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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連忙往車底下鑽。
兩架敵機被擊落,另一架倉皇逃跑,天空中暫時恢復了平靜。有幾個戰士想跑去看對面山坡上的敵機殘骸,剛跑幾步,便被父親喝住:“站住!你們跑什麼跑!都給我回到炮位上去!”有一個炮手還站著發呆,父親從腰間抽出手槍指著他大聲喝道:“再不回來,我槍斃了你!”這名炮手嚇了一跳,立即回到了炮位上。父親滿臉慍色地把手槍插進槍套。
沒過多久,天空中又飛來了3架敵機,並拼命地向高炮陣地扔炸彈。戰士們奮起還擊,雙方激戰了幾分鐘,一架敵機被擊落,兩架逃跑。
天空中又恢復了平靜。高射機槍連的吳連長跑過來問父親:“田連長,敵機還會不會來?”
父親從炮位上站起來回答:“這個很難說,敵機出動一般都有好幾輪轟炸,我們不能麻痺大意。”
吳連長連連點頭,他立即轉身向機槍連拉開嗓子:“同志們,作好戰鬥準備!敵機還會來轟炸!”
父親蹲下炮位,突然感到肚子不舒服,急忙走到旁邊的一處灌木叢里拉屎,原來是拉肚子,他滿臉苦澀地想著自己好端端的身體怎麼會突然拉起肚子來。他邊拉邊想,終於想起昨晚出發時,他喝了床邊的半杯水,當時他覺得味道不對,好像是擦炮油。他邊拉邊隨口罵了一聲:“鳥人,做事不細心。”父親蹲了一會,還想拉,可天空中又傳來了飛機的引擎聲,他緊張得雙手提起褲子邊跑邊大聲喊道:“同志們!敵機來了,準備開炮!”
敵機果然出動了又一輪轟炸,戰士們舍死拼命地朝天空中開炮,打得敵機亂扔炸彈,把對面的山頭炸得土石飛濺。敵機見志願軍的火力很猛,不敢降低高度,也不敢戀戰,不到三分鐘便紛紛掉頭逃跑了。
敵機逃跑後,吳連長又跑過來問父親:“田連長,敵機還會不會……”父親馬上站起來,吳連長驚訝地看著父親,原來父親的褲子掉落到了腳跟上。
父親連忙提起褲子,不好意思地回答:“剛才屙屎,忘了係扣子。都怪這鳥飛機來得太快,搞得我做不贏手腳。”說完,父親跑到另一邊,蹲下身,順手在灌木叢裡折了一根棍子在屁股後面颳了幾下,算是擦了屁股,逗得吳連長和戰士們哈哈大笑。父親系好褲子後,走回來笑眯眯地對大家說:“有什麼好笑的,難道你們的屁股就不是這樣刮的嗎?我們那裡的人都是這樣刮的,到處有棍子,方便得很。”戰士們又一陣鬨笑。
戰士們等了兩個多小時,見再也沒有敵機飛來,父親便讓戰士們打掃戰場。有幾個戰士在檢視敵機殘骸時,找到了三具敵機師的屍體,於是用繩子拴住屍體的腿往山坡下拉。陳明亮竟把敵機師的一條褲腿從大腿處拉斷了,他拖著空褲腿飛快地往山下跑。跑著,跑著,一名戰士看到他拉著空褲腿跑,張開嘴巴大笑起來。陳明亮驚愕地看著這名戰士,不知他笑什麼。這名戰士邊笑邊指著陳明亮背後,陳明亮回頭一看恍然大悟,“怪不得這麼輕。”他連忙轉身拖著空褲腿又往山上爬,當他爬到敵機師屍體旁邊時,驚呆了,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屍體的大腿。
正在前面不遠處檢視敵機殘骸的父親見陳明亮拉著空褲腿在敵機師屍體旁邊發呆,便走過來大聲地問:“陳明亮,發現什麼了?!”
陳明亮指著敵機師屍體大聲回答:“她是個女的!”
戰士們聽說敵機師是個女的,“呼”地一聲全圍了過來。敵機師果然是個女的,父親在她的口袋搜出了一些證件。經辨認,這名女機師是美國人。杜副連長建議把另外兩具敵機師的屍體也檢查一遍,經檢視證件,兩人都是女的,一個是土耳其人,一個是澳大利亞人,她們都剃著平頭,胸部被寬大的皮帶緊緊地箍勒著,如不留意,還以為是男機師。
檢查敵機師的證件後,父親叫陳明亮和幾個戰士抬著敵屍整齊地排在山坡下,好讓他們的人來收屍。
戰士們回到陣地上後,父親大聲地說:“同志們!這些外國女人竟敢開著飛機來轟炸我們中國男人,這回讓她們嚐嚐我們的厲害了!我們家鄉有句俗話叫做‘飛得起的雷公也要用銃打’!”父親停了停,露出調侃的笑容,“同志們,怎麼樣?!今天你們看了外國女人,算是大開眼界了吧!”
陳明亮馬上回答:“外國女人都是黃毛!”大家捧腹大笑。
父親走過去擰著他的耳朵說:“你這次長了見識吧,下次把法國女人和英國女人的飛機打下來,那你就更長見識了。”大家又是一陣大笑。
陳明亮偏著頭,故意“哎喲喲”地大叫著。父親提了提他的耳朵,“說,昨晚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