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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妾在一旁冷眼瞧著,心裡卻各自的算計著,劉皎月今兒能插手葉雲水的鋪子,難保改日不會拿捏她們。
“小嫂,昨兒賤妾跟前伺候的萱兒從你那兒得了個銀釵,回去給旁的小丫鬟好一頓羨慕,那匠人的手工可真是好,賤妾的鋪子也有這些個小零碎賣,回頭跟您搭個夥,把您那小玩意兒也弄咱的雜貨鋪子賣一賣?”沈氏在涅梁城裡也有三四個鋪子,賣些個薰香胭脂等物,都是貴重物件絕不是雜貨鋪。
“你樂意就成,也得看我這鋪子賣得成賣不成……”葉雲水笑著回答沈氏的話,米氏姐妹也參與進來,都各說各的鋪子,小米氏話鋒一轉到了劉皎月身上,“瞧咱們守著幾個鋪子說不停,卻讓世子妃笑話了。世子妃可不弄這些雜貨鋪子,聽說您在洪寶銀莊有股?”
劉皎月心裡一沉,只是點了頭,“只是參了一股而已。”
“一股也是了不得的,一個季的銀子比得上我們這些小鋪子一年的銀錢了,咱們這賺的都是小錢,百八兩銀子都得算計著花……”小米氏又是一臉幽怨的喃喃道,讓劉皎月心裡是氣了個七葷八素。
這話讓劉皎月如何接?擺明了這四個合起夥來對付她,這話又轉到了她這裡,再說下去指不定又扯出什麼旁的來,劉皎月心裡一橫索性作罷,“行了,瞧你們一個個的,王府裡有吃有喝有例錢,賺點兒體己錢夠花的就是,別鬧出太大的麻煩丟了王府的體面就好了,我乏了,都回了吧。”
劉皎月狠狠的瞪了一眼葉雲水,卻見她起身福了福,“婢妾去後院瞧瞧柳氏……說起來這眼瞅著就要生了,爺卻還沒回來,婢妾好歹會點兒醫術,勤過來瞧著些。”
劉皎月臉色一怔。“瞧你那臉色蠟黃的沒個康健的模樣,先顧好自個兒再說,那鋪子的事快些辦利索了,免得被人拿了話柄,沒事兒就甭過來了,這邊有我瞧著。”
葉雲水就知劉皎月會攔著,“那可都讓世子妃一人辛苦了,如若需要婢妾的知喚一聲就是了!”
劉皎月也不再多言,葉雲水便是帶著人散了。
沈氏跟葉雲水擠了一個轎子,嘴上不停的抱怨的道:“連嫁妝鋪子都要插手管,沒這個道理!”
“估計是有人求上門了。反正又沒真得逼著退了銀子。”葉雲水想著那方夫人又填了銀錢進那無底洞,心裡就是暢快,估計祁善那邊也該有動靜兒了。
只是劉皎月今兒的推辭,顯然她心裡有鬼,柳氏大約還有十幾天到生產的日子,忙乎完鋪子的事,秦穆戎再不回來的話,葉雲水得靠自己攪和了她的事才行!
方夫人在家中等了三日卻是坐不住了,左相府這邊都沒有訊息,谷勇和王友發天天催促著,倒是把方夫人給催急了,又去左相府求見,卻被告知左相府的夫人身體不適,不易見客,兩句話就給方夫人打發了回來。
方夫人也不是傻子,顯然這事兒是沒辦成,又去尋齊夫人,齊夫人也不見,只讓人傳話說那銀錢的事能拿回來便拿,拿不回來也不怨葉雲水,誰讓她們辦的事不地道。
方夫人吃了閉門羹,晚間便是拽著方大人不停的咒罵這些人,方大人這幾日在朝堂上連連被同僚擠兌、嘲笑,心裡早就存了一肚子的怨氣,又聽著河東獅吼一般的嘮叨,破天荒的摔了個茶碗,拂袖喝酒而去,氣的方夫人追到門口吼了半個時辰。
“夫人,您彆氣壞了身子,如今相府也沒有訊息,恐是這事兒不成了,老奴說句不中聽的,您揪著那兩位掌櫃要錢就是,何苦非要跟那親王側妃過不去?雖說上次少爺的事有了過節,可胳膊拗不過大腿……”方夫人跟前伺候的嬤嬤小心翼翼的勸慰著,“就瞧著您如今是要錢,還是要置氣了!”
方夫人起初臉色不愉。可仔細一琢磨又覺得不甘心,可再一想又心疼銀子,咬著牙狠心道:“……先把銀子弄回來再說!”
第二日,方府的家丁便是追上了谷勇和王友發家的門,聲稱要退回銀子,這二人算是麻了爪,要見方夫人說個清楚,可方夫人卻是不見,谷勇心一橫,道是方夫人如若不管此事,那銀子他便不退了!
頓時,幾家人鬧了個雞飛狗跳,打的頭破血流,家僕家奴上演了全武行,整個半條街的百姓都出來瞧熱鬧!
方夫人的家僕更是跟谷勇打成了一團,王友發上前拉架卻被捲了進去,一時間糾纏不清,打的甚是熱鬧!
谷勇和王友發也受了傷,方府的僕人也流了血,涅梁府的衙役們得了訊息,以聚眾鬧事之罪將人全都帶了回去。
方夫人得了訊息,藉機告了谷勇和王友發詐騙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