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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毛岸英像一艘升火待發的戰艦,隨時準備起錨。
“那你明天上午就到這裡來集合,和你一起去瀋陽的除了彭老總之外,還有幾個人,到時見面你們就認識了。”
“請李部長放心,我明天準時來這裡報到。”
當時擔任中國人民解放軍代總參謀長的聶榮臻,幾十年後曾這樣回憶道:
彭總入朝時,為了和駐朝鮮的蘇聯顧問取得聯絡,確定帶一名俄文翻譯,原先確定從延安時期就擔任中央領導俄文翻譯的張伯衡同志,但當時張已擔任軍委外文處處長。由於大批蘇聯顧問來到北京,張伯衡工作很忙,難以離開,後來又挑選了一名年輕的新翻譯,可是軍委作戰部長李濤同志提出,入朝作戰非常機密,應選一名經過政治考驗和可靠的翻譯,當時時間很緊,我立即向毛主席請求怎麼辦。主席立刻就說:“那就讓岸英去吧,我通知他。”就這樣,毛岸英就隨彭總一起入朝了。
離開總參作戰部以後,毛岸英又去拜訪了帥孟奇老人和幾個要好的朋友,回到家中已是凌晨一點了。當時劉思齊還在醫院養病,因時間太晚了,不便去醫院向她告別。毛岸英從書桌的抽屜裡取出前兩天寫好的一封信,加了一句話,寫上日期,投進了郵筒。信是寫給湖南的舅舅楊開智的:
舅父:
上次給你們的信不知收到沒有?你現在好嗎?許經理不在,大概很忙,還能抽出一定時間學習嗎?
我在北京機器總廠工作近兩個月,這工作很適合於我,是一個最好的實習大學,可學到很多東西。最使我愉快的是,我與幹部、職員、工人同志都還搞得來。做群眾工作,團結人,工農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我還想加緊學一門技術,不料因有別的工作,暫時把我調走了,又離開北京了,請你們不要掛念。這封信望你看完後轉給外婆和舅母看看,她們的信我都收到了。岸青很想給外婆寫信……他近來頗有進步,身體也還好,就是老問題還沒有解決,是一個問題。
第二章 參加志願軍(7)
思齊近來連開了兩次刀,扁桃腺割了,不久又犯了急性盲腸炎,一個禮拜前開了刀,現在住在醫院。
父母親身體都還好,兩個妹妹也都很好,勿念。
不多寫了,出差回來後再給你寫信。
岸英
一九五○年十月八日
這是毛岸英赴朝前也是在國內寫的最後一封信,信中提到的“把我調走了”和“出差”,指的是他要去朝鮮參戰。因當時出兵朝鮮還處於保密狀態,故未在信中說明把他調到哪裡和去哪裡出差。
忙完這一切,毛岸英躺在床上略作休息,天一亮就急忙趕往中南海居仁堂報到去了。
帥孟奇:你要去朝鮮打仗,我不同意!
夕陽西下,紅霞滿天。北京的大街上,車流、人流,永遠地川流不息。
毛岸英騎著一輛腳踏車,精神煥發地來到中央組織部副部長帥孟奇家,向這位長期關照他疼愛他的老媽媽辭行。
帥孟奇,曾用名帥光、湘紋,一###七年一月三日生於湖南省龍陽(今漢壽縣)一個書香之家;一九一七年,由雙方長輩做主,帥孟奇與表弟許之楨結婚,婚後第三年生下女兒許端一;一九二二年十一月加入中國共產黨。早年參加革命的帥孟奇,曾被譽為當時漢壽縣“四大金剛”之一,由於詹樂貧、陳剛、毛覺民等三位戰友先後犧牲,黨中央以為久無音信的帥孟奇也不在人世了,因此張聞天在一九三七年五月中國共產黨蘇區代表大會的開幕詞中,竟把帥孟奇的名字也列入了被悼念的烈士名單裡。
一九二八年一月,帥孟奇在莫斯科中國勞動黨共產主義大學度過了兩年;一九三二年十月,她在領導上海絲織廠工人罷工時被國民黨特務逮捕。在長達五年的監禁中,敵人對她施用了種種酷刑,牙齒被敲掉了,腿骨被壓斷了,眼底被刺傷了,但她寧死不屈,保護了黨的機密;一九四二年到延安,任中共中央婦女運動委員會委員、代理書記等職;一九四九年七月,她調到中央組織部工作,任中央組織部處長、副部長。後來又任中央監察委員會常委,第三屆全國人大常委。
帥孟奇為革命失去了家庭,丈夫在蘇聯學習期間,聽說帥孟奇已經犧牲就另組建了家庭,活潑可愛的十三歲女兒也被國民黨特務毒害致死。帥孟奇一生雖然無兒無女,但卻關愛和撫育了一大批烈士遺孤和革命後代,包括郭亮、黃公略、彭湃、李碩勳、李大釗等烈士的子女,被烈士子女和晚輩們尊稱為“帥媽媽”。因此她常對別人說:“我這個沒有孩子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