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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寫照,此情此景令他感到了一種無奈與辛酸。
“久違了,少文兄,在下給您道辛苦了!”同桌對面的一個人向他舉起了酒杯。
朱少文正欲回應,細一打量,方看清此人竟是逼死自己妹妹慧蘭的煙館掌櫃的魏老四,雖說幾年未曾與之謀面,但那邪狎的相貌早就刻在了他的腦子裡。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他未曾開口,心裡先就罵了一句“王八蛋”,隨之攥緊了雙拳。“確實少見,想不到今兒在這兒碰上你了,真可謂冤家路窄。”
“不是路窄,是朱兄你量窄了。俗話說,抬手不打笑臉人,先前令妹那檔子事確屬魏某的過錯,思來想去愧悔難當,今日在下當面給您賠禮了,還望朱兄海涵。”魏老四嘿嘿笑道。
“說得好輕巧!一句海涵能抵一條人命嗎?”朱少文面色鐵青,貼在大腿一側的拳頭在不住顫抖。
“要不這麼著,”魏四仍一副嬉皮笑臉,“改日魏某備一桌酒席,請您到寒舍一敘,我再行謝罪如何?”
歡喜蟲兒第三十章(2)
“快把你這套收起來吧,你那兒也是正經人去的地方?知道不,你那兒是毒窟!”
“您又說錯了,不是毒窟,是仙窟,是讓人成仙得道的地方。不信是嗎?不妨哪天去試一試,管保讓您樂而忘返。”
朱少文不想再與他攀扯下去,起身欲走,不料卻被魏四牽住了手。“別忙嘛,跟你說個事兒,知道這會兒誰正在我那兒噴雲吐霧、樂不思蜀嗎?我可是善待了他的,看在你的面上,從沒跟他多要過錢。”
“誰?”朱少文疑惑地擰起了雙眉。
“你的盟兄,顏朝相顏大爺。你不相信?要不要跟我去親眼瞧一瞧?這兒離石頭衚衕我的鋪子不遠……”魏老四一副心懷叵測的表情。
朱少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使勁搖了搖腦袋,“你說誰?是——”
“我再說一遍,您的把兄弟,天橋說相聲的粉子顏。”魏四臉上所有的皺紋都帶著幸災樂禍,“您息怒,實話跟您說,決不是我引的他,而是他自己找上門的。”
朱少文明白了,這傢伙此前所有的話都是為這一句做的鋪墊,目的就是為了把這足以令自己氣瘋的訊息當面說出來。他早就對顏朝相的行止有了懷疑,天橋的買賣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平日裡也總是神龍見尾不見首,偶爾撞上一面卻像是霜打了的茄子蔫頭耷拉腦,原本今日也約了他一檔單口,卻遲遲未到,原來是……想至此,他怒不可遏地一步衝到了魏四的跟前,劈手抓住了他的辮子扯著便走。
魏四半推半就嘻嘻哈哈笑著,他等的就是這個,他盼的就是能在自家的煙館裡看一場比相聲還要火爆的鬧劇。
此刻,忽見徒弟六五子從大門口急匆匆跑進來。
朱少文心頭一緊,問了一句:“又怎麼了?”
“怎麼都沒怎麼,”六五子答道:“門外頭有兩個人非要見您,我怎麼攔都攔不住。”
說話間,果然看到有兩個漢子靠上來,先自一腿彎曲一臂落地週週全全行了禮,“朱大哥,實在不好意思,我們這沒出息的哥兒倆又求您來了……”原來是兩廟撂地的王麻子、倉兒。
“這是幹嗎?咱誰跟誰,何用一個求字,有事直說就是,少文敢不相幫。”朱少文鬆開了魏四,把二人攙起來。
“有您這話,我們就踏實了。”王麻子眼淚汪汪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直說吧,現而今請堂會都要找幾個說相聲的,尋個哏湊個笑顯得熱鬧,可不知為什麼,愣是沒人找我們,您說,誰不願多掙幾兩銀子呢……”
倉兒說道:“光靠撂地實在是掙不出一家老小的吃喝,您能不能也……”
朱少文聽懂了,這二人是向他找活兒來了,遂說道:“你們清楚,我不是吃獨食的人,現下請堂會的的確不少,可人家一聽先前您二位……”
王麻子急忙解釋道:“先前那些個臭活我們早就不說了,一從大獄出來就改了口。當著一些個小男大女的面,說那髒的、臭的,即使人家不罵,自己個兒也覺得臉紅不是?頭些日子我們也琢磨了幾段新活,要不,我們哥兒倆在這兒給您過一過?”
“不用,”朱少文把他倆攔住了,“既然這樣,我也不說什麼了。這麼著吧,哪天我去你那地上轉轉,活兒好就不愁買賣,如過成,再趕上有堂會邀人,我一準想著二位。”
“成,成,我們哥兒倆可就專心候著您了。”王麻子、倉兒愁眉改作了笑臉,一迭聲地道謝而去。
朱少文扭過臉再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