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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我的身份曝露在人世間會有怎樣的後果?是不是像香港鬼片演得那樣找一個道士用幾張靈符把我鎖住再噴口火就能把我灰飛菸灰?
再想也是多餘的,我硬著頭皮去了公墓。從昨天我知道自己是個鬼開始我的腦袋就有點不夠使喚,再加上酗酒,感覺自己的頭就像孫猴子被人唸了緊箍咒,像要爆開似的痛。計程車還沒到山腰,遠遠就看見公墓的小屋前面停了密密麻麻的四五輛警車,西側的松樹林那邊已經被拉了一道道的警戒線,幾個穿著警服的人正在緊張地忙碌著,看來這事情還真的不小。
進了管理處,就是一股濃濃的的煙油味道。屋裡圍坐了一屋子的人,除了我之外公墓所有人早已經聚齊了,孫所長也在,當然還有七八個穿警服的人也散坐在屋子各處。我不好意思對沖大家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對不起,我來晚了。”
孫所長雙眉緊皺,公墓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是要負責任的。他示意我坐下,然後開口說道:“現在咱們公墓上的人齊了,我不得不和大家說一件事情。昨晚大約是十八點左右,徐會計猝死於公墓西側的山坡上。死因尚不清楚,正在調查之中。”他說完這幾句話,我注意在座每個人的臉色。除了關老師呆呆地坐在那裡,其它所有人都顯出驚恐的樣子,好像在以此顯示自己的清白。
所長又接著說“現在刑警隊的同志已經來了,希望大家能夠積極地配合調查,把事情儘快弄個水落石出。大家不用害怕,按照陳隊的指示做就行了。”
說完這番話,他把手指向了他身邊的一位中年警察。這個警察看起來十分威嚴,不苟言笑,肩頭上比別人多掛了一些花,看樣子這就是所長所說的陳隊長了。
陳隊長髮言:“經法醫鑑定,徐斯文死亡的時候身上並沒有外傷。應該是受到極度的驚嚇後導致的急性猝死。但具體是受了什麼驚嚇,還有天黑以後她怎麼還在樹林周圍活動,如果大家有什麼線索呢要即時地給我們提供。我們接到上級的指示,需要儘快破案。另外大家放心,我們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也絕對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現在要麻煩大家一下。我們的工作人員準備好印泥和玻璃板,大家需要印下十隻手指的手印。然後我們把大家請到公安局做一些筆錄。請大家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
我明白了,這是要把我們先弄到局子裡,再搞各個擊破。也好,也許透過這次調查讓我對自己有個更清楚的認識呢。
印完了手印,警車呼嘯而去。而其中的一輛“依維客”裡就滿載著我們公墓的工作人員。每個人都異常地沉默,各有不同的滋味在心頭。
五十九
五十九
市公安局的刑偵大隊。幾個警察把我們分別帶到不同的房間談話。
我頭一次進到這樣的地方,感到全身都在哆嗦。這個屋子雖然沒什麼特別,但因為空曠感覺說不出的冰冷。屋頂的舉架特別高,對面的牆上用紅板刷刷出“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八個血淋淋的大字。我坐這邊只有一把椅子。對面是兩個警察。一個負責問話,另一個負責記錄。那個負責記錄的我看著眼熟,後來想起來是我們中學比我高兩屆的學長。
“宮小桃是吧。”那個問話的警察顯然已經瞭解了我的一部分情況。
“是我。”
“年齡?”
“十九歲。”
“職務?”
“寫碑的。”
“最後一次見到死者時是在哪裡,她有什麼反常的舉動?”
“昨天下午下班之前,不一樣?”我腦子裡很亂,但的確在進行著回憶。我幾乎明白了為什麼警察審訊能問出那麼多東西,在這個環境里正常人腳都發抖,彷彿自己也幹過壞事。壞人就更不用說了。沒等人家問上幾句就嚇破了膽,基本上就是知道什麼就說什麼。
“昨天是清明,我們工作人員都特別地忙。也沒注意她和平時有什麼不一樣。”我的確沒什麼好說的。
“再仔細想想。”那個警察態度還算和善。
“要煙嗎?”他開始賄賂我。
“謝謝,我不吸菸。”我沒給他這個賄賂的機會。
“等等,我想起來了,昨天快下班的時候我們大家分東西,可是她好像沒什麼興趣。而且她好像是說下班後有什麼事情不急著走。”
“嗯。”警察顯然對我提供的這個情況沒什麼興趣。也許其他的幾個人早就反映了這個問題。輪到我這兒,不算什麼新聞了。
“再問你一下,昨天下班以後,晚五點到九點這段時間,你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