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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又說了下去:
“從朱倩最後給鄭恆松的信看,朱倩是不認識罪犯的,但罪犯卻認識她,罪犯是怎麼認識她的呢,很可能就是透過白麗莎,也許看過照片,也許遠遠見過她,也許在某個場合見過面,但朱倩沒注意到這個人。罪犯曾經對朱倩說,誰叫你是她的女兒,這說明這個人對朱倩的強姦,更大意義上是對白麗莎的報復。這就怨不得白麗莎會懷疑施倩雲豆腐宴上的男人了。其實這些男人雖然都圍著她轉,但多多少少都對她有些怨恨。”
“所以她才會開那個生日派對,其實,她也只是懷疑,並沒有真的確定是誰。”高競吃著飯,停了一停說,“你那天說白麗莎是自殺,我同意。”
他的口吻很確定,莫蘭歪頭看著他。
“哦,你又發現什麼線索了?”她問他。
“首先是沒人有機會下毒。客人走後,白麗莎還活著,她拿著個白開水杯子把自己鎖進了書房,這一點好幾個人都證實了。其次,她每次喝水前都要親自洗一遍杯子,她在這方面非常講究。施永安最後一次看到她的時候,她的水杯裡還剩下半杯水。按理說,白麗莎在當時的精神狀態下,她會非常提防她身邊的男人,更何況,她很可能懷疑施永安就是強姦朱倩的人。我調查過了,在施倩雲開豆腐宴那天,施永安曾經在10點左右離席過20分鐘,他自稱去打電話了,但沒人能夠證實。白麗莎可能就是在這點上非常懷疑他,當然還有那部《花滿樓》的電視劇,施永安編劇的,劇情跟朱倩的事幾乎如出一轍。”
“就是說賣花女在母親擺宴的飯店外面被人施暴的故事吧。”莫蘭記起來了。“是啊。我後來找人調查過,這部電視劇是2002年出品的。”
“不是1996年嗎?”莫蘭當時看電視劇的時候沒注意到出品年份,只注意了劇情,現在她發現這是個疏忽,她說,“朱倩出事是在2001年,2002年施永安寫了劇本,怪不得白麗莎要懷疑他了。她覺得施永安是照搬了自己的真實經歷。”
“時間也正好。如果她懷疑施永安的話,那麼那天她肯定會非常留意施永安的一舉一動,她應該不會讓他靠近自己的杯子。”高競的臉上露出思索的表情,“再說,如果白麗莎真的是被施永安毒死的話,他應該不會告訴我們他半夜看到她的這件事,因為這隻能增加他自己的嫌疑,夫妻嘛,如果他走上去做一個親暱的動作,趁她不注意下毒是很容易的。只是我認為白麗莎當晚是不會讓他靠近自己的。她本來脾氣就壞,在那種情況下,不跟他大吵大鬧已經很好了。”
“嗯,嗯,競競說得有理。”莫蘭拼命點頭。
聽她這麼叫他,他不好意思地笑起來。
“你別鬧,讓我說下去。”他道。
“公子請說。”
“假設施毒者不是施永安,而是別人。那麼這個人只可能是她家裡的人,因為施永安半夜看到她還活著。我後來問過施永安,他說白麗莎的茶杯是靠裡面放的,我去過那個書房,書桌是橫放的,一頭朝裡一頭朝外,所以如果有人要下毒的話,必須越過白麗莎的身體才能做到,除非這個人有能力消除白麗莎的戒心,讓她把茶杯拿過來放在自己的手邊。但這個家裡除了施永安,沒人能有這個能力,因為其他人跟白麗莎都合不來。白麗莎不會讓任何人靠近自己的茶杯。”高競喝了一口礦泉水。
“另外,我查過她生日前一天的電話紀錄順序了,她的確是先打給張小桃再打給鄭恆松的。我後來單獨盤問過張小桃,她承認白麗莎要挾她,如果不提供鄭恆松的電話就要把她以前的事宣揚出去,出於無奈,她只能告訴了白麗莎鄭恆松以前的電話,至於為什麼提供以前的號碼,也被你猜對了,她不想到時候鄭恆松單單懷疑她,她以前的同學袁青也知道這個號碼。”
“我就知道我沒猜錯。”莫蘭笑道。
“你別打岔,聽我說下去呀。”高競正襟危坐地提醒道,莫蘭只好乖乖閉嘴,“白麗莎一方面跟鄭恆松約了一個不適合見面的時間見面,一方面又在同一個時間約了很多人來家裡參加她的生日派對,兩相一對比,我覺得她跟鄭恆松見面是假,開生日派對才是真。她給鄭恆松打的那個電話,既是道歉,又是虛晃一槍,她希望別人以為她是被殺的,而且她還跟鄭恆松說,她只有這個時間有空,當時我就覺得很奇怪,她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想避開什麼人?那只有避開施永安才合理。所以,白麗莎可能也是在有意無意地留下線索。”高競又喝了一大口礦泉水。
“還有一點。你上次還跟我說過白至中的悼詞,記得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