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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麼?”
“帶你上去。”
他話音一落,左手一鬆,轉而抓住黎霜放下來的繩子,腳下在幾個刃口上借力一點,抱著黎霜,踏上尖刃,三兩下便出了陷阱,站到平地之上。
黎霜黎霜不過眨了個眼,便從陷阱裡又出來了,可男子並沒有放開她,還是將她抱著,被抱在一個陌生男子的懷裡,黎霜覺得委實奇怪,立即雙手在他胸膛上一推,從他懷裡站了出來,皺眉問他:“你自己可以出來?”
男子點頭:“刃上有毒,剛才需要點時間調理內息。”
倒是白瞎了她的擔心了……
沒時間多講話的時間,外間屋子傳來了馬賊破門而入的聲音,聽這嘈雜的腳步聲,黎霜心道或許有幾十號人,她肅了面容,緊緊握住腰間刀刃,然而在動手之前,男子卻是徑直一把將她打橫抱起,身形快如閃電,徑直破窗而出。
黎霜只見周圍場景快得幾乎成了流影,只有抱著她的這人成了永遠定格的存在。
待得四周場景慢下來的時候,黎霜已經被人放到了馬背之上,身後男子翻身而上,帶著她,破開石寨大門,大搖大擺的駕馬而去。任由石寨之內的馬賊一片慌亂的吵鬧。
塞外的夜寒風颳肉削骨,混著鵝毛大雪,周遭一切顯得荒蕪又蒼涼。
黎霜早已經適應了這樣乾燥凜冽的氣候,在塞外三年,她經歷過大大小小的戰役也有數十次,在寒夜裡埋伏偷襲,在烈日曝曬之下抵禦外敵,不管多麼艱難的環境,她從來都是獨自一人御馬而行,她是長風營的將軍,也是大晉在邊關的榮譽象徵,她的背脊不容許有一點彎曲,她的意志也由不得她說軟弱。
是以像現在這樣坐在某人身前,被男性的氣息包圍著,保護著,對黎霜來說倒是……
第一次。
在大雪之中,兩人一騎,於塞外蕭索之中策馬而行,一路不知奔去了多遠,行至一處山崖之上,從馬賊那裡截來的馬終於是跑不動了,口吐著白沫速度慢了下來。
而在這裡,遙遙望去,已經能看見遠方長風營的影子。
男子下了馬,伸手接黎霜下來。
而黎霜只是騎在馬背上,定定的看著他:“你知道我是誰。”這是一個肯定的陳述句。黎霜直視著男子的眼睛。她從來沒有告訴過男子她的身份,而今天也一直穿著夜行衣,並未著長風營的軍服。男子什麼都沒問,就徑直帶她往長風營的方向行來,顯然,他是知道她身份的。
男子不答話,手依舊伸在空中。直到黎霜自己翻身下馬,站在了另外一邊,他才微微暗淡了目光,將手收了回去。
他背上的鮮血在寒冷的空氣中暴露,甚至都已結冰。
黎霜再次問他:“你到底是什麼人?”她眯起了眼睛,滿是戒備的打量,“你如何知曉我的身份,如何知曉我的行蹤,又是為何,要前來助我?”
這幾個問題問得那麼冷靜且犀利,但卻像是石沉大海了一樣,沒有得到回應。
黎霜眉頭緊皺,倏爾拔劍出鞘,直指他的咽喉:“你不答話,我便將你押會長風營,慢慢審。”她這次的救黎霆的行動是事出突然,臨時緊急而出,照理說,除了她的心腹,誰都不該知道這個訊息,然而她的所有行動卻都被這麼一個神秘人給察覺了。
事關軍機,黎霜不能因為對方救了自己,看起來沒有惡意,就輕易放走。
黎霜是這樣想的。
然而當她的劍刃指著對方咽喉的時候,她卻看見,男子冷硬黑色面甲背後的腥紅眼睛這時好似流露出了幾分受傷的神色。
被她當敵人對待……讓他感到很難過受傷?
黎霜有點愣,這個人……到底什麼情況。搞得像她現在是個什麼薄情負心漢似的……
就在她愣神的這個階段,男子倏爾上前一步,咽喉眼看著便要抵上她的劍刃,黎霜並不是真打算殺他,於是下意識的劍刃往旁邊一偏,避免了刺傷他。
這個舉動讓男子更加得寸進尺的又近了一步,他一伸手,灼熱的手掌再次貼上了黎霜的後背,而此時黎霜要回手再用劍擋開他,卻是已經被他下一個舉動給驚呆了去。
他竟然撐住她的後腦勺,絲毫不講道理,也不給黎霜準備的一口咬上了她的嘴唇……
就這麼突兀的……吻了她!
唇瓣相接,從未有人這麼近距離的與黎霜接觸過,黎霜一時間瞪大了雙眼,什麼外家武功內家心法此時盡數忘了個乾淨。
而男子觸到她的氣息,卻像是久旱逢甘霖一樣,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