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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松轉過頭來,注視著高競,“這種事在哪兒都很平常,齊海波只是有償付出而已。”
“你怎麼能肯定他們有關係?”高競問。
“我是誰?高競,我是誰?”鄭恆松冷笑了一聲,“連他們開房的錄影我都有,只是照顧海波的面子,我從來不說而已。沒有證據我不會冤枉她。”
所以齊海波又說謊了,她說她跟那個男人什麼事都沒有,其實什麼事都有。高競覺得這個女人睜眼說瞎話的能力真是強,臉皮也不是一般的厚。說起臉皮厚,他臉上的面板忽然感到一刺,腦袋裡閃過一張女的人臉,他趕緊集中精神,掃清雜念,他真的不想去回憶自己被偷襲的尷尬場面。
“她是否知道你已經對她的事瞭如指掌?”高競問。
“她應該知道,她不笨。”
“你不說,她怎麼可能知道?”
“高競,高競,”鄭恆松忽然無可奈何地哈哈笑了起來,“我真拿你沒辦法。”
我的問題有什麼可笑的,高競想。於是,他又問了一遍。
“你不說,她怎麼會知道?”
鄭恆松摸著下巴,朝著他笑。
“我總有辦法讓她知道。”
媽的,等於沒說,高競想。
“我現在只想知道,她明知道日期和事情都不對,為什麼還要給你寫這封顯然全是謊話的信?”高競只得換了話題
“我不知道。”
“想聽聽我的想法嗎,這封信是提前寫的,也就是說,是在5月20日之前寫的,她寫這封信的時候,並沒有想到5月20日那天她會跟你在一起。這也就是為什麼這封信沒有寄出的原因。”高競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鄭恆松。
“有道理。”鄭恆松說,神色變得認真起來。
“所以,我想她之所以臨死前會抓著這封信,可能就是要你注意這個日期,如果她不是在5月20日寫的又是在什麼時候呢?她是在什麼情況下寫的呢?也許,她在寫信的那天碰到了某件事,某個人。你還記得你站在門口結束通話電話是什麼時候嗎?是不是在5月20日之前?”高競說完這番話,忽然發現鄭恆松的目光從最初的略帶嘲諷,變成了略帶欣賞。
“應該是的,具體哪天我不記得了,只記得我們是5月19日和好的。”鄭恆松的態度也變得更為合作起來。
“你們那次分手是為了沈是強?”
“是的。”
“大概是什麼時候的事?”
“那年的3月,具體時間我不記得了。”鄭恆松垂下眼睛,想了一會兒才道,“其實……”
“怎麼?”高競意識到鄭恆松想起了什麼。
“我忽然想起,”鄭恆松抬起頭盯著他,“我最後一次見她,她說過一句話。”
“她說什麼?”
“她說,我結婚後就沒再騙過你。”鄭恆松的目光在一瞬間變得很呆滯,彷彿一不小心掉進了沾滿灰塵的往事堆,直到幾秒鐘後,他才漸漸恢復活力,“她是在我轉身走的一剎那說的,我當時沒注意。”
那也就是說,齊海波在過去的幾年中,也許真的一直在查5年前的案子,也許真的還找到了一些線索,也許她真的想告訴他,但是他沒有給她機會。高競忽然想起齊海波抽屜裡的那些尚未寄出的情書,不知道在那裡面,她會透露些什麼資訊呢,他決定回去後好好研究研究。
高競正在考慮是不是該讓女朋友莫蘭加入研究情書的行列時,忽然聽到鄭恆松在問他:“可以幫我帶個口信嗎?”
“給誰?”
“你說呢?”
“是給喬納?好啊。要傳什麼口信,我今晚正好去莫蘭家吃飯。”
“今天晚上10點我在樓下等她。”鄭恆松面無表情地說。
“你要跟她見面?可現在你這種情況應該儘量避嫌。”高競提醒道。
“所以我不能打電話,只好偷偷去。”說到這兒,鄭恆松忽然表情嚴肅地看著他,“高競。你相信我嗎?”
“我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因為你的嫌疑還沒有完全解除。”高競冷靜客觀地說。
“我沒有殺死齊海波。”鄭恆松認真地說,“我不需要殺死她,因為我已經完全把她從我的生活裡刪除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高競覺得鄭恆松的表述裡似乎隱含著一個要求。
“沒什麼,只是想告訴你這個事實。”鄭恆松答道。
高競知道他的意思,其實鄭恆松是想說,因為我沒有殺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