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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影裡的樣子一個個跳舞給他們看,我們不敢反抗,只好隨便跳了幾下。朱倩和另一個女孩一直哭著不肯跳,所以她們兩個又捱了打。那裡的老闆說,我們的表演是在凌晨兩點半左右,他讓我們換好衣服在包房裡等著,還威脅說,如果我們不聽話就會被賣到外地的妓院裡,我們嚇得什麼都不敢說了,只好把那些噁心的跳舞裝換上。”張小桃一邊敘述,一邊又喝了一口可樂,臉色陰沉沉的,好像一不留心又跌回了過去,“等我們換好衣服,他們就讓我們寫欠條,就是每個人都寫欠老闆5萬元,跳一次舞抵扣30元,他們是這麼算的,這樣都不知道要跳幾次才能還清,但是當時我們實在沒辦法,只好都簽了。”
張小桃說到這裡苦笑了一聲,年輕的臉上愁雲密佈。莫蘭想象著這個女孩穿著暴露的舞娘服坐在陰暗汙穢的舞廳包間裡惴惴不安地寫欠條的情景,對這個女孩來說,這的確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記憶,怪不得鄭恆松叫她不要告訴別人,如果警察局的人知道這些肯定對她的前途不利。
這時候,喬納的手機突然響了,莫蘭暗自偷笑。
“喂?”喬納皺著眉頭接了電話,聽了幾句後,就朝那裡面吼道,“你怎麼搞的?……怎麼會摔跤?……你是豆腐做的嗎?……管我什麼事?!……你真煩!”
接著她掛了電話,沒好氣地說:“我出去一下。你們聊!”
說完她像旋風一樣刮開小咖啡館的門,飛了出去。
“喬納姐她怎麼啦?!”張小桃不知所措地問道。
“大概有朋友找她吧。她心直口快,你別見怪。”莫蘭和藹可親地對張小桃說。
“你真的是她表妹嗎?怎麼兩個人一點都不像啊。”張小桃看來對喬納有些不滿。
“她經常說怪話,我們家裡人都受不了。”
“其它倒也罷了,她老是拿我跟松哥開玩笑我受不了,我都有男朋友了,我跟松哥好,純粹是松哥對我好,對我有恩,而且她這麼亂說話,我真怕會影響松哥的名聲。你能不能讓你表姐說話注意點。”張小桃皺起眉頭說話。
以前她可能是害怕你搶她的位子,現在她可能是對你有點妒忌,妒忌什麼呢?也許是年輕漂亮吧,也許是你一口一個“松哥”吧,喬納終究也是個女人。莫蘭想,一聽說松哥摔跤,她嘴上再不樂意還不是立馬奔出去了?
“沒問題,我回去肯定說她。”莫蘭接著繼續說正題,“你們後來是凌晨被解救的嗎?”
“是啊,我們差不多都快上場了,每個人都緊張得要命,快發瘋了。”張小桃的臉上泛起兩朵紅暈,雙手禁不住攥成了拳頭,“忽然,松哥他們就像天兵天將一樣出現在我們的那個包間裡。當松哥對我們說,他是警察時,我們都以為自己在做夢呢。”
“松哥救你們的時候,那個朱倩有什麼反應?”
“她暈過去了。松哥後來把她抱上了警車,讓別人把她送回了警察局。”張小桃說起朱倩的事,臉上的表情有些陰晴不定。
莫蘭透過玻璃窗看見表姐喬納匆匆忙忙地在對馬路走,她剛路過一家麵包房,就從裡面閃出一條人影來,那人穿得很像管道工,還戴著頂鴨舌帽,他拉住她的手,快速閃進了一條小衚衕,莫蘭心裡暗自好笑,想不到松哥赴約還喬裝打扮了,深井燒鵝要被啃嘍,嘿嘿,晚上準備好聽她訴甜蜜的苦。
莫蘭自己正在偷笑,忽然發現張小桃正注視著自己,對了,還是言歸正傳,談朱倩。
“我知道朱倩死的時候已經有兩個月身孕了,她到底有沒有男朋友?”莫蘭問張小桃。
張小桃使勁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她看上去是沒有男朋友。”張小桃說。
莫蘭覺得她這句話裡內含玄機,“看上去沒有男朋友”,也就是說,這很可能只是表面現象。她想起了遺書中的那句“別了,親愛的。”這個“親愛的”指的也許就是這個神秘男友吧。
“她真的沒有你男朋友?”莫蘭再問了一次。
張小桃仍舊搖了搖頭。
“那她有沒有暗戀的人?或者是暗戀她的人?”莫蘭覺得朱倩不向閨中密友公開男友的身份,也許因為兩人的關係並沒有確定。
張小桃的表情看上去就像在相親宴會的冰淇淋裡吃到了一顆小石頭,不知道是該吐還是不該吐。
“她是不是有暗戀的人?”莫蘭覺得自己問到了點子上。
“是的。”張小桃扭捏了一會兒終於把小石頭吐了出來。
“那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