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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奕詳當面把這事說清楚,他想怎麼著就怎麼著,我豁出去了!”
“別,這戲既開了鑼,好歹總得把它唱下去。也罷,看在允歌的分上,五爺我就替她瞞了吧……話又說回來了,讓允歌這樣的才貌雙全的女子嫁給奕詳,也的確是鳳凰落在草窩裡,實實委屈了。”
至此,阿彥濤方鬆了一口氣,眼睛裡含了淚說道:“五爺,我聽您的,您說怎麼辦就怎麼辦,我替允歌謝您了!您的大恩大德奴才至死也不敢忘,給您當牛做馬也難報萬一……”
“唉!正所謂,成也蕭何敗也蕭何也……”奕誴嘆了一口氣,嘴裡叨咕著,搖著扇子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們倆誰也沒有料到,這一番對話,卻被牆洞那邊正在納涼的一個人聽了個清清楚楚、完完全全。
經侍女小翠幾番催促,枝兒才起身下了床。此間已過正午,不知怎麼,明明肚子裡空空的,卻什麼也不想吃,她仍在回味著頭天晚上喝的那一碗“蛋包湯”,一片片掛著血絲的東西總在自己眼前晃動,其中那怪怪的味道似乎仍殘留在唇邊。
枝兒充分領略了這一碗湯的功效,王豁子提供的補品直令她一整夜都不曾安眠,儘管一股又一股的涼風攜帶著院子裡花草的馨香從紗窗中吹入,可她仍覺得好像是躺在河灘那被烈日灼烤過的鵝卵石上,又燙又硌的感覺使得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如同折餅一般。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慾念從心中騰起,逼迫她脫去了身上所有的衣服,一絲不掛,寸縷無存。兩條腿曲起來又伸直,揚起來又放下,一雙手毫無目的地尋覓,然而,唯一能夠抓到的只有流蕩在指縫間的空氣。她無比憎恨丈夫奕詳,罵得咬牙切齒,罵他是劁了的豬、騸了的狗,是六根不全不男不女的太監……一時間,她覺到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彷彿被掏空,萬分焦急地企盼著填補與充實。她開始懷疑起自己的選擇了,誰說只有錦衣玉食、揮金如土才是女人一生的幸福?低門矮戶少小夫妻相廝相守豈不也是一種享受?她忽然想到了妹妹葉兒,不用說,這會兒葉兒一準是依偎在丈夫的懷裡,正嬌嬌嗔嗔地訴說著心中的滿足。她強烈地體驗到了嫉妒的滋味,不情願地嚥下了一口酸水。她不由自主地反覆唸叨著阿彥濤的名字,當初阿二爺若是娶了自己,自己又何必經受這一番驚嚇與折磨?倘若如此,自己豈不是也能和葉兒一樣,品嚐不盡那一份恩愛夫妻的甜蜜?整個晚上她都在思想,躺著想,趴著想,坐著想,反正是睡不著,只想到雞叫天明,才昏昏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翠兒,”枝兒喚了丫鬟一聲,嗓音顯得有些沙啞,外帶著幾分慵懶,“知道咱家世子爺到哪兒去了嗎?一晚上也沒見著他個影兒。”
小翠端著一銅盆洗臉水走進來,“聽大奶奶說,主子去恭王府賀壽了,今兒下早朝回來打個照面就走了。聽說,這酒席要一直吃到晚上呢。”
“孫福孫管家在嗎?”
“沒,跟爺一起去前海了。”
枝兒不由心中一動,“這麼說,教頭老古也陪著去喝喜酒了?”
小翠遞過來一個手巾把,“他在。您許是不知道,咱們爺從不讓他白天出去,只在晚上有事才把他帶上。”
“這又是為了什麼?”
“我也說不好。”
枝兒心內有了數,洗漱完畢,傳王廚子擺下飯菜,並要了一壺昨日沒喝完的茅臺酒,這才對小翠吩咐道:“你去悄悄把老古給我叫來。雖說這會兒大奶奶正在睡午覺,可能不讓她的人看見就儘量別讓看見,懂不?”
“懂。”小翠點點頭,“可那老古要問我有什麼事,我怎麼說?”
“你就說……什麼都甭說,我叫他,難道還要說出理由來?”枝兒開啟衣櫃,取出一錠銀子放到了桌角上,“昨兒個我才知道你娘病了,晚飯前回家看看吧,拿這錢給老人買點兒順口的東西,多陪陪你娘,明兒一早趕回來就行。”
“主子……您讓我怎麼報答您……”
小翠要跪,卻被枝兒拽住了胳膊,“行了,往後,我只要求你人前人後多長個心眼兒,別讓人找了咱娘們兒的茬兒,你只管照我說的去做,我決不會虧待了你。”
見小翠樂顛顛去了,枝兒的一顆心開始咚咚地蹦起來,彷彿做了賊偷了人東西一般。她尋了鏡子看去,發現自己的臉已經有些紅上來,像抹上了一層薄薄的胭脂。好半天,她才定住了心神,挨著圓桌坐了,先自端起一盅酒倒進嘴裡,長長地哈了一口辣氣。
“主子,您老人家叫我?”不覺景間,一身利索打扮的胡秀已尾隨小翠站到了她的面前。前不久胡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