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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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積極早就餓扁了,這時兩眼放光,對看了一眼,心裡的想法不謀而合。剛剛才提到老鼠肉,事到如今,也只能拿這傢伙祭祭五臟廟了!
積極的兩手舉在胸前,隨時準備撲殺過去。這老鼠看來還沒意識到已處於四面楚歌當中,仍在不斷地朝我倆靠近來。漸漸地,它進入了積極的攻擊範圍。積極扭了扭屁股,猛地施展出一個貓撲。老鼠轉身想逃,被積極抓住了後腿,吱吱地亂叫。我跟著撲上去,卡住了它的頸子。也怪它體型太大了,這麼大個目標,想要逃出我和積極的五指山,那可算得上是白日做夢了!
咱倆二話不說,積極取下縛在腰上的斧子,把老鼠就地開膛破肚。我摸出火柴,一時卻找不到拿什麼生火。積極笑我蠢,用斧子砍斷一截柱子,劈成小木條,又把殘缺的門板拆了下來,打碎成一塊一塊的。我擦亮火柴,用扒下來的鼠皮毛引火,聚起了一堆篝火,再把老鼠肉劈成兩半,串在木條上烤。看著肉色變黃,油嗞嗞地爆,饞涎都忍不住流了下來。
有了前一次的開膛破肚,這一次積極熟練多了,很快打整好的鼠肉,架在了火上燒烤。積極美滋滋地說:“看來是找它相好的來了!最好還有一撥鼠子鼠孫,通統爬出來找爹找媽,咱們來者不拒,多多益善。”“咱倆是在響應國家號召,消滅四害哩!積極同志幹得不錯,值得嘉獎,繼續努力。”
沒多久,老鼠肉翻烤熟了,先前已經吃了一隻,肚子有了墊底,我倆不再狼吞虎嚥,而是一邊對老鼠肉品頭論足,一邊海闊天空地閒聊。沒想到積極懂的東西還真不少,他從世界上最大的南美碩鼠,扯到亞馬遜雨林,再扯到美國,然後扯到中國的現狀,扯到我們上山下鄉,最後扯回眼前的現實,嘆著氣說:“這時候要是能有一碗水喝,讓我少活一年半載都行啊。”吃過烤鼠肉後,的確口渴難耐。但房子裡全是灰燼,外面又是整片的草地,哪裡找得到水源。
“能填飽肚子,就是老天爺開眼了,口渴就先忍耐著吧。”我說。“你倒是可以望梅止渴,我卻沒梅可望,唉,只有先想點西瓜葡萄了。”他靠在柱子上合攏眼皮。他又調侃我和張梅,我倒一點也不生氣,心裡反倒覺得樂意,也躺下來睡覺。
這一覺就睡到了黃昏,算是把昨晚落下的都補上了,天色開始變暗時,我倆才相繼醒了過來。
我到房外望了望,已經是黃昏時候,大霧仍然沒有消散。一般起霧都是在清晨,一旦臨近中午,陽光普照,霧氣就會逐漸散去。這霧可真是奇怪了。
我走回房子裡,見積極又蹲在老鼠洞前,貓腰弓背,守洞待鼠,以充晚餐。不過老鼠們學乖了,不再往外鑽,或許這洞裡原本就只剩下兩隻老鼠,卻都成了我倆的胃下冤魂,總之這招守洞待鼠是行不通了。
我撿起地上的老鼠皮,是那隻後跑出來的,遞給積極:“積極,你要是餓,就先吃這玩意兒充充飢吧。”他以為我找到了什麼食物,興奮地回過頭,臉色立馬耷拉下來,推開我的手:“滾一邊去,茹毛飲血,別捎上我。”
我笑著把老鼠皮扔到地上,突然看見攤開的鼠皮上,有兩道明顯燒灼過的痕跡,毛都燒掉了,露出了皮,一橫一豎,交叉成一個十字,我打趣說:“你啥時候改信洋鬼子的邪教了?”
“你才信那個,我可是地地道道的無神論者。”
我把鼠皮撿起來,攤到他的面前:“這不是你燙的,那是誰燙的?”
積極看了一眼:“狗孃養的才燙了這個!”
我想了想,保準是扒皮時不小心讓燃燒的木柴燙到的,就沒在意,把鼠皮丟到一邊,躺倒說:“看來今晚又要餓肚子了。”
積極的腰都痠痛了,揉了揉腰,站起身來。他提起斧頭,走到一根立柱前,往掌心裡唾了口唾沫,掄起斧頭砍斫立柱。
我笑看著他:“多砍點,晚上睡覺時把火燒旺,免得有什麼蛇蟲鼠蟻靠近。”他頓時罵我:“你狗日的咋不來砍?就曉得在旁邊指手畫腳。”我聳聳肩說:“這右手不是有傷嘛,再說你這麼壯健的體魄,這麼發達的肌肉,劈個柴還不是小菜一碟。”積極啐了一口:“無事獻殷勤,非奸即是盜。”他哼了一聲,砍斷了一根立柱,又走到另一根立柱前,掄起斧頭砍了下去。
哪知這一斧子下去,頓時擊起了一聲尖銳刺耳的脆鳴,緊跟著是積極殺豬般的嚎叫,他丟掉斧頭,抱著手跳來跳去,臉上五官扭曲,顯得異常痛苦。
我知道他震到了手臂,翻身而起,幫他揉捏震傷的地方。
他用另一隻手去撫摸那根紋絲不動的立柱,這才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