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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了,不勞你擔心。還是生意要緊。”
“好樣的,這才是我的人。”文蜀端詳著微微有點變化的風公子:“哦?想開了,準備給家裡寫信了?”
葛謹風沒聽說這事,聽她問,就知道是讓桑三郎來勸自己,他沒勸,顯而易見。他略一沉吟,裝作單純無知:“大王允許我給家裡寫信嗎?”
桑三郎在門外沒走,心裡一緊。
文蜀心說這倆貨都不是好東西,不動聲色:“你不給家裡寫信,誰來接你回去呢?這事兒不急,讓你哥哥先回去說去。”夾了一筷子春筍給他擱碟子裡:“我正有事要請教你你。以前問過不少人,他們說的都不對。”
葛謹風感覺很不錯,吃飯時就要被人用為難的問題質問,這很習慣:“學生願盡所學,上覆寨主。”這就是個很好的機會,我需要讓她知道……睡了我會失去很多。譬如一個足智多謀的軍師,一位學識淵博的先生,再裝軟弱無知,那麼唯一的用處只有‘可用’,而自己偏偏不可用。
“那好。吃啊。。”文蜀晃了晃酒壺,又斟了半碗:“你給我講講,這抓上山來的書生不少,張口天下,閉口王法,拿體統法統這些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給自己撐腰,大多趾高氣昂的,不拔刀就是我的爺,一把刀立刻變我的孫兒,跪下叫奶奶。”
葛謹風夾了幾顆香糯的黃豆吃,寨子上下都瀰漫著煮豆子的香氣,他聞了很久,吃起來果然質樸柔軟:“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各國的法律不同,官員少有嚴格遵紀守法的,大多隻為了欺瞞…蒙人。至於體統法統,就是書生的排資論輩…聽說江湖中有黑話?”
文蜀笑道:“外行叫黑話,我們叫唇典切口,輕易不傳人。天下是誰家的?什麼是天下。葛天王管不到的,算不算天下?”
“天下唯有德者居之。”葛謹風實實在在的說:“所有值得爭奪的富饒土地,都被稱為天下。魏,齊,秦,宋,還有蠻夷之地的趙,都是王土。王取天下,如寨主取無主之物。”
文蜀:“哈哈哈哈哈哈。原來這就是強盜吹牛皮,巧言詭辯。”
葛謹風反問:“倘若寨主佔有州府,自立為王,不加以粉飾嗎?”
“不。我和鬱金府那些喜歡塗脂抹粉的男女不同。我這座臥虎寨,是強佔了魏國土地,威脅了府尹,收留了許多流民湊出來的。將來若能奪取天下,稱王稱霸,我怎麼會說魏國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