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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追上來了嘛?”上進往嘴裡灌了一口酒。

我搖搖頭,我知道說出這種事情誰也不信,就連我自己都不大相信,我也寧肯相信這是心理上的錯覺,但當時我的確真真切切地感覺到了。那種油油的、膩膩的水感,像是要淹死一樣的緊迫,全都是那麼真切,而且,當時我還踢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那是什麼?我不禁有點後怕,要是我沒奮力游上去,那被水淹死的,會不會就不是石旭,而是我呢?

我手中正撿起一塊石子,想到這裡,手不由得一鬆,石子掉回了地上。

村裡死了個知青,隊長抽時間外出了一趟,把情況上報給了公社。但死掉知青的事,對於這個村子裡的人來說,並不是什麼新奇的大事。幾年前就已經死過了,而且一死就是兩個。我們剋制住悲傷的情緒,照常收稻子、割豬草。但此後的兩天,每當我們幹完活,都會跳進青河去搜尋一番。可說來奇怪,我們不但摸不到石旭的屍體,而且也一直不見他的屍體浮上水面。青河的水流得十分緩慢,照理說不可能把一百多斤的東西衝走,但過了兩天,屍體的表面應該開始腐爛了,只要腐爛了就會產生一層包裹住屍體的氣體,可屍體還是沒有浮上來,這實在太令我們匪夷所思了。

第三天一早,我們六個人在房間裡收拾農具,準備出門去田裡幹活,隊長突然走了進來。

隊長姓馬,雙名福田,是個五十多歲的小老頭,個子不高,卻精明幹練,踏實淳樸,一身面板黑黝黝的,一看就是地地道道的莊稼漢。他一進門就說:“今天上午不用出工了,到王婆婆家去看看,王二爺快不行了。”

我們一聽都愣了愣,上進忍不住轉頭斜了姜汝明一眼,好像是說:“你看吧,隊長夜裡去王婆婆家,是因為王二爺犯急病了。”我隨口問:“前幾天王二爺不還好好的麼?我都看見他坐在田埂上抽旱菸哩!怎麼今天就不行了?”隊長嘆氣說:“都是老骨頭架子,突然病這病那的,正常著哩。唉,這次看來是熬不住了,要走了。”我們答應馬上就去,隊長就先趕過去了。

我們六個人換了身乾淨的衣服,一起往村東口的王婆婆家走去。

“張梅啊,你整天抱著這隻貓,它是你下的仔啊?”走在路上,見大家都很沉默,積極忍不住調笑了一句。張梅啐道:“狗嘴裡就是吐不出象牙。”“誰叫你整天抱著不放的?”“你男子八叉的,說了也不懂。”積極撮起嘴說:“嘖嘖嘖,道理還深著哩!”幾個人都跟著笑了起來,張梅說:“那是當然。”

去王婆婆家看望的人很多,堵滿了門口,不少人擠在屋外的空壩子上。我們只好在最外面的幹泥地上蹲著等。

王二爺的床頭只有一個老漢守著,那是王婆婆的侄兒。進來看望的人,都是先到旁邊和坐在藤椅上的王婆婆攀談幾句,勸慰兩聲,才到床前看一眼王二爺,小聲地問候一聲,然後挨著走出去,看起來像是例行公事一般。這些人根本不在意王二爺的死活,只是對王婆婆敬重萬分。王婆婆似乎也對自己的弟弟不怎麼在意,臉上沒顯出什麼傷痛,時不時還對前來問候的人露出微笑。我禁不住暗暗地搖頭。

這時隊長叫我們過去,和王婆婆一一見過。其實我們剛來的第一天就見過面的,那時王婆婆特別喜歡張梅,看著張梅不停地點頭微笑,拉著張梅的手說近乎話,弄得張梅怪不好意思的。

王婆婆向我們招呼:“年輕人,都來啦。”她特意站起來,拉過張梅的手:“小閨女,心底不錯,婆婆很是欣慰。”我聽著這話覺得怪彆扭的。也許同性之間,真的有某種不能言說的共通感吧。

這時,隊長招呼我們到床前去看看王二爺。

我們五個男的一起來到床前,一個二個都不知說什麼好,全都傻站著不動。我覺得這樣太惹人笑話,於是硬撐著說了一句:“王爺爺,我們知青小組的……都看您來啦。”不知為什麼,我總感覺說出這話時,每個字都十分別扭。

這時,我看見王二爺努動的眼皮猛地睜了開來,一雙灰色的老眼盯住我,微微咧開嘴,似乎想說什麼,可又沒說出來。這雙灰濛濛的眼睛,從我們五個人的身上一一掃過,最後死死地盯在我的臉上,那眼神像極了一個孩子正面對著恐怖至極的危險,無奈、恐懼、驚惶卻又充滿求生的渴望。我感覺背上有人在吹冷氣。這樣一張乾癟褶皺的老臉,卻搭配上這樣一雙光芒炯炯的眼睛,真是說不出的詭異。我大口地透著氣,忍不住拉了拉身旁上進的衣服。

上進小心翼翼地湊上去:“王爺爺……你想說什麼……”我看見王二爺的嘴唇動了動,可是沒能發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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