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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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有說不出的喜歡,無意間往桌子上一望,他眼睛都瞪圓了:“咦,像黃老闆這種大人物,怎麼也和自己一樣,公然在賭挖花紙牌呢?!” 其實這是杜月笙一時看走了眼,黃金榮和他的三位貴賓,玩的不是挖花,而是“銅旂”。銅旂也是紙牌的一種,和“挖花”約略彷彿,只不過少了一副“五魁”。玩“銅旂”是黃金榮畢生惟一的嗜好,五六十年來樂此不疲,幾乎一日不可無此遊戲。 在牌桌邊談話,黃金榮隨和輕鬆,使杜月笙如沐春風,他彷彿有一種力量,能夠令人在不知不覺中跟他接近,認為他是可以肝膽相照、推心置腹的朋友。 趁黃金榮顧著玩牌,杜月笙細細打量這位大老闆,他大概要比自己矮半個頭,肩胛塊頭並不太大,因此顯得他那顆胖大的頭顱和他的身份頗不相稱。不過他卻有一張正田字臉,四四方方,給人天庭飽滿、地角方圓的印象,他兩頰多肉,嘴潤唇厚,在他那張紫膛臉上隱約可見一塊麻皮,這便是他綽號“麻皮金榮”的由來。同時,他有一對大眼睛,睜開眼睛時,目光炯炯,可以看穿別人的五臟六俯似的,但是,他威而不凌,嚴而不厲。他穿長袍、布鞋、白布襪,不管情緒喜怒哀樂,一開口便先衝出一句:“觸那娘!” 黃振億怕打擾黃老闆的賭興,坐了一會兒便起身告辭,這時,黃老闆唇角掛著微笑,眼睛望著杜月笙,開門見山地問: “馬祥生,你總認得的囉?” 黃老闆這一說,杜月笙心中懍然一驚,連忙應了聲是。 “你去尋他。”黃金榮隨和地一揮手:“你就跟他一道住吧。” 杜月笙跟著黃振億走著走著,忽然想起自己來時手裡拎的行李不知丟到哪裡去了。是遺失在天井裡了,還是忘在客廳裡了?他回頭望了一眼,沒有見著,他心裡很著急但沒說出來,怕給黃振億添麻煩,也怕剛來就鬧出笑話。 杜月笙送黃振億出了門,再三向他道謝告別。 這時,馬祥生來了。杜月笙正要和這位同參兄弟打招呼,馬祥生卻莫名其妙地望著他———原來,他們剛才在天井裡就見過面了,而且他的行李也是馬祥生順手接過來,替他放到馬祥生小屋裡的另一張床上了。沒想到,杜月笙卻太緊張,把剛才的事給忘了。  '返回目錄'  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以“義氣”換手指(1)
進了黃公館後的杜月笙,彷彿換了一個人,他沉默機警,事事留神,平時除了奉公差遣,經常足不出戶。嫖賭兩項,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他沾都不沾。他時刻在盤算著人生的目標。 幾個月後,他眼觀四方,耳聽八面,終於發現掌握黃宅大權的不是黃金榮,而是他的老婆林桂生。 這重大的發現使杜月笙明白,只有抱住師母的粗腿,討得她的歡心,才能有重用遷升的希望。從此以後,他便在師母身上狠用功夫,從每一個生活細節做起,去討她的歡心。林桂生每頓飯後,杜月笙就送上削得滾圓雪白的梨子或蘋果;林桂生抽鴉片,他就打出不大、不小、不長不圓的煙泡;林桂生搓麻將,他在一邊出主意使眼色,遞毛巾擦臉。甚至林桂生洗完腳,他也會抱著那小腳丫修趾甲、塗趾甲油……不過這些只能是在師父不在家的時候才能做。 日復一日,蒼天不負苦心人,半年下來,杜月笙終於博得師母的歡心。林桂生覺得這條小光棍既忠心又靈活,開始外派差使,叫他去黃金榮開的“共舞臺”收盤子錢———戲館裡的前座和花樓包廂座位前,除香茗外還擺上果品,供觀眾享用,任你吃不吃都得付錢,而且價錢昂貴,這是一筆好收入,行話叫盤子錢。 接著,林桂生又派他到妓院去取月規錢,到賭場去“抱臺腳”。 杜月笙收到這些錢款後,當即回黃宅,把款子如數上交師母,一分不差。經過一段時間的考驗,林桂生把他視為心腹,把自己的私房錢由他去放“印子”———高利貸,並讓他參加“搶土”的班子。 有一次,黃金榮把探得的訊息告訴林桂生:有個南京大客商從租界買了5000兩印度大土,分裝10大包,打算由龍華周家渡上船,從黃浦江水路偷運到嘉興去。 林桂生立即派人出動去搶煙土。當然,杜月笙也在內。 這是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徐家彙一帶沒有行人。一輛馬車急駛而來,馬蹄在石子路上發出“得、得、得”的響聲。馬車轉彎,來到漕河涇,離周家渡幾百米的地方,幾根爛木頭交叉橫在路當中。 馬車伕罵了一句“操孃的”,正要招呼座廂裡的人出來搬開,話音剛落,只聽“呼啦”一聲,車伕脖子套進了一隻繩圈,隨即一拉,把他拖下車來。 車廂裡的人正要動作,幾支手槍與匕首,對準了他們。 套繩圈的是杜月笙。他當年跟在“套籤子福生”後面“拋頂宮”———搶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