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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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國際飯店。 錢新之到上海後,住在租界的公寓裡,有兩隻箱子失竊,內中有幾件“傳家之寶”。他向租界當局報案,巡捕房一連查訪幾天,杳無音訊,毫無辦法。 大前天,他轉幾道彎子託了個朋友,請杜先生幫忙。 杜月笙滿口答應:“我一定要想辦法。把東西找回來!” 第二天,也就是大年夜11點光景,兩口箱子由司機阿傳送到了錢新之的住處,物歸原主,裡面的東西一樁不少。內中有兩樣已被當掉,是杜月笙派人贖回來的。錢新之要還贖款,司機不肯收,說是杜先生關照,交個朋友。 錢新之感激不盡,大年初一,特地來杜公館拜謝。 杜月笙一聽銀行界大名鼎鼎的錢經理來訪,一迭聲地吩咐:“快請,快請!”他自己忙著迎上去。 寒暄之後,杜、錢二人一見如故,在小客廳裡談得十分投機。不到半小時,腦子活絡的錢新之便以老友的口吻,向杜月笙進言: “杜先生,依小弟的愚見,以您的手腕、名望,今後應大辦工商實業。名列工商業界後,您的名望會更大更重,地位更加鞏固,在上海灘更令人矚目。” “噢———”杜月笙其實早就有這想法,此時卻裝起了糊塗,久久沒有表態做聲。 “這個長遠打算不知杜先生想過沒有?”錢新之坦誠地說。 “錢先生,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我是要搞實業,也想幹實業,只是那麼多行當,幹什麼呢?我杜某還有所不知,請錢先生賜教一、二。” “要搞實業嗎?首先應有個銀行,先擠入財界。在上流社會站住腳跟,且不說爭身份,它也是發財的好門路,銀行一面吸收客戶的銀根一邊放債,做生意,借本生息何樂而不為呢?” “開玩笑吧?錢先生,開銀行,說說容易,做起來就難了。我到哪去搞那麼多資本?不敢想啊。” “杜先生經營著五爿賭檯,進賬一定不少吧,據我錢某所知,先生僅為法國領事那那齊亞每月的紅包就有18萬之多,這還不包括總巡長費才爾、總探目喬萬士的18萬。還有杜先生在閘北、南市經營的福壽宮、凌煙閣的煙館,也給市黨部的陳群5萬紅包,這數也不錯的吧!具體做法,容我代杜先生籌劃。過兩天,我們再細談。這兩天,杜先生可以先找找人,拉些股東。” 錢新之當場表態願意出力。 杜月笙一聽,知道這事有望了,當即表示同意。錢新之一席話把杜月笙的心說活了。 送走貴客後,杜月笙上車去鈞培裡。這一次給黃金榮拜年,除了禮節性的意義之外,又加上了一層實質性的東西———請兄長一道開銀行。 “月笙,這玩意能賺錢嗎?”黃金榮有些拿不準: “你能不能拿得準?錢賠進去可捧不上來。” 黃金榮對於賺錢的行當,一向以為是販鴉片、開賭場、戲館為最,吃“黑”食吃慣了,大模大樣地辦銀行、開工廠,他覺得既出力又不保險。 杜月笙可不一樣,他已經認識到了現在弟兄們的社會地位都普遍提高了,不像模像樣地辦些實業,難以在上流社會立足。雖然黑道也不能丟,但那畢竟是上不了檯面的,久了終會使人懷疑。  '返回目錄'  
插手於金融業(2)
“大哥,我們現在的情況和以前不一樣了,光靠鴉片、賭場,上不了檯面,這銀行是最體面的,外國的許多大老闆都是銀行家。你入一股,掛個常務董事的名,不過問事務,到時分紅利,怎麼樣?” 黃金榮覺得這樣行。因為他知道,事情由杜月笙去做不會差的,杜月笙不可能做虧本的買賣。他不插手事務,只享受財香,何樂不為? “我就聽你的,入一股。” 趁著拜年的機會,杜月笙又跑了幾家,拉了些股份。 到年初三,錢新之果然送來了一套籌款方案。他向杜月笙建議說: “先生可以從三方面籌集資金:湊、堆、挖。” “何所謂湊、堆、挖呢?”杜月笙問道。 錢新之卻笑而不答。但是,精明的杜月笙很快就悟出了他的真意。而錢新之卻不明其裡,接著又解釋說: “所謂湊,就是從鴉片行、賭場裡拼湊。在“黑”行業中,租界裡的10家大土行,每家的流動資金少的十幾萬,多的幾十萬,而且盈利極高,為了給杜先生捧場,湊出幾十萬是沒什麼問題的。” 杜月笙自己所控制的上海最有名的5大賭場:富生、榮生、義生、利生及源利,每天進出的金額,動輒幾萬、幾十萬,提出一部分資金,還不是小菜一碟?於是他又問道: “什麼是‘堆’呢?” “這是銀行同業中的老規矩,凡有新銀行開張,各同業都需在開幕那一天向新行存進一筆鉅款,名為‘堆花’,表示道賀。上海灘有十幾家銀行,這個數目也是很大的。以杜月笙的名望和勢力,誰敢不來‘堆’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