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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逃亡的決心。
大街上除了我們這些個巡哨守衛的兵卒外,幾乎看不到其它的人。
一隊士兵從我們身邊經過,帶隊的將領長得人高馬大,大片連鬢鬍子幾乎長滿了整個臉寵,一雙環眼突出眼眶,透著精幹與兇悍,我抬眼看去正是大將陳橫。
“高寵,快回軍營傳我將令:全軍退往神亭嶺!”陳橫勒住馬韁,朝我大聲道。
劉繇終於下定了決心,神亭嶺,隸屬丹陽郡,東與吳郡相接壤,南臨太湖之畔,山勢起伏,延綿千里,扼東西來往之要衝。劉繇決定屯兵於此,肯定是希望籍地勢之險抵擋住孫策咄咄逼人的攻勢,從而為長久堅守獲得喘息之機。
只要能延緩孫策雷霆般推進的度,並取得一兩場勝利,軍中將士低落計程車氣就可以恢復,同時,劉繇更可以靠著“楊州牧”的身份號令吳郡、會稽等諸路割據勢力起兵增援,兔死狐悲,面對孫策勢如破竹般的攻勢,若是王朗、許貢、嚴白虎等強豪能夠聯合起來,對於尚立足未穩的孫策來說,面臨的將是四面受敵的困境。
興平二年十一月二十日,孫策引大軍紮營於神亭嶺北,與嶺南的劉繇大營遙相對應。此番神亭嶺一戰對於孫策來說,是平定江東的關健一役,若能戰而勝之,不僅可完全擊垮劉繇勢力,更可為以後平復吳郡、會稽打下基礎。
此戰不在久持,而應旨在戰決。
兩軍對壘多日,出戰互有勝負。
我從山上遙望嶺北的孫策軍營帳,見旗幡招展,主次有序,軍容齊整,各寨門守衛嚴密,戒備很是森嚴,正是一派王者之師的風範。我看在眼裡,心中暗道:將兵者,當明法度,律如一,同甘苦,攬英雄之心,賞祿有功,通志於眾,孫策治軍可謂得孫武兵法的真髓了。
回頭再看我軍,自橫江津、當利口大敗後,全軍士氣低落,巡營將士盔歪甲斜,手裡兵器倒提,低著頭懶懶散散的毫無生氣可言,將官皆是無精打采,一付隨時準備開溜的樣子,就是張英、陳橫等帳前領兵大將,臉上也是一籌莫展的苦色,這仗打來如何能勝?
豎日,我正在營中巡哨,忽見營門口有偵騎飛馬趕來,還未到營前,便一縱身跳下馬來,向主帳急跑過去。我見這偵騎臉上神色緊急,知必有大事生,忙備馬擒矟,只待聞鼓出戰。
等了片刻,張英、陳橫諸將也急著趕來,進了劉繇帳中議事,然卻許久不聞出戰號令,我正感納悶,忽見一員大將從帳中氣沖沖奔出,邊跑邊叫過牽馬小卒,躍身綽槍上馬,大聲喊道:“孫策小兒就在嶺上,有膽氣者,隨我來!”
在他身後,張英、陳橫眾將跟隨而出,卻無人應答。我見此人長有七尺餘,美鬚髯,虎背猿臂,似有開山之力,腰間一把破天弓,箭壺中插滿雕栩,僅瞧著這氣勢已讓人為之折服。
這時我旁邊有小卒低聲私語:“孫策督智,敢引十餘騎上嶺,必是佈下了天羅地網,太史慈有勇無謀,這一去恐是回不來了,象這樣明知是去送死的事何人會同去?”
原來此人即是太史慈,果然是條鐵骨錚錚的漢子,不愧有江東第一勇將的讚譽,我心中暗暗讚道。
昔日管亥圍北海,太史慈鞭馬突圍到平原劉備處,說曰:“慈,東萊之鄙人也,與孔北海親非骨肉,比非鄉黨,特以名志相好,有分災共患之義。今管亥暴亂,北海被圍,孤窮無援,危在旦夕。以君有仁義之名,能救人之急。故北海區區,延頸恃仰,使慈冒白刃,突重圍,從萬死之中自託於君,惟君所以存之。”
如此智勇之將,劉繇卻說“黃口小兒,吾若用之,許子將不當笑我邪?”,就因為這個原因而不用,真是可悲可嘆。
其實,可嘆的人又何止太史慈一個,我自問論及武藝和膽識,與張英、陳橫這些大將相比,也差不到哪裡去,但現在卻只能窩居區區一個什長。
同病相憐之餘,我心中頓生豪氣千雲,禁不住大聲答道:“太史慈真猛將也!吾可助之!”說罷,拍馬與之同行。
營中張英、樊能等將見只有我二人出陣,更是在後頭一陣鬨笑。
我倆不以為意,策馬行至嶺上,不遠處即是祭祀漢光武帝劉秀的廟宇,透過山巒的豁口,可見廟門口栓著十餘匹戰馬,太史慈催馬急趕,對我道:“今你我二人以寡擊眾,勢孤也。汝若是害怕,儘可回去,某家當一人前往。”
涼風一吹,我的腦子也清理了許多,孫策綽號“小霸王”,豈是好相與之輩。方才大話說了出去,現在若是畏縮逃回,豈不被人笑掉大牙,更要為太史慈所瞧不起。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