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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翠綠小產的所有責難都歸到了葉蕭飛的身上,況且在老太太的眼裡,兒子跟爹爭女人自是兒子的不是,父慈子孝,子不孝葉重天有責任,但更多的原因是葉張氏沒有教育好,而葉張氏還逼著葉雲水繡嫁衣,老太太當然不樂意,雖然葉蕭飛也是自己的孫子,可她最寶貝的孫子卻是二老爺家的葉蕭雲,而不是葉張氏所出的葉蕭飛。
葉張氏又欲回話,卻被葉重天給瞪了回去,如若往日葉張氏如此斥責兩句葉雲水,恐怕老太太和葉重天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罷了,可如今葉雲水在二人的心目中已然地位不同,葉張氏再如此行事就顯得礙眼了,況且,二房一家還在這裡看著,她卻咄咄逼人不依不饒的,這不是丟大房的臉嗎?
葉姜氏自是知道葉雲水如今不同往日,笑著把葉雲水拉到她身邊,“給二嬸瞧瞧,這手上的傷好得如何了?可別碰了水,沾了髒東西,有什麼活就讓下人們幹,你是葉府的嫡長女,是主子!”
葉姜氏這話無非是給葉張氏添堵,可葉雲水卻不願意讓她們妯娌之間的鬥爭燒到自己的身上,連忙抽身而退,“多謝二嬸了,傷已經不礙了,母親每日都叮囑換藥,自是會好得快。”葉雲水不著痕跡的奉承了兩句葉張氏,葉姜氏卻是自討沒趣,葉張氏若有所思的瞧了她一眼,臉上多了幾分得意,卻未知她這得意入了老太太眼裡則是越發的瞧不上她了,對葉雲水這孫女更是多了幾分滿意。
這些雞毛蒜皮的鬥爭一直都是女人的強項,葉重天早已經把她們這些個針鋒相對的刺話拋開了腦後,此時他正在獨自低吟,卻是不自覺的露出了唏噓讚歎之意,二老爺側目問道:“大哥這是想起了什麼?如此的回味無窮?”
葉重天一愣,才見屋中的人的目光都聚在他的身上,便是笑道,“今兒發現我書房院中西南角的梅花開了,便即興的畫了一幅,卻是雲水去時題了一首詩,讓我覺得甚是妙極。”
這屋中人的目光又一下子聚到了葉雲水的身上,葉張氏剛好半分的臉色又是沒了模樣,一旁憋了半天氣的葉倩如卻是張口來了一句,“她作詩?呵,又沒念過學的,別是哪兒抄來的吧?”
“閉嘴。”葉張氏冷的斥責了葉倩如一句,這時候她開口無非是長葉雲水的氣焰,更不招老太太待見了,暗罵葉倩如怎麼這般的沒腦子,眼下恐怕又要讓葉雲水出風頭了!
果然,二老爺就勢的問下去,“大哥不妨吟來聽聽?”
葉重天自是樂得在二老爺跟前顯擺一下,便是吟道:“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足雪,為有暗香來。”
“也不怎麼樣麼……”葉蕭飛在一旁不忿的嘀咕著,他自幼便不好學習,又是家中長子,自是被捧慣了,雖然葉雲水是個女兒身,他卻也不願見有人壓在他的頭上,他旁日裡就跟葉倩如一個鼻孔出氣,此時自是不會樂見葉雲水得意。
“好詩!”葉蕭雲在一旁一拍大腿,卻不是故意駁葉蕭飛的面子,而是剛剛他真的沉浸在這詩中,“大伯剛剛說起他院中梅花,自是牆角獨樹幾枝,侄兒已能想到皚皚白雪下那孤芳自賞的梅花落於紙上的模樣,再配上堂妹這首佳作,可謂是絕妙啊!”
葉蕭雲是個讀書的,自是真心覺得這畫、這詩是美的,卻不得知這背後那些個彎彎繞了,“堂妹果真是好才情,我在南方也知曉些書香門第的小姐吟詩作對,卻從未有一首能如堂妹這般超然的意境,堂兄受教了!”
葉雲水笑著回了一禮,卻並未多言。
二老爺常年在外經商,雖是常常跟一些文人雅客打交道也不過是為了面子上的應酬,肚子裡卻墨水不多,而如今連他的兒子都稱好,他自是會順著臺階下,“大侄女哪裡是那些個小家子氣的女子可比得的,還是大哥裝裱好那畫,弟弟還得賴著再去欣賞一番。”
葉重天自是笑的很開心,也不會再有人在這時去觸他的黴頭說這詩不好,屋裡的人各懷心事,又扯了幾句不鹹不淡的閒話,老太太自然而然的又把話題拐到了吃飯上,飯時雖說是食不言、寢不語,可老太太高興,眾人自是附和著陪老太太說說家常,還說起了香草和趙二的婚事,葉張氏的臉色陰沉的可怕,這一日,她已經接二連三的得到對她不利的訊息,先是葉雲水得寵,而後又是趙總管求親,這哪一樣都如同剜葉張氏心裡一刀一般,不過瞧著葉姜氏那副幸災樂禍的模樣,葉張氏卻仍是擠著笑誇了香草幾句,畢竟是老太太恩典的婚事,她哪裡敢言半個不字?葉重天雖然對她很是呵護,旁日裡跋扈些也不會挑她的不是,哪怕是之前對葉雲水過多的刻薄葉重天都沒多說一句,可若是涉及到老太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