜,各種武裝勢力的散兵遊勇及大批土匪、盜馬賊等等,多如牛毛,所以解放軍和土匪發生遭遇戰實屬平常,一場短暫而激烈的戰鬥,首長警衛團就把這夥土匪打得死的死逃的逃,最後在一個黑鬍子匪首的死屍上,搜到了這塊玉佩。
對於這塊玉佩的來歷和用途,都無從得知,除了覺得顏色與質地都不同尋常,上面刻了些奇形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