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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注視著照片,良久不說話。
他馬上後悔了,要是她突然哭出來怎麼辦?這可我可真成了單位的笑柄了。但是鄭冰並沒有哭,而是平靜地問道:
“可以送給我嗎?”
“送給你?”高競大吃一驚。
“可以嗎?”她似乎在哀求他。
“你真的想要?”
“是的。”
高競想,拿回去也好,可以時時刻刻提醒你,我們是不可能的,希望沒過幾天,你就能從這份毫無指望的感情中醒悟過來,不再來糾纏我。
他正準備答覆她,就看見她已經自說自話把照片塞進了口袋,看她那麼急切,他不禁問道:“你為什麼要我們的照片?”
她的回答出人意料。
“我想把它掛在牆上,作為我的行動目標。”她忽然抬起頭,直視著他,他發現她的眼睛裡潛伏著瘋狂的氣息,她說,“高競,我不會放棄的。我會越挫越勇。”
高競望著她,心想,她很可能真的會把那張照片釘在牆上,然後在兩邊寫上,“排除萬難,勇往直前”,每天早晚溫習10次,就好像過去人們把“建設四個現代化”的標語貼在牆上一樣,這樣就能時刻提醒自己記住這個遠大的目標。她很可能會這麼做。
高競發現,她已經神經錯亂了。
他低下頭繼續吃飯,心裡盤算著該如何解決這個問題,是不是應該立刻問她要回照片,看來她是不準備還給她了。他正想著,忽然一隻熱乎乎的手搭在他沒有握筷子的那隻手上,輕輕一捏,又放開了。
“謝謝你。”她如無其事地說。
他臉色鐵青,一邊痛恨她這種神不知鬼不覺的騷擾,一邊又痛恨自己剛才在開小差,居然忘了自己是跟誰坐在一起,也忘了她有這臭毛病。他真想立刻衝出去洗手。
他怒視著她,剛想發作,就聽到她問:“我能見見她本人嗎?”
她一邊問,一邊若無其事地又吃了一小口青菜,好像她正在減肥。她無所謂的態度讓他非常惱火,而她的提議卻讓他有些吃驚。
“你要見莫蘭?”他不客氣地問道,“你想幹什麼?”
“我哥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覺得他說的對。所以我覺得我應該見見她。”她特別在“應該”兩個字上加了重音。
果然是鄭恆松的主意,為什麼他總能輕易影響別人的意志?高競不知道這個主意到底有沒有效,但現在看來也沒有別的辦法了,這位革命女戰士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也許,我該當著她的面跟莫蘭親熱一點,這樣也許能更深地刺激她,以便讓她趁早退場,大概鄭恆松就是這個意思吧,高競想。
“好吧。今晚7點,你在西林花苑小區門口等我,我叫她來。”他說。
“我一定來。”她說,目光堅定地投向高競的身後,好像莫蘭此刻就站在食堂門口。
莫蘭看見高競遠遠朝她走來,她高興地迎了上去,同時塞了個飯盒在他手裡。
“你還沒吃飯吧,我從我家的飯桌上給你扒了一點,你帶回去吃吧。”她笑嘻嘻地說。
“有什麼菜?”他把飯盒放在鼻子前聞了聞,馬上就覺得餓了。
“宮保雞丁,捲心菜炒麵巾還有兩個蟹粉魚圓,這都是我爸燒的。他最近很迷戀燒菜。整天都在廚房裡忙,今天還拿了本紅樓夢出來,說明天開始要研究紅樓菜譜了。”莫蘭津津有味地說著,忽然拍拍他的肩,“你今天跟高潔去過房產中心了吧?”
“嗯,去過了。解決了。”他平淡地說,又聞了聞飯菜香,他真想立刻開啟飯盒飽餐一頓,中午飯吃得倒胃口,結果吃了一半都不到,下午又忙得無處分身,所以現在他都快餓瘋了。
“解決了?怎麼解決的?”莫蘭正視他。
“我已經把名字改成她一個人的了。”他說,看見莫蘭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憤怒,他連忙說,“她本來說不要改,是我硬要改成她一個人的了。”
“你還幫她說話?她怎麼能這麼對你?她又不是沒地方住!她現在住的可是別墅,而且她老公很有錢!”莫蘭生氣地大聲說道。
高競平靜地注視著她,不知道為什麼從中午跟高潔見過面,大罵過她一頓後,他就不生氣了,完全恢復了平靜,並且他覺得自己的心從來都沒那麼平靜過。他好像突然看清了許多事,也突然明白了一些道理。這些道理,他以前從來沒好好想過,現在突然想明白了,他驀然對自己和莫蘭的未來充滿了信心。
“我覺得梁永勝跟她走不遠。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