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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我知道那就是漢太尉劉寵的侄子,新任楊州牧振武將軍劉繇。
場上的陣陣歡呼漸漸的弱了下來,對於我們這些習慣了駕駛船隻,操持舟楫的江南子弟來說,馬不過是那些從北方遷來的貴族奢侈的玩物。
“讓我試試!”面對著許多摔得的新兵,瘦弱的我感受著周圍同伴的期待與譏諷,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次次的從狂怒的戰馬背下跌下,又一次次的爬起、躍起、翻身、夾腹、策奔。終於,在我幾乎就要放棄時,身下的戰馬開始平靜了下來,它低下高昂的頭顱,順從的一溜小跑將筋疲力盡的我帶回到演軍場上。
四周是如雷的掌聲和歡呼聲,我顧不上去揉揉被顛得開了花的**,邁開痠痛的雙腿,一臉自信的向軍侯去覆命,在這一刻裡,萬千的目光注視著我,那目光裡有佩服、有羨慕、有妒忌、有輕蔑,不管那是怎樣的眼神,這一種能夠被萬人注目的感覺竟是如此的美妙。
這一天,是我有生以來最風光的日子。
起由這段故事,軍中復有傳言,說得是當日同在觀禮臺上的許邵看到我的面相後,驚異不已,遂後私下對劉繇諫言道:““此子性情堅韌,異乎常人,假以時日必居人上,主公當可大用。”
劉繇正色道:“子將豁達,言語無忌,前見曹公孟德,以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相贈,今與此小卒一面之交,便冠以人上之語,如此不知孟德會有何感想?”
許邵聽罷,臉上也是冒出了冷汗,方才的話要是真的傳到了曹操的耳中,以曹操現在的地位,真若當真起來可不是幾句話就可相與的。
如果這段話是真的,那這些劉繇與許邵之間極私密的對答,原本是不太可能流傳到軍中的,但如果有人在蓄意傳播的話,不可能也會成為可能,最初傳播這件事的人不是旁人,乃是張英將軍府上的親兵。
同在劉繇帳下,張英與許邵分別是文臣與武將的領,不過兩人的關係卻鬧得很僵,這一次出鎮橫江、當利口,許邵當著眾武將的面,諫言與張英素來不睦的陳橫為統兵大將,這讓張英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平日裡與我相好計程車卒聽到了趕緊跑來告訴我,紛紛向我賀喜,不管怎樣,能夠被世人善相的名士許邵看中,總是一件風光的事。
我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謙然答道:“卑賤之軀,得毋笞罵即足矣,安得窺伺人上之事?”
對於我而言,演軍場的風光不過是開上戰場前的前奏而已,畢竟只是一時的快意,當不得真,我雖然擺脫了家奴的身份,但還必須要在戰場上證明自已,我要用自已的能力和勇氣獲得晉升,而不是靠著許邵的一句話。
可是現在,我的第一次戰鬥卻以失敗而結束了。
我不甘心,但又無可奈何。
我一步步的挪動腳步,摸索著向北面的江岸而去。其實向東走才是到曲阿最近的路,可是如果我往東就有很大可能碰上正如激流東進的孫策軍主力,而西方和南方則是茫茫少有人跡的深山密林,那裡是山越宗寇的天堂,即便是能僥倖躲過,以我重創未愈的身軀也無法走出去。
向北雖然有浩浩奔流的長江,但如果能尋覓到船隻的話,就可以順利避開敵人的巡哨,除了投降外這是我現在唯一的生路。
要是能找到一條船就好了,我邊想著邊往河汊深處尋覓,失去纜繩束縛的船隻會順著水流漂走,駐紮在當利口的水軍船隻總數有百餘艘,我應該能找到一條未及被孫策軍繳獲的戰船。
這一路上,我不斷的遇上與我有著同樣想法的潰兵,他們有的是因為想念家中妻兒而不選擇投降,有的是一早就潰散的逃兵,慢慢的,我們這一夥人收攏起來也有十幾人了。
“看,那是什麼?”走在頭裡的一名士卒叫了起來。
我抬眼看去,只見蘆葦遮映中的河汊裡,靜靜的躺著一艘鬥艦,被砍斷的纜繩還有一端浸在水中,士卒們個個欣喜若狂,船對於我們而言,就象北方的馬一樣重要,有了它,我們一定能安然的回到曲阿。
水流嘩嘩,伴著有節奏的劃漿聲,這是我自小熟悉的聲音,一夜的撕殺拔涉幾乎耗盡了我的全部體力,現在我再已支撐不住,一頭就倒在船艙中睡去。
這一覺也不知睡了多久,最後我是被四周的叫喊聲驚醒的,睜開眼看到的是我們這一船人被五六艘漁船圍住,每條漁船上更有四五名赤膊的大漢持兵器虎視著。
“遇上**了!”我心頭一沉。
未等我反映過來,就聽到一聲如雷般大喝:“你們這些個無能的殘兵還不早降,難道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