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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的平房都顫了兩顫。我們都沒有防備,碗筷險些掉在地上。老王頭幹了最後一口酒,自言自語道:“這是什麼鬼天氣。一會兒孫先生怎麼來換我班呀。這天氣要是騎車或是走上來不得澆個透,非作下病不可。”我們都沒說話,只顧把最後一口剩飯填進嘴裡。
“噹噹噹,噹噹噹。”從雷雨聲之中我們能分辨得出,這沉重的敲門聲。
所有人的心裡都是一驚,一股涼氣從脊椎尾一直竄到腦袋尖。
七十九
七十九
“當,當”這聲音又清楚了些,所有人都聽見了,一定是有人在敲門。
下著這麼大的雨。什麼人能到這裡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停住了自己手裡的動作。
“噹噹噹,噹噹噹。”岱哥看了看我,我看了看張達,張達看一眼老王頭,最後我們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老王頭兒臉上。老王頭兒喝了點酒,臉紅得像馬路中間的紅燈。他明白大家此時為什麼看他。大家想起了他曾經講過的那樁怪事。
窗外烏黑一片,屋裡的光線暗的已經需要掌燈了。每個人都不想首先去回應那敲門聲,也不敢走到門邊。門外是誰?是徐會計找我們來了?是張淑清?還是路過附近過來避雨的村民?又一個炸雷,桌上的碗都在“嗡嗡”地作響。敲門聲更急促了,看來沒有人開門的話,外面的人絕對不會罷休。短暫的沉靜過後,還是老王頭打破了僵局。必竟他是個莊稼人,一輩子大膽的倔老頭,現在屋裡有三個人給他壯膽,總比半夜一個人要好的多。是人是鬼也要看個究竟。他拾起門邊的木棒,向門邊靠了靠,高聲喝道:“誰呀,誰?”
門外的敲門聲停了,一定是聽見了老王頭的喊喝才停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聽門外的動靜。終於外面一個嘶啞地聲音傳來:“鄭佔田在這裡住嗎?”
我們幾個人大驚失色,渾身的肌肉“突突”地顫抖,抓住離自己最近的碗、爐鉤、小鏟子等作武器,手握得快碎了自己都不覺得。老王頭退了兩步藉著酒勁高聲喝喊:“不管你是人是鬼,趕快走吧。我們這裡不歡迎你。”
鑰匙孔裡好像被插了東西,鎖芯突然啪的一下扭在了一邊。這下卻是我們都沒有料到的,再上去想按住門鎖已經來不及了。門被向外拉開,一個黑影就站在那裡。
八十
八十
門外的雨連成了線,雨線編織成了一個水幕組成的背景。一個黑影作為前景瞬間就閃進了屋子。屋裡的人只顧想看清他的面孔卻都沒料到他進屋的速度這麼快,幾乎所有的人都同時地“啊”了一聲。各人用武器護在胸前,準備和這個黑影做殊死地捕鬥。
那個黑影把雨衣的帽子摘掉。“是我,你們都在幹嘛?”
老王頭開啟了燈。原來是隋主任穿了件黑色的雨衣站在門內抖落衣服上的雨水,同樣黑色的雨靴上沾滿了泥。接著門外又跑進來兩個人,竟是孫所長和關老師。我們這才注意到,孫所長的車就停在門外,原來剛才雷雨聲太大我們都沒注意到有車開過來。
主任一臉地不高興。指著我們幾個說道:“你們這幾個人成天疑神疑鬼的,一聽說什麼鄭佔田都嚇破了膽。你們也好意思為人民服務,連唯物主義都不信了還幹個屁。你看你們,快把手裡的東西放下,孫所長來了。”我們這才回過神來,放下了各自手中的武器。我手裡是把添煤的小鏟子。等放回去才發現自己的雙手剛才都被握的通紅。
孫所長扶著關老師進屋,關老師的臉色比走的時候好了許多。主任也真是的,這麼害人的雷雨天他乾點什麼不好非扮鬼嚇我們,可是誰敢教訓他呢,只有他說我們的份兒。好在是一場虛驚,所有人都鬆了口氣,我們幾個相視一笑,岱哥也衝我擠了擠眼,我衝他吐了吐舌頭,好像他不是那麼恨我了。
主任把我們幾個叫到辦公室裡,說臨時要開個會。孫所長喝著茶水作旁聽。主任發言:“前段咱們公墓發生了不少事,把這裡鬧得雞飛狗跳,大家都沒心思好好工作了。這樣下去可不行。咱們這兒還指望著大家才能發展呢。我和孫所長商量了一下,以後呢要強化大家的政治思想教育工作,定期開開座談會。鞏固一下唯物主義世界觀。大家要清楚一點,這個世界上是根本不可能有鬼的。所謂的鬼都在你們的心裡。你們不要在口口相傳那些所謂的怪事,見怪不怪,其怪自敗。徐會計就是聽了你們這些人講的那些鬼話才經常產生幻覺的,最後竟然被嚇死。你們說說這些教訓還不夠慘痛嗎?
從今天開始,誰要是再鬼呀鬼呀的,我們先說服教育,教育不行就開除。下班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