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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長走到山腳下,見溪邊有一個朝鮮姑娘解開裙帶正在擦洗身子,他立即撒腿就跑。姑娘見有人偷看,急忙繫好裙子抄小路搶在曾東亮前面,雙手插腰擋住去路。姑娘個子高挑,胸脯豐滿,面板白裡透紅,長得非常漂亮。她會說漢語,瞪著眼睛對曾東亮說:“喂!同志,你偷看了我的身子還想跑,恐怕沒這麼容易吧,你就不怕我告到你們陸營長那裡?”
曾東亮不是一頭好宰的羊,他鼓起眼睛掏出手槍指著姑娘聲色俱厲地回答:“我什麼也沒看見,你不要汙衊我!你若是冤枉老子,我一槍崩了你!”
姑娘見曾東亮氣勢洶洶,反倒微笑起來,輕言細語地說:“我就長得那麼難看嗎?其實你看見了也無所謂,我不會告訴你們陸營長的。”
姑娘以柔克剛,曾東亮的臉色馬上轉晴了。他覺得還是別得罪眼前這個女人為好,一旦她真的把這件事說出去,自己就臉面了。於是,他也換上柔和的口氣回答:“這事,你不要去亂說,說了對你也沒好處。”
姑娘含情脈脈地看著曾東亮,笑容可掬地說:“我不會說的。你若是不放心就跟我走,走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按你們中國的習俗,你已經看了我的身子,你要對我負責。”
曾東亮見這麼漂亮的姑娘站在面前,覺得這是送到牛嘴邊的鮮草。他苦笑了一下,裝做有些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見此,朝鮮姑娘笑眯眯地拉著他的手往後山跑。他倆跑到後山溝裡的一處蘆葦叢中,緊緊地抱在一起。突然,營指導員帶著幾個戰士從天而降,衝進蘆葦叢將曾東亮抓走了。
曾東亮被抓回去後,關在一間窄小的民房裡,一名戰士在門口看守。傍晚的時候,一個“阿媽妮”頭頂著水罐走近民房對守門的戰士說:“李翻譯讓我來送水。”看守的戰士二話沒說便讓她進去了。不到兩分鐘,“阿媽妮”便躲躲閃閃地走出了民房,然後快步消失在遠處的山野。
“阿媽妮”走了約半小時後,民房裡走出一人,守門的戰士見是一個穿著志願軍服裝的姑娘,便驚愕地問:“你是誰?”
姑娘回答:“我是志願軍女戰士。”
守門的戰士覺得事情蹊蹺,連忙跑進房檢視,見曾東亮不在裡面,馬上跑出來。這時,“志願軍女戰士”早已溜之大吉。守門的戰士這才意識到曾東亮和朝鮮姑娘調包了。他立即跑去報告陸營長。
陸營長得知曾東亮逃跑,氣得臉色發青:“這個渾蛋!做了這樣的事還敢逃跑,他媽的!怎麼這種事老是出在我們二營,真他媽的都走桃花運了,我卻走梅(黴)花運。”陸營長跑出民房,大聲吆喝:“給我趕快去追!哪怕是追到天涯海角,活的不行,死的也要!”營部出動一百多人打著手電筒到處搜尋,大家折騰了一個晚上,連曾東亮的人影也沒找著。曾連長就這樣消失在志願軍隊伍裡,跟著那個朝鮮姑娘享受天倫之樂去了。
1951年深秋,聯合國軍集中美騎兵一個師、菲律賓一個團、泰國一個團、英國一個師,在200多輛坦克、300多門105毫米以上口徑的火炮和大量航空兵的增援下,向志願軍47軍防守的高旺山、高作洞、天德山至大馬里約40公里的戰線發動猛烈進攻。每一個陣地都無數次地反覆爭奪,戰鬥異常激烈,雙方傷亡慘重,陣地變成了焦土。
陸青山的二營透過兵員補充後,奉命在天德山和大馬裡一線防守,阻擊聯合國軍,戰鬥打得非常艱難。二營防守的無名高地兩次反覆易手,雙方兵力死傷無數。當陸營長率領戰士們第三次佔領高地後,全營只剩下一百來人了。
二營佔領無名高地不到一個小時,美軍又發起了猛烈進攻。父親帶著胡新文守著一條坑道,一人端著輕機槍掃射,一人拿著衝鋒槍猛烈開火。父親心裡統計,這次他與胡新文已打死打傷聯合國軍三十多人。雖然他倆居高臨下,藉著坑道作掩體,但還是無法堵住成群成片的敵軍往上衝,對方兵分兩側進攻,打得父親和胡新文措手不及。敵人已經衝到跟前,父親和胡新文立即投出兩顆手榴彈,拿起槍便向陸營長那邊靠攏。可陸營長這邊也衝上了一群敵軍,志願軍被聯合國軍趕鴨子般地趕下了山頭,無名高地再次落入敵手。
志願軍團部得知二營防守的無名高地再次失守後,命令陸青山哪怕是全營拼到最後一個人,也要把山頭奪回來。陸營長看著全營剩下不到一百個衣襯襤褸滿臉硝煙的戰士七零八落地趴在半山腰,露出一副無奈的樣子找父親商量。這時的父親也想不出好辦法了,他也露出一副十分為難的樣子對陸營長說:“你說這仗怎麼打?山上山下都是敵人,就憑我們這幾十個人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