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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搖搖頭:“難說。你先癒合了,再來問我。”
朱英痛的冒汗,劍眉擰成一個疙瘩,錘桌:“不是弟子技不如人,是天不助我!那樣大雨天,那樣至誠勇猛的家丁,還有一個來撿便宜的混蛋!那小白臉僥倖,還要做她的丈夫!哼!她換來換去,有一個頂用的麼?”
神醫:“社火在即,少莊主要埋伏暗算她麼?”
朱英:“社火時不行,那樣恐怕得罪神靈,讓今年的收成不好。等我養好傷,親手結果了她!方消我心頭之恨。至於那被她抓去的公子,隨便她怎麼買賣,我若去搶奪,壞了江湖規矩,人家都要恥笑我。”
朱鏟略有些岣嶁,拄著柺杖走過來:“恥笑你幾句,就比性命更重要?如今年輕人的風俗很不好,一個個都開始要臉了。江湖巨寇,學人家修身齊家,還相信什麼人無信不立,就是禍亂之源。”
朱英痛的臉色發白,又羞的漲紅:“爹,我們才不是江湖賊寇!是地方上的紳士!”
家丁來稟報:“少莊主,抓了個探頭探腦的書生,自稱桑三郎,說有給少莊主治病的藥引子。”
朱英當時就樂了。
桑三郎長得很標誌,細眉丹鳳眼,稱得上姿態優雅,在臥虎寨半年多也沒磨滅他的書生氣。往少莊主眼前一站,毫無懼色,整衣正冠,站在庭前衝上拱手:“少莊主。”
朱英打量他幾眼,揚起下巴:“好小子,你今日才知道她是什麼樣人,薄情寡性,天底下的負心漢雖多,總要用花言巧語來騙人,那有一個像她那樣把話說的明明白白。”
他環顧妻妾,恥笑道:“但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
桑三郎臉上一黑,被嘲笑的幾乎繃不住,答道:“新人雖言好,未若故人姝。她眼大無光,識不得我的好處。將來有她後悔的!少莊主可知她在雨天的收穫?”
朱英爽快的一擺手,雪白的臂膀上筋骨分明,嬌妻美妾面不改色的幫他包紮傷口:“她的嘍囉我抓了幾個,都不知道寨內的機關陷阱和藏兵牧馬之處。她不過是搶了十匹馬,一個人,這我知道。”
桑三郎平生最愛看戰國策,想效法古之賢臣叭叭叭一頓話給自己換一個高官厚祿,但是又不知道什麼能拿出來說的,只好故作高深:“少莊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知道他是哪家公子麼?”
朱英:“這…倒知道是葛家的。”
朱鏟深深嘆氣道:“葛天王平生就愛給人賜姓,朝廷上葛丞相葛將軍葛太師一大把,一個小姓生生被賜成了大姓。”
桑三郎從懷裡掏出一張紙:“他自稱風謹,這是他的金印,六面印中的一面,寫的是謹行儉用。他們得勝牌上只寫‘得勝’兩個字,這是官府的路子。天使的名諱,少莊主也知道,只要派人去京城一打聽,這次派出來的天使是誰,葛淼是誰,就能找到他家兄弟。”
朱英暗暗嗤笑,有更簡便的路子,這廝竟然不知道:“這用你說?江湖豪傑互相不能拆臺,她抓個人我去通風報信,我抓了人她也得去通風報信,不僅是朝廷鷹犬,還成了官府走狗,豈不為天下英雄恥笑。你還知道什麼?成親而已,一個寡廉鮮恥,另一個隨波逐流,哼,可恥。”
老莊主和教頭都暗暗點頭,少莊主這話說得對,這姓桑的想借刀殺人,也不想想他配嗎。騙錢真的很不知廉恥,而且這些寨主都這麼幹!活該他們娶不到門當戶對的小姐。
桑三郎受挫,有點失望:“我可以去報信。他們下個月就要成親,這次不是往年那樣,為了誆騙花紅彩禮。有些真情實意,兩人連床夜話,暢談天下大勢,指點江山。”
朱英就盤算著讓他去送信,先打壓這廝的傲慢氣焰。一聽文蜀對人真情實意,頓時惱怒,完好無損的胳膊用力拍桌:“豈有此理!區區一個尋死覓活的書生,也配和她指點江山!?那公子哥兒不知廉恥從賊附逆,文道難居然也良莠不分!她那雙招子滅了(眼瞎)嗎!”
桑三郎吃了一驚,忽然想起傳聞中朱少莊主曾經提親失敗,難道是餘情未了?看他相貌堂堂,不會吧?少莊主不想他兩次受重傷都和狗男女有關,反而為了‘良莠不分’發怒?立刻附和道:“我知道他一樁醜事!只要說出來,讓那風公子沒臉見人!”
朱英一擺手:“帶他下去。等收到請柬,我要去送一份厚禮!”動作太大牽動了傷口,痛的他抖了一下,咬牙切齒。
……
連夜跑了一百多里地,到了南柯府下轄的洪州城,這裡城池高大嶄新,官道兩旁樹木成林、綠柳成蔭,柳樹芽榆樹錢都夠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