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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
“不用。”莫蘭答道。
“我是指賬單。”鄭冰丟下一句,便跟著高競跑了出去。
喬納萬萬沒想到會在大廈門酒吧碰到鄭恆松,當時她正坐在吧檯上跟酒保要一杯冰橘子汁,她打算喝完後,就去對馬路的河邊燒幾個紙錢,不想,一轉頭就看到他。他穿了件黑色亞麻攤領T恤,戴了頂男士前進帽,雖然帽簷壓得很低,但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他是她看見過的最愛把自己打扮成花花公子的男人,而且每次晚上看見他,都跟白天的打扮不同。有時候,她覺得他是故意打著工作的幌子,在過雙重生活。他似乎很享受這種不同打扮給他帶來的不同感覺。
他坐在角落裡正跟三個人打牌,夾了根香菸的手在擺弄著撲克牌,她看不出他臉上的表情,但只要看看他那不時翕動的嘴唇,就知道此刻他正談笑風生。她注意到他的手邊放著一瓶礦泉水,她心裡稍感安慰,媽的,總算風騷不忘健康,長了點記性,沒喝酒,她心道。
她轉過頭去,給自己點上支菸,繼續喝她的橘子汁。心裡琢磨著他真的是在打牌嗎?難道這幾天他都窩在這裡嗎?他是不是在等人?還是在查事情?
她對大廈門酒吧略知一二,它距離群眾利益酒吧大約500米,是一家裝飾簡單粗獷,頗有些美國西部風情的酒吧,客人大部分是在附近飯店剛吃完晚飯的男男女女,他們大都打扮得耀眼奪目,跟大部分酒吧一樣,這裡的吧檯上也總坐著一兩個穿黑色吊帶衫,眼神飄來飄去的妖豔女人,每次到那裡,喬納總是坐在吧檯角落,默默喝一杯冰橘子水,然後一邊看著旁邊的美女如何釣魚,一邊想心事。但今天她有些心神不寧,因為她老想著鄭恆松。她不得不承認,現在,在酒吧昏暗的燈光下,躲在花花公子軀殼裡打牌的他非常有魅力,但是為什麼她覺得今天的他身上有股特別強烈的暴戾之氣呢?她有幾次想走過去跟他打招呼都忍住了,因為她本能地感覺他不是在玩。
她在吧檯上抽完了一支菸後,終於決定把鄭恆松拋在腦後。他的事終究是他的事,他既然拒絕跟我聯絡就表示不希望我過問他的事,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費這精神呢?她想到這裡,把杯子裡的橘子水一飲而盡,便起身走出了酒吧。
夜晚的風有點清冷。按照慣例,她下一步要做的是,步行去計小強遇害的群眾利益酒吧瞻仰一番。5年前,計小強被冷槍射中就死在這家酒吧門口,現在每年這一天,她都會到這個酒吧門口來站一會兒,她自己也不知道在看什麼,大部分時候,她都是在那裡體會老公被殺時的心境。
突然捱了槍子的他一定非常震驚吧,在臨死的那刻會不會想到我呢?會不會像某部電影裡演的,臨死時會把過去一生的情景都在腦子裡過一遍呢?他會不會想念我,覺得對不起我呢?結婚的時候,答應要保住小命跟我白頭到老的,可現在,卻撇下我一個人走了,真是不守信用。每次想到這裡,喬納就覺得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同時又傷心得想要跳河――酒吧不遠處就有條河。她每次在酒吧門口站過五分鐘後,就會加深對結婚的恐懼。結婚真他媽的不是件好事,就像把兩個人用釘子釘住了,一旦一個人被強行拉走,另一個人就必然會流血和感到鑽心的痛,她真不想再受這罪了。
馬路斜對面就是條河,距離酒吧大約三、四百米距離。她決定到河邊去燒點紙錢給計小強,雖然她平時很少想起他,但是每到每年的今天,她還是會非常想念他。
她走到河邊,點著一支香菸,隨後把紙錢一個個點燃,看著它們一個個變成燃燒的小火球后然後又熄滅,她慶幸今夜沒什麼風。
“小強,你這傢伙也不知道在天上幹什麼?有沒有想我呢?不知道有沒有豬腳麵吃,每次來給你燒紙錢我都想到,我們以前一起比賽吃豬腳麵的事,你的胃口真大。我覺得你最大的優點就是老實,但是這也是最大的缺點。你向來都沒什麼主意,只知道說,我聽你的。其實有時候,我也想我能聽聽你的,但你總是沒主意,問你句話總聽不到迴音,叫人急得跳腳,是你把我變得越來越霸道的。” 她一邊燒值錢,一邊在心裡嘀嘀咕咕嘮叨著,心裡忽然覺得好淒涼,
“我本來以為可以跟你一輩子踏實日子,想不到27歲就成了寡婦,你半道走人,也應該遲一點嘛,害我一個人過了那麼多年,太不是東西了。算了,你死了,我也懶得罵你了,只想跟你說件事,現在我喜歡了個男人,他跟你一點都不一樣,長得比你好,說話比你甜,就是身體比你差了點,不知道命是不是像你一樣短。說實話,我覺得我喜歡他超過了當初喜歡你,而且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