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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落馬坡,西夏的最後一戰
時光迴轉八百年,公元1229年的春天,已經到了農曆三月,西北風依舊凜冽呼號,似在為大夏吟唱最後一曲輓歌。大夏國(史稱西夏)的國都興慶府(今銀川)已經在兩年前被蒙古大軍踏平,末帝李睍投降被殺,大夏的遺民們四處流散,成了無根的浮萍。
興慶城破之時,大將軍拓拔炎正在大夏的東北邊境用兵,據守關隘,勤王不急,便成了亡國之將。拓拔炎不甘心投降,他要像党項的先輩武士們一樣,戰鬥到最後一滴血流乾。於是他帶著自己的一千多士兵,保護著大夏國最後的皇族,李睍的堂弟李重敏,與蒙古大軍周旋於河西走廊、陝北高原,直至晉綏大地。由於實力相差懸殊,他計程車兵越打越少,到了1229年的春天,只剩下三百餘眾。他們輾轉進入了太行山區,利用這裡的山高路險,與前來圍剿的蒙古兵們持久作戰。隨著圍剿軍隊數量的越來越多,包圍圈也收的越來越小,最後,拓拔炎和他的三百壯士,被圍困在了飛狐徑旁的落馬坡上。落馬坡山高溝深,四周環水,地處偏狹,蒙古大軍沒法使用騎兵,糧草供給也一時供應不上,一直沒能強攻。到了那年的秋天,李重敏因為一路的驚恐勞頓,加上物資營養的缺乏,病死在了落馬坡。臨死前他冊封拓拔炎為護國大將軍、大司馬,將復國大計託付於他。
拓拔炎自知身負重任,決心為大夏最後的榮耀而戰。他組織士兵,利用蒙古軍不能強攻的間隙,打獵採拾,儲備糧草。又派一部分人,利用原有的山洞和平臺,開山築城,用了半年時間,硬是在落馬坡上,開鑿出一座石城。這石城寬二三十米,高五六米,向山內縱深更有一百多米。外城山坡上碉堡林立,垛口箭臺密佈,形成立體火力。內城藏於山中,通道交錯,複雜如迷宮。城中暗口很多,高可以通山頂滾落石原木,低可以達山腳抄敵軍後路。等到來年春天,蒙古軍隊再次備齊兵馬糧草來攻之時,發現攻山已經難於登天了。
蒙古軍隊想了很多辦法:不計代價的強攻,數千兵士橫屍山野卻沒換來絲毫的勝利;點火燒山,想把拓拔炎們燒死或餓死,卻因為這山裡水系眾多,林木陰溼,縱在最乾燥的秋天,也未得成功;拉來了攻城器具,投石放箭,也未能傷那石城分厘。就這樣,拓拔炎和他的三百壯士在落馬坡頑強的整整堅守了三年。
1232年秋,蒙古人派來了左都督博斯圖充當圍剿大將軍,此乃詭計多端之人。他到任之後,既不發兵,也不放箭,而是找了樂手整天在山下演奏大夏故國的絲竹之音。石城中的大夏士兵們,聽見故鄉之音,想起國破家亡,和三年來的種種艱困,無不痛哭流涕。博斯圖見這一招破敵士氣的計量果然管用,又生一計。他暗派已經投降的大夏人深夜上山,找到哨兵,伺機勸降,許以榮華富貴和故鄉土地。一個年輕的大夏士兵沒能抵擋住誘惑,反戈投誠。在他的帶領下,蒙古兵連夜從山腳下的暗道向上,進了石城。天剛破曉,就已經上到了石城的內城中心。拓拔炎發現有蒙古兵從裡面出現,就知出了奸細,帶領其餘計程車兵殊死抵抗。近身的肉搏廝殺整整持續了一天,如血的夕陽從外城洞口斜斜的投射進來,內城中已經是屍山血海。夕陽中,拓拔炎用他最後一股力氣砍殺了一名衝過來的蒙古兵,便再也沒能站起來。據蒙古人後來統計,找到拓拔炎的屍體的時候,他全身居然有八十幾處傷口,二目圓睜,緊握佩刀。
博斯圖厚葬了拓拔炎,一位值得他尊敬的對手。又下令炸燬了石城,這個留給蒙古軍隊太多失敗記憶的地方。大軍一揮,又朝著金國的都城殺奔而去。可他並不知道,就在這石城的旁邊,拓拔炎也開鑿了一處石洞,安葬了大夏的皇族李重敏,也埋藏了千百件大夏遺存的珍貴器物和陪葬物品。這其中,就包含了那尊銅鎏金普賢菩薩造像。
當地的百姓為了紀念拓拔炎的忠貞堅勇,就將落馬坡改稱為“落炎坡”。朝代更替,歲月流轉,落炎坡逐漸被後來人叫成了落雁坡,最後,成為了現在偏安於太行深處的落雁山。
第三十四章 終復仇,歸天國以見舊人
李徵南慢慢的站了起來,熄滅了已經燃盡了的第三支菸,最後緩緩的說道:“前幾天你們來學校的時候,我就覺得那個魏名揚很眼熟,後來馬致遠和我聊天的過程中提醒了我他就是魏光明。這兩天他們倆接連出了事,我想你們會為這來找我的。我的故事講完了,這件事壓抑了我快有四十年,說出來了,心裡就亮堂些。”
“這張照片就是你們當年照的吧?”拓費拿出馬致遠遺物中的照片問。
“四十年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