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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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費和廖凡用清涼的山水洗漱過後,與柳大娘一起坐在了桌旁。熱氣騰騰的小米粥,雜麵饅頭,幾碟爽口味美的鹹菜,一盤炒野菜,還有特地為兩人準備的兩個煮雞蛋。兩人吃得香的很,廖凡一個勁兒的誇飯菜好吃,純天然。“柳大娘,這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早飯了!嗯,我在學校裡也不怎麼起來吃早飯,哈哈。讓我想起了我媽的味道。”
拓費也跟著說好吃,一個個盆盆碗碗都逐漸見底兒,柳大娘看在眼裡,也樂得合不攏嘴。“你們要是愛吃啊,就多住幾天,大娘我每天給你們換著樣兒的做。我這個家也好久沒這麼熱鬧了。”
“大娘,您一直是一個人嗎?”廖凡下意識的問道,問完了,又覺得有點唐突。
“自從十年前我爹走了,我就一個人了。大娘我這輩子沒嫁人,也沒有娃,孤單慣了。”說著,柳大娘有點潸然,忙用手擦了擦眼睛。
這時拓費才第一次仔細看了一下身邊的這位年近花甲的老人。彎彎的月牙眉,一雙大眼依然有神韻,鴨蛋臉,高挑緊實的身材,藍底碎花的單衫整潔平順,長髮挽成卷兒盤在腦後,利落大方,別說當年,就是現在,也算得個美人。這樣的美人為啥沒嫁人呢?不容多想,拓費連忙叉開話題,問大娘村上有那些好看好玩的,他們今天想四處轉轉。
“咱這的城牆怕有五六百年了,還是明初建的呢,我們家院子後面有個大戲臺,旁邊是村中祠堂,也都是早年間的物件。清水河兩岸也挺美的,順河而上的落雁山各類花啊草啊可多了。不過咱這農村再美,也不比你們北京,呵呵。”柳大娘說道她的故土時動人的模樣,又彷彿回到了她的青春時光。
拓費和廖凡吃過早飯,辭別了柳大娘,沿著街走到東城門,登上了這座古老的城牆。蔚縣境內的小城堡很多,一路過來看到了大大小小接近十個,但沒有一個像落雁村老城這樣儲存完好,壯美如新的。城牆約三米寬,內外都有垛口,東南西各一個城門,城門各一座小小的碉樓,北邊一座水門,臨著清水河。河水如她的名字,清澈動人,晨光給她帶上了一層淺金色的面紗。一清早,村裡的孩子們便迫不及待的下河戲水捉魚了,一蹦一跳的盪漾著河水,也微掀著那面紗。他們倆繞著城牆緩緩走著,昨天深夜投宿的村子,如今已剝去了夜的籠罩,俯瞰無欄了。城內有縱橫各三條石街,街上方石磚的表面已經磨的光亮。城的正中有一座略高的古代建築,想該是柳大娘說的祠堂。祠堂的旁邊,是一座大戲樓,舞臺空在,已早無絲竹之聲,戲樓的對面是兩棵大柳樹,樹下的一大片空地該是村中廣場。城中的房屋鱗次櫛比,規劃有序,古樸地與這數百年的城堡和諧劃一。而城外新建的房子則略顯粗俗凌亂,紅牆綠瓦,中西合璧,想是近年來村中的年輕人出外打工收穫的展示品。無論城內城外,似乎都有些蕭瑟的痕跡揮之不去。
他們從西城門下來,發現城門外的正上方的石匾額上刻著遒勁的四個大字“雁落無聲”,而城門兩側的楹聯寫道:“走馬觀花,花迷人眼;靜坐觀佛,大美於心”,字裡行間,禪意難參。順著東西中街往城中祠堂走去,一路上,也只見三兩小童嬉戲,個把老人獨靠著長椅,沒有什麼人氣,更沒有年輕人的影子。走了不多時,便來到了祠堂外面,此時的日頭已升上了大柳樹的樹梢。正巧碰上了村長帶著昨天同路的三人也來參觀,拓費和廖凡兩人便跟在後面,聽村長的講解 。走在最前的魏名揚還是筆挺的襯衫打扮,腆著大肚子,只是今天也許是為防太陽,戴上了一副大墨鏡。緊跟著是村長王長明,殷勤的給魏名揚指這講那。乾瘦的記者走在旁邊,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一對小眼睛可能由於沒睡好,黑眼圈把它們襯托得反而大了一些。馬致遠則若有所思的走在最後,眉宇間略略緊鎖。
“這座祠堂原是座古廟,坐北朝南,相傳和城牆一樣,也是五六百年前就修造了。它分前殿和後殿,用一堵石牆相隔,前殿略大,是供奉佛像和上香參拜的地方。據老輩兒們傳下來的話,當時因為許願靈驗,香火很盛。但到了大約一百年前,也就是宣統退位那年,院裡的主持大和尚突然在後殿的樑上懸樑自盡了,另外兩個遊方的小和尚也就散了。因為風水好,寺院的前殿從那時起就被改成了村中的祠堂。”王長明邊介紹,邊把大家引入了祠堂的正門。
只見這祠堂坐高大寬闊,向上望去,足有五米高的斜頂下一根一米多粗的橫樑東西貫穿其下。與橫樑垂直,有一根也起碼一米粗的南北向大梁,扣搭在橫樑之上貫穿前後兩殿。正面的供案上,擺放著上百個祖先牌位,並有幾張畫像,香火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