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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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來到黃瘸子家,才發現黃瘸子已經臉色發黑,陷入了垂死的邊緣。他已經沒有任何意識了,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要不是還有一點點微弱的呼吸,與死人真的沒有什麼差別。
黃婆婆招呼我們喝茶,然後守在黃瘸子的床沿,握著兒子的手,一臉黯然。
黃瘸子房間的旁邊,還有一間裡屋,裡面放著今早剛從樹林裡抬回來的木材,讓村子裡的手藝匠,連著幾個鐘頭趕出來的棺材。其實倒也算不上棺材,只是把樹剖開,將裡面掏空,稍微刨得平整一些,屍體往裡面一放,蓋上板子,釘上鐵釘,就是棺材。我不得不承認,這是我見過的最簡陋的棺材了。
黃伯的屍體已經入殮,放在裡屋的棺材裡。不過看黃瘸子的情形,明天村裡人又得去長生山再拉一截木材回來了。
屋子裡的沉默令人有些受怕,我隨便撿了個事情問:“阿婆,黃伯……什麼時候送葬啊?”黃婆婆愣了愣,輕輕地說:“要明年的今天去了。”說完又凝視著兒子的臉。
我們三個都忍不住對視了一眼,我是在樹林裡聽黃瘸子提到過,棺材要先在家裡存放一年,然後才送進長生山裡,張梅和姜汝明則不知道。
“要等一年?”張梅奇怪地問。黃婆婆沒有抬頭,輕輕地回答:“這是村子裡的習俗,死了親人,要在家裡停棺一年,才能送到對面的山裡去,算是下葬。”我還是覺得新奇,從沒聽說過要把棺材停放在家裡一年的,終日和死人為伴,想想就覺得發寒,即使那個死人是自己的親人。
我不好再說什麼,用眼神詢問了張梅和姜汝明,他倆都點了一下頭,我們便一起站起來告別。黃婆婆叫我們有空來坐。出於禮數,她起身送我們出門。其實黃婆婆挺慘的,兒子天生就是個跛子,好不容易拉扯大,卻在短短的幾天裡,先死了老伴,後又要死兒子。這人世間的兩大悲痛,都讓她一起撞上了。老天爺真的很無情,如此捉弄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婦人。想到這裡,我不禁暗暗嘆息。
這時我們已經走到屋門口,突然,觸不及防地,裡屋裡傳出了兩下咚咚的敲擊聲。
我們四個人全都一愣,立在了當地。
緊接著,又是咚咚兩響,過了幾秒,竟又傳來一連串咚咚的聲響,像是有人在敲擊木板。
裡屋裡沒有人,只有黃伯的棺材!我和張梅對視一眼,汗毛都豎了起來。
黃婆婆也是一臉驚奇,掌起一盞油燈,推開裡屋的門,往裡面照。我跟在後面伸頭探望。屋裡很黑,油燈只照亮門口的一小片,敲擊聲是從黑暗的深處傳來的,令人頭皮發麻。
黃婆婆卻不害怕,畢竟這是她自己的家。她舉起油燈往裡走,我們三個人在後面相互抓著衣服,小心翼翼地跟進去。
角落裡是一張拉著蚊帳的床,床邊停放著一具圓木棺材,那咚咚的敲擊聲竟是從棺材裡發出來的。留神看的話,甚至可以看見棺材在輕微地顫抖!
我們三個人嚇得驚在當場,黃婆婆則大叫著“老頭子”,撲到棺面上,哭喊著說:“老頭子,你……你咋啦?啊?”她叫喊了一會兒,又抓住棺蓋往上掀,但棺蓋是被釘死了的,掀不動,她便從外屋找來錘子和鐵鏨,乒乒乓乓地鑿起來。
張梅第一個反應過來,抓住黃婆婆的手:“不能開棺啊,婆婆!姜汝明,快回去叫人來!”姜汝明飛快地跑出門去。
我撲上去,和張梅一起,硬生生地把黃婆婆拉開,奪去她手裡的工具。黃婆婆要死要活地哭喊,我倆可不管這些。棺材裡的黃伯似乎感應到外面有人,敲擊聲越發地猛烈起來,就跟搗鼓一樣。我和張梅死死地拽住黃婆婆,一邊不停歇地勸她,一邊驚恐地望著咚咚顫動的棺材。我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做,只是棺材裡的死人“活”了,哪裡還敢開棺?
很快,村民們一撥撥地趕來了。王婆婆在隊長的幫助下擠了進來,走到棺材前。
我們站在更後面,只能看見王婆婆的側臉,但也清楚地看見她的臉色變了變。她轉過頭去,叫人打來一盆清水,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紙包,將包好的粉末倒進水裡攪和均勻,接著嗚哩譁噶地念了一通咒語,將滿滿的一盆水潑到了棺材上。
棺材被水一淋,裡頭的聲音猛地戛然而止。
我們看呆了。
隊長小聲地告訴我們,王婆婆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