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噩夢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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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雲雷]我救下了一個無用的神明》最快更新 [aishu55.cc]
商務車在保證安全的情況下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入住的酒店。
因為他們走的較早,沒什麼觀眾或是粉絲跟上來,桑澤依舊不顧外面狀況,抱著張雲雷上了電
梯,一路回到房間,把他放在了床上。
好在他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壓根也沒精力關注這些,讓楊九郎既心疼又鬆了口氣。
否則以這位爺的倔脾氣,就算爬也要自己爬回房間,絕不會讓人抱著丟面子的。
對於他的心理活動,桑澤早就習慣了,人已經送回房間,剩下的自然是他倆的事情,“現在怎麼辦,你們要去叫個醫生之類的嗎?”
“先吃藥吧,然後再看看情況,”自從他受傷之後,感冒發燒都是經常的事情,楊九郎一直隨身帶著各種藥,這時候正發揮了作用,“給他吃片退燒藥,然後來點止痛藥,實在不好再去醫院也來得及。”
畢竟去了醫院也是吊水,抗生素打多了,人都有抗藥性,這麼打下去也不是辦法。
“哦……”桑澤摸著下巴看他們給張雲雷喂藥喝水,勤勤懇懇的幫他換衣服,擦乾身上的汗水,換了乾爽的衣服捂在被子,不由得搖了搖頭,“既然這麼難受,乾脆在家裡好好休養多好,何必這麼辛苦。”
現在楊九郎也算是跟他熟悉起來,聽到這話只能笑笑,“嗐,我們角兒的脾性你不懂,天大地大都不如他的舞臺大,說真的,當初要不是師父的一句話,他能不能恢復成現在這模樣都不一定呢?”
“什麼話?”桑澤不禁有些好奇。
想起當時,楊九郎不免感慨,守著張雲雷時不時給他擦擦淌下的虛汗,輕聲說道,“你是沒瞧見,那時候他還沒出ICU呢,知道自己上不了臺,整個人都消沉下去了,是師父跟他承諾,就算他站不起來,坐著也得上他上臺。”
“坐著上臺?說評書嗎?”桑澤自然還記得之前張雲雷在三慶書館說書的情形,那時候就有不少人是慕名而來的,其實以他當時的狀況,就算不跟自己簽訂契約,照樣也是在舞臺上發光發熱的,“既然如此,他幹嘛還非得說相聲,說評書多輕鬆,坐著就賺錢。”
外行人的說法,楊九郎無法反駁,不瞭解張雲雷的人自然會這麼覺得,可又有多少人看到他背後付出的努力,換了自己,也不甘心一輩子坐著只說評書啊。
“那不一樣,他從小學曲兒啟蒙,最拿手的就是唱,唱太平歌詞,唱大鼓,哪個不得站著唱?後來倒倉回來,跟著師父重學相聲,他覺得自己落了六年的功夫,不自信,每天熬夜背段子,寫詞兒,對本子,把眼睛都熬近視了,這些年付出的辛苦,換了誰也不甘願一輩子坐著只說評書
啊,”看著昏睡的張雲雷,楊九郎滿眼都是心疼,還有幾分敬佩,“要不是對舞臺這股子勁頭,他怎麼會恢復的這麼快,拼了命也要上臺,對他來說,那不是舞臺,那是命。”
是一種執著,一種追求,一種信仰。
是自小到大的光,是讓他能前行的太陽。
執念有時候比任何苦口良藥都有效果,可以讓人起死回生,也可以讓人趕盡殺絕。
桑澤似乎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看了一眼張雲雷,心裡泛起漣漪。
像他這麼有心性的人,當真是不多見了。
換了別人,或許早就仗著姐姐姐夫的人脈坐享其成,或者乾脆當個管理層,何必吃這麼多的苦在臺上說相聲,為每場能來多少觀眾牽腸掛肚。
“那還真挺厲害的,”桑澤難得由衷誇讚別人。
“嗐,戲比天大,師父就這麼教的,我們也就這麼學的,天大的事情,上了臺就是觀眾最大,自個兒的身體算不了什麼,”或許是覺得氣氛有些沉重,楊九郎趕忙轉圜起來,“今晚估計得看著他點兒,要不你回屋睡吧,我跟九涵在這兒看著他,實在不行,我倆再送他去醫院。”
歸根究底,桑澤跟他們不一樣,那是師孃的親戚,楊九郎不好指使他幹活,只能客氣著來。
換做以前,他可能順水推舟就答應下來,然後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可今晚桑澤卻有了想留下來的衝動,搖搖頭道,“沒事兒,我也不困,我在這兒待著你們多一個人輪換,還能多個幫手,誰困了誰就去休息,不挺好的嗎?”
“那成,你跟這兒再好不過了,仨人總比倆人輕鬆,”既然他有心,楊九郎總不好駁人面子,再說桑澤畢竟對外宣稱是張雲雷的助理,每天不做事也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