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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哪!你到底長不長眼睛!你看看信奉你的子民究竟都得到了些什麼?”說著,他和中野兩人抱頭痛哭......
“中隊長閣下!”軍曹尷尬著臉,不得不破壞二人這種“和諧”的氣氛。
“哪泥?(什麼)”中野瞪圓了眼睛。
“這個......我們實在分不清哪位是尊夫人......”
“叭嘎!”中野暴跳如雷,掄圓了巴掌扇得軍曹花費終生去分辨東西南北。“你就是一頭豬!”中野喊道,“沒長男根的,就一定是我的家人!”中野不愧是一位優秀的帝國軍人——在如此巨大的打擊之下,他依然保持著頭腦清醒。
可是隨後從錦州趕往義縣的青木秀雄可就表現得不那麼冷靜了。看著陳大膽留下的“抗日宣言”,氣得他拔刀砍碎了桌子,把屋子裡的“榻榻米”(日本地席)種了無數個洞。
“青木閣下這是怎麼啦?”翻譯官小心地詢問身旁的中野。沒等中野解釋,青木卻大聲用中國話咆哮道:“該死的陳大膽!你居然如此膽大,我一定要把你千刀萬剮!千刀萬剮!”
中野無奈地搖搖頭,低聲對翻譯官說道:“翹桑(張先生)!這是中佐閣下永遠的痛。”
“噢?”
“當年明治天皇為了打敗清帝國的海軍,下詔令百姓節衣縮食為帝國捐款。中佐閣下的奶奶——當時還是一名學生,她向嫖客出賣了自己的初夜權,並將所得收入全部捐獻給了帝國海軍......”
“噢......”
陳卅是幸運的,他在街頭中國百姓的掩護下,順利地翻出了城牆。幾人衝進城外三十里的一片樹林之後,鄭東貴仰躺在地上,喉嚨裡拉起了風箱.......
“謝天謝地啊!我居然還能活著。”像是在瀝青裡打了個滾的高佔元嘴裡直念“阿彌陀佛”。
“名號算是闖出來了......”陳大膽心裡舒坦,暗自琢磨,“就差手下的‘四梁八柱’外加小崽子。(指手下的土匪幹部和嘍羅)”想著,目光不知不覺中瞄向了這幾個一身焦黑的“淪落人”。
鄭東貴搖晃著身子站起來,辨認了一下方向,拄著一段枯枝就要向西蹣跚而去......
“你幹啥?”陳卅問道。
“噢!”鄭東貴轉過身一抱拳,“陳老弟活命再生之恩,鄭某沒齒難忘,他日如有用得著鄭某之處,鄭某定當結草銜環......”
“行行行啦!”陳卅沒吃這套,他也不客氣,直奔主題,“我說老鄭!你也不用他日來世的,現在還不就行啦!”
“現在?”鄭東貴瞧瞧自己那一身油泥,還真想不出該怎麼報答這位仁兄。
“你跟著我幹不就行啦?”陳卅是真不客氣。
“跟你幹?”鄭東貴的腦袋搖得象撥浪鼓,“算了吧!我還想多活幾年,這事沒得商量。”
“我說老鄭!你到底還是不是個爺們?噢!你就眼看著小鬼子熊咱們,連個屁也不放?你還是東北老爺們不?”
“我先宣告噢!”鄭東貴靠在樹幹,舉起右手說道,“打小鬼子!我鄭東貴可是從來都沒含糊過。可要是當鬍子,對不起,就請兄弟你另請高明吧!”
“你說啥?”陳卅瞪圓了眼睛,“你看不起咱這些三老四少是咋地?鬍子那點不好?我就覺得鬍子要比你們正規軍強!你看看東北,狗日的小鬼子一放槍,你們這些正規軍跑得比兔子還快。整個東四省現在就是我們鬍子在跟小鬼子幹!”
“我不跟你胡攪蠻纏!”鄭東貴禮貌性地拱拱手,“人各有志,你今天就是說出天花來,我也不能和你穿一條褲子。沒辦法,我是軍人,我是東北軍的軍人,我還得去找少帥,跟著少帥幹那才是正經出路。”
“嗨!”陳卅一拍大腿,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當你要幹什麼哪?鬧了半天你不還是要當鬍子麼?”
“你說啥?”鄭東貴不願聽。
“我說老鄭!你也不打聽打聽:東北這些綹子那提起張少帥他爹張大帥,誰不佩服得五體投地?那是咱們吃砸飯的老祖宗啊!誰不知道張小個子是怎麼起家的?他那是背靠青麻坎,腳踏八角臺才打出的這片天下。你去投奔他家少掌櫃的,那不還是當鬍子麼?”
“你說啥?”鄭東貴不幹了,東北軍的弟兄也急了,一個個擼胳膊挽袖子,上來就要和陳卅“理論理論”。
“哎!你別說!”宋先生突然叫道,“我想起一件事情,你們有沒有興趣聽?”宋先生的一席話當時就將劍拔弩張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