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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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叫我們放心地走,出去之後直接回家,不用去公社打招呼。他說等我們走後,隔天他親自去公社說明情況,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公社的人就算不幹,也沒半點轍。
張梅特意去跟王婆婆道別,說了些保重身子的話。
我們一邊往前走,一邊回頭揮手作別,一直到轉過了一個大彎,再也看不見站在村口的村民們了。
一離開巫村,積極立馬顯得很輕鬆,連日的異遇已讓他的神經有些承受不住了,他終於可以放開了地手舞足蹈,偶爾還扯下一些花草,望望碧藍的天空,不多會兒竟敞開嗓子唱起來,是那時在我們年輕人中最流行的《我們走在大路上》。
積極的嗓音真像是鬼哭狼嚎,我和張梅聽得哈哈大笑,張梅笑著笑著就跟著唱了起來,我也敞開嗓子加入其中。
這一輪歌唱完,灰色的情緒掃掉了大半,天空也變得格外的藍,野花嗅起來也格外的香,積極還在不停地唱歌,忘詞了就自己加濫調調亂唱。
極度的悲傷之後,這樣的一輪發洩顯得如此恰如其分。積極沒唱幾首,因太過賣力,嗓子發啞了。我先是笑出了眼淚,緊接著眼淚就真的止不住地嘩嘩地流,我還以為是太過高興,過了會兒才發現是心在振顫。我扭頭,張梅也在哭,是真哭。積極嗓子啞了就低嗚著哼。劫後之餘,上進他們四個人老是在我的腦海中閃現,我想回去之後該怎麼向他們的父母交代啊……
或哭或笑了一陣,我們都安靜下來,各自想著心事,一路無言。
這樣走了半個多小時,離村子應該有十多里地了,積極突然“咦”了一聲,彎腰從側旁的草叢裡撿起了一個白色的東西,驚訝地說:“啊!這不是……”他閉口不言,把那東西遞到我和張梅的眼前。
我一驚:這不是姜汝明的日記本嗎?
白冊子的封面有點灰舊,右下角有一塊黑黑的墨跡,我記得那是年前我不小心打翻墨盒弄上去的,當時還連帶把姜汝明的新布鞋給弄髒了,為此還特意請他吃了頓飯以示賠罪。這本冊子就是姜汝明用了半年多的日記本。我驚訝不已:這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積極突然恍然大叫:“媽的生薑頭,原來自己一個人跑了!害得咱們擔了大半天的心!”
我心裡一動:難道姜汝明真是一個人悄悄地走了,這日記本是他不小心掉在路上的?但心裡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可至於為什麼,卻是難以說清道明。我想他連那本《鋼鐵》都沒帶走,應該不是獨自一人偷偷離開了。我看看張梅,她的臉色也有點猶疑不定。
“狗日的,我倒要看看他寫了些什麼?”積極把日記本翻開來。
這一翻正好翻到八月二十六日那天,即石旭在青河裡失蹤的那天,上面寫著:
“今天天氣很好,可我心情很壞,因為游泳時,石旭淹死了,我們找了半天,也沒能把他撈起來。李積極他們認定石旭是被淹死的,可我總感覺這事不光是眼睛看到的這麼簡單。怎麼說呢?感覺像是書裡寫好的那樣,所有的事情都事先安排好了,只等著按部就班地上演。另外,昨晚我半夜起夜,恰好撞見馬隊長往王婆婆家裡走去,他摸著黑沒點燈,他們到底要商議什麼?這很令我費解。
李上進正在旁邊喊話,叫我們一起去青河邊散散心,今天就記到這裡了,有時間再補。”
這一天的描述到此結束,看來姜汝明事後沒有再補。
我忍不住把日記本往最後幾頁翻,嘴裡說:“看最後幾天的,最後幾天。”我想從日記中看看,這小子是不是真的有獨自離開的打算。
翻到八月三十日上,積極忍不住罵起來,原來這一天正好是餘志失蹤的那天,上面寫了這樣一段話:
“昨晚我又半夜起來解手,回屋躺下時,一直沒睡著。不久我就聽見餘志連續翻身,我知道他今天被害苦了,多半一直沒睡著。李積極沒有打呼嚕,這不是他的習慣,我猜想他也沒入眠。過了不久,餘志起床了,開門走了出去,接著李積極的位置有了響動,他也跟著走了出去。剛開始我以為他是趁深夜沒人時,去找餘志道歉。可過了將近半小時,才聽見有人走回房裡,睡回了李積極的被窩。可想而知,回來的人是李積極。可自此後,我再沒有聽見其他的腳步聲,餘志再也沒有回來。看來餘志今天的消失,多半不是跳河自盡,而是和李積極有關。但我不敢說出來,要不然李積極會找我事的。我該怎麼辦呢?就這樣無動於衷嗎?”
“狗日的,每天裝得正兒八經地看書,原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