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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可能會是兇手,因為那實在太一目瞭然了,兇手除非不識字,否則絕對不會看了信後還把信留在齊海波的手裡。但除此以外她實在看不出,這封信裡還有什麼疑點,她決定等第二天頭腦清醒後,再看兩遍,她相信一定有什麼細節她還沒注意到。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弄清楚5年前喬納救鄭恆松的具體時間,因為莫蘭覺得那件事對齊海波和鄭恆松來說才是最終影響兩人關係的重大事件,相比之下,騎馬幽會事件只能算是開胃小菜,所以她認為這封信很可能是寫在毆打事件之前。
她敲響了喬納的房門,現在是晚上10點半。
“幹嗎?”喬納開啟門,莫蘭發現她已經穿好了睡衣準備睡覺了。
“我想問你個問題。”莫蘭一溜煙進入她的房間。
喬納關上門,坐到床上,連連打著哈欠。
“快點說。我困得要死。”喬納無精打采地說。
“5年前,你救他的時候,是幾月幾日你還記得嗎?”莫蘭問道。
“7月5號。”
“啊,你記得真清楚。”莫蘭很驚訝。
“廢話,那天是發工資的日子,我把錢全給他了,我當然記得很清楚。”喬納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你問這幹嗎?”
“真的是2002年7月?”
“噢,是啊,那又怎樣?”
猜對了,情書的確寫在毆打事件之前。
“他當時傷得真的很重?”
“對,我看就剩一口氣了,我走的時候還抓住我的手不肯放,我以為他要留遺言呢。”喬納閉起眼睛,仰頭回想著,一臉瞌睡相,“原來他是問我要蘋果,我只好把我吃剩的那小半個蘋果給他吃了。”
“你不是說他下巴壞了嗎,他怎麼吃的?”莫蘭奇道。
喬納睜開眼睛瞪了她一眼,道:“我用湯勺刮成蘋果泥喂他吃的。正好我包裡有個湯勺。”
“你對他真好啊。”莫蘭嘆息了一聲。
“我以為他快死了,想不到他命還挺硬。”喬納打了一個哈欠,推推坐在她身邊的莫蘭,“你問完了沒有?”
莫蘭正在考慮要不要把齊海波的情書拿給她看,所以一時沒有答話。想不到,喬納倒自己先開口了。
“那情書裡寫了什麼?”喬納問道。
“你想看嗎?”
喬納的眼睛突然一亮,隨後馬上道:“快拿來!”
“好吧。”莫蘭把口袋裡的情書影印件遞了過去。
喬納沒幾分鐘就把信看完了。
“什麼感想?”莫蘭問道。
喬納粗聲粗氣地大笑起來。
“真他媽的虛情假意!”喬納道。
沒錯,這也是莫蘭的感覺。雖然,這封煽情的情書通篇都在寫我愛你,我想你,我不能沒有你,但給人的感覺就是假。
“你怎麼會有這種感覺?”莫蘭決定聽聽表姐的高見。
“看個開頭我就要笑。什麼可愛的阿松,親愛的阿松,媽的,好好的男人,被他越叫越松……”喬納一邊指著信裡的話,一邊說,“再看這句,‘在睡覺還是在工作?還是一邊工作一邊在打瞌睡?’這人是編輯嗎?這句話寫得也實在太沒水平了,我要是男人,我根本不懂她是什麼意思?應該改成,你工作的時候沒好好工作,在打瞌睡,睡覺的時候又沒好好睡,在找我麻煩,這些我都瞭如指掌。還有這句,‘我發誓我會乖乖陪你過週末’,為什麼只是過週末,情書不是應該說我發誓要陪你過一輩子嗎?可見這女人寫情書的時候很小心,生怕發錯誓,以後做不到。總之,看完後,我覺得這女人只想跟他上床,其他什麼都沒想。完全是發情期作品啊。”
喬納哈哈大笑著把情書扔給莫蘭。
“我也沒想到海波會寫這樣的情書。”莫蘭嘟噥了一句,“所以人不能看表面。我以前覺得海波姐好像不是這麼……”
“你想說什麼?”
“我以前覺得她沒那麼膩味。我不知道。因為我自己從來沒寫給別人情書過,我也沒收到過這樣的情書。”
“嘿,外面像淑女,裡面是妓女的女人多的是,我們的犯罪檔案裡就有一籮筐。所以她會寫這種爛東西,我一點都不奇怪。”喬納說到這兒又笑起來,“不知道那傢伙看到這女人的信會怎麼想。”
“我想,他會很開心的,只是她為什麼沒把信寄出去呢?”莫蘭為此很困惑。
“那還不簡單,她自己寫完了也覺得不好意思。哈哈。”喬納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