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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衣院了,裡面來來往往的不僅有官僚,還有很多皇室貴族,他們將那些曾經尊貴無比的女子們視為玩物,玩弄於掌中。一國的滅亡使她們成為了無辜的犧牲品、戰利品,整日忍受著身心受到的傷害。平常衣冠楚楚的官員,錦衣華貴的皇室宗親們在這裡都體現出了他們的真實和本質,因此浣衣院亦被人稱之為“官妓院”、“官妓房”。
在浣衣院進進出出的人雖然不少,不過在這裡只會聽到男子的調笑聲,女子的哀嚎痛哭,還有老嬤嬤們的怒罵聲,牛鞭的抽打聲,這些聲音萱誠聽了八年,並且她清楚這種聲音還會持續。
萱誠和昭惠早已麻木了,但那些凶神惡煞的老嬤嬤們,卻絲毫沒覺得疲憊或厭煩,若是在主子那兒受了氣,便在這些亡國的女奴們身上發洩。賤奴、娼婦、*,這些都是老嬤嬤們慣用的詞彙,而這些刺耳的比喻如一根根針,刺穿了她們的胸口。
夜深人靜,整個浣衣院只剩下萱誠和昭惠兩人在這裡忙活,老嬤嬤還發了話“沒有洗完就不許睡覺”、“沒有做完工就不許吃飯”,這些話萱誠和昭惠早已經聽慣了。
“姐姐!”萱誠喚道。
昭惠轉身見萱誠拿著不少衣裳,那些層層疊疊的髒衣服已經擋住了她弱小的身軀,還搖搖晃晃地向她走來。昭惠甩了甩手將雙手沾染的水珠甩幹,起身走向萱誠將那些髒衣服拿了過來。
“以後這些事讓我去做吧。”
萱誠看看穿著素裝毫無胭脂妝容的昭惠,她就像那些民間女子和宮女相差無幾,甚至因歲月的流逝多了些疲憊和蒼桑,曾經高貴的昭惠公主早已煙消雲散。
“萱誠早已不是多年前的公主,今非昔比,現在的我們同樣已經變為紹國的浣衣奴了。”萱誠的話剛一落便聽到姐姐的咳嗽聲,又道:“姐姐的病還未痊癒,萱誠又怎麼能麻煩你呢。”
昭惠蒼白的臉向她勉強一笑,“我沒事,過幾天就會好。”
“這都多少天了,你的病還未痊癒,不如我去找人給你看看吧。”
萱誠很快起身欲想找御醫替她診治,但是昭惠卻即刻抓住了她的手,“不要去!就算你去了也沒用,宮女太監們生了病都無人給他們醫治,更何況我們是亡國奴,而且夜已深他們都已經睡著了。”
萱誠蹲下身,看著虛弱的昭惠,“那怎麼辦?總不能讓你一直病下去啊。”話語中不難聽出心痛跟擔憂。
“這樣活著倒不如了結此生,”昭惠用手摸著萱誠的額頭,如孃親般溫暖,“如果不是為了妹妹你,也許,姐姐已經自我了斷了。”
亡國之恥(6)
萱誠立即放開了昭惠的手,起身道:“我不想聽你說這些!”昭惠抬眼見妹妹的眼眶已經溼潤,淚珠一滴一滴流到面頰,聲音哽咽著對自己講:“都是我,都是我這個妹妹連累了你,若不是為了我,姐姐也不會受這等屈辱。”
“怎麼能怪你呢,即使沒有你,我的結局亦是如此。”昭惠緩緩起身,緊握萱誠的手接著道:“也許姐姐再也不能保護你了,你以後要多多小心。我已經殘花敗柳,而妹妹你卻是年華正好,姐姐真不忍看到你被人糟蹋。”
萱誠終於忍不住哭出聲,昭惠也是滿目淚光。
萱誠低下了頭側目看到昭惠的手腕上留下的抓痕,很快握起昭惠的手,喊道:“是誰做的?又是哪個狗官折磨姐姐?”
萱誠的眼中充滿了怒火,彷彿積壓心底的恨與悲都發洩了出來。
昭惠用衣袖遮起那道疤痕,嘆了口氣道:“算了,我們奈何不了他們,都默默忍受了八年,也只有這樣生存下去,姐姐早已經任命了。”
萱誠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憤怒,大喊道:“早晚有一天我會把他們碎屍萬段,我們所受的凌辱,所有的一切都要在狗皇帝秦煜的身上討回來,讓他也嘗一嘗國破家亡的滋味,我還要…。。”
昭惠立刻捂住了萱誠的嘴,小聲道:“不要再說了!你在我面前說說就罷了,不要在其他人面前亂講話,不對,應該是不要再說第二遍,即使你想也不能說出口,明白了嗎?”見妹妹不再多語,昭惠終於鬆開了手,“好了,快點把這些髒衣服洗一洗,不然郭嬤嬤又要說我們兩個偷懶了。”
話剛落,就聽到身後的腳步聲。
兩人不由回頭,見到眼眶紅腫、滿目淚光的女子,右手緊握著她襤褸的衣衫,搖搖晃晃地向房間走去。
昭惠清楚她定是在某位大人的府上剛回來,起身走向那名女子,雙手攙扶著她,“寧心,你沒事吧?”
萱誠也走向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