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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您乾脆揍死我吧……不要跟小巧說了……”
鄭萬真想按著他的脖子就這麼給他掐死。他深呼吸兩下,平息了一下情緒,說:“你沒得選。”
最後鄭萬連扯帶拽地給他塞進車裡,一腳油門開回了家。
到家之後他把張越閣仍在客廳沙發上,“咚咚咚”地敲小兩口的臥室門,不會兒鄭巧把門拉開了個門縫,見是爸爸臭著個臉,打了個哈欠。
“鄭巧,你出來,我有事和你說。”
“爸,可我剛睡下唉,今天好難受的,有什麼事明天說行不行?”
鄭萬看女兒臉色的確有些憔悴,況且大晚上的,不該這樣打攪她睡覺,於是點點頭說:“你好好休息,我們明天說。”
下了樓之後鄭萬看到女婿已經昏睡在沙發上,又噎了一口氣,氣沖沖地回自己房睡了。
第二天一早鄭萬憂心忡忡地第一個醒來,他一邊刷牙一邊下到客廳看,見那個殺千刀的死玻璃女婿仍舊躺在沙發上裝死,便把水缸裡的漱口水全部倒在張越閣頭上。
張越閣一個激靈,恍恍惚惚地睜開眼睛。兩隻眼睛一隻只能睜開一半,一隻只能睜個小縫。
鄭萬說:“起來。”
張越閣爬了好幾下才爬了起來。
鄭萬又回去洗漱,收拾妥當之後來到客廳,不正眼看張越閣,找了些早飯吃。
這時鄭巧也收拾好了,從臥室出來。見到張越閣一臉豬頭的樣子,緊張地撲上來,摟著他的腦袋問:“誰打你了?”
鄭萬扔下手中的花捲說:“鄭巧你給我放手。”
鄭巧不理她爸,用額頭碰碰張越閣的額頭,心疼地說:“怎麼燒這麼高?去沒去醫院?身上還哪兒疼?”
張越閣眼眶發紅,他感受到岳父要殺人般的視線,極力向後縮著躲開鄭巧的觸控。
鄭萬加大了聲量。“鄭巧,我讓你放手,你聽見沒有?”
鄭巧聞言也眼圈一紅,扭頭瞪著爸爸說:“你打的他?”
鄭萬預設。
“他做了什麼,你用得著把他打成這樣?”
“做了什麼?你問問他做了什麼吧!”
張越閣對鄭巧小聲說了聲:“對不起……”
鄭巧哭了出來,又把他摟在了懷裡。張越閣也流了眼淚,癟著嘴哭得像個小孩子。
鄭萬起身走向他們想要分開他倆,鄭巧閃了一下,說:“你離我遠點!”
鄭萬又去伸手抓張越閣,鄭巧失控地尖叫:“你離我們遠點兒!”
這下鄭萬徹底愣在了原地。
鄭巧哭得聲音都變了,她哽咽著說:“爸,爸,你讓他說什麼,我都知道的,你不該打他,昨夜他去哪裡我也知道,他怎樣我都知道……”
“你說什麼?”鄭萬覺得腦袋一懵,簡直是腦血栓高血壓心肌梗都要一塊犯了。他退後兩步坐在單人的沙發上,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麼?”
“我都知道啊!”鄭巧衝著爸爸喊。“我知道他不行,我知道他不和男人不行,所以我才找他過的啊!”
鄭萬聲音發顫:“你……給我說清楚。”
“小巧……”張越閣拉了拉她,她拍了拍張越閣的手,抹了把眼淚,說:“我高中的時候被人弓雖。女幹過。”
“你說什麼!”鄭萬騰地站了起來,雙手不可抑制地顫抖,額頭的青筋都綻了出來,跳個不停。
“就是這樣,你老這樣,我什麼都不敢跟你說,我長這麼大連個能訴苦的人都沒有!我幼兒園跟你說小朋友欺負我,你上去給人家一巴掌打得下巴都脫臼了,幼兒園的小朋友啊,你也下得去手?我什麼都不敢跟你說,那時候小,傻,覺得羞恥得不行,就自己瞞著,晚上老做噩夢,夢見你拿了一把刀,把那幾個人一個挨一個地捅死。”
“幾個,還有幾個!”
“你好好聽我說行不行?”
鄭萬頹然坐了回去。
“是幾個小混混,我也不記得幾個了,後來就再也沒見到過了。那之後我就很怕和男生有接觸,看誰都覺得噁心。後來我懷孕了。你別這樣了你聽我說完!我誰都不敢說,下午逃了補習班,去臨市給做了。好疼啊,血啊肉啊的往外刮,一輩子都忘不了。然後我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似地回來上課,坐在教室裡我就想,我這輩子都不給男人碰了。我是真怕了。爸,本來我是打算自己過一輩子,也不想找別人了,可是你老逼我啊,逼逼逼,有什麼好逼的?什麼叫沒有家庭就沒有幸福,你是有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