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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都向香雪賠不是。離去。一切恢復平靜。她感覺不對勁,猛然想起鐲子,去床墊下一摸,荷包依然在,鐲子卻丟失。再找母女,不知所蹤。
梅貞問香雪:“你因何來寧海?” 香雪答:“隨夫經商。”梅貞問:“你夫何在?”香雪答:“昨日去了普陀。”梅貞問:“何為去普陀?” 香雪答:“去拜佛。”梅貞問:“你為何不同往?”香雪答:“妾暈船。”梅貞察看室內。睡床,荷包,臉盆,淨桶,梳妝檯,固定銅鏡,餐桌,地上碎碗,灑粥。餐桌上也有灑粥。隔壁大漢,一早匆匆回客棧,又匆匆離去,一直未歸。
【香雪房間平面圖】
屋門外擠滿看客。之中許多婦人,特來觀賞梅縣令姿容。
梅貞在香雪房間設香案,燃一炷香,掐訣唸咒。觀眾看著新鮮。難道他要請神靈破案?一盞茶工夫。樓道腳步聲節奏整齊。聽似一人,卻走入五人。胖瘦高矮不一。皆穿青衫,各戴面具。馬,牛,羊,豬,兔。十二生肖來了五種。
梅貞問:“因何僅來五人?”黃牛粗聲道:“一樁小案。無需勞師動眾。俺五人足矣。”梅貞道:“你怎知是小案?已調查清楚啦?”黃牛道:“這還用查?總共七人嫌疑。每人賞幾十大板。不信問不出實話。”梅貞一瞪眼,喝斥:“休胡說。豈有此理。”山羊細嗓道:“大人有何吩咐?”梅貞道:“附耳過來。”一一分派任務。五人步調一致出去。
一刻後,又都同步回來。白兔道:“賭場調查。大漢通宵賭博。輸紅了眼。一早回去取銀。繼續賭。”山羊道:“王朝奉與香雪宿店月餘。深居簡出。沒談生意。”笨豬道:“翡翠鐲,稀世寶。價萬金。乃王朝奉討好香雪定情物。”黑馬道:“母女住處。人去屋空。獵狗已去追蹤。”黃牛道:“夥計,雜役,廚娘,店小二,大漢,均已帶到。”
梅貞欲待審問。獵狗忽至,報案:“城外爛葬崗發現王朝奉屍體。系被殺,胸中刀。手捏半塊玉鐲。經鑑別,卻非失竊翡翠鐲。只是普通玉鐲。”梅貞問:“母女呢?”獵狗道:“已查到下落。青蛇已去捉拿。”梅貞滿意點點頭。他略思考,心已有數。
梅貞吩咐:“給五人把脈。”五生肖將五人脈門扣住。梅貞道:“問話時,爾等須如實回答。說謊是要治罪的。”觀眾何嘗見過如此問案。猶如診病。更覺奇怪。今天算是開了眼。都靜聽下文。
作者題外話:可惜文字無法加入圖畫。
第二回 翡翠鐲案之二
梅貞對夥計道:“將今早送水過程講述一遍。”夥計道:“稟老爺。和往日一樣。小人一早在廚房準備好熱湯,然後依次送到每個客房。每次都是提水,送水,倒水,返回,裝水。就這些。再沒別的了。”梅貞道:“入這房間時,可曾到過床頭?”夥計道:“不曾。”梅貞又問雜役,廚娘。兩人的回答與夥計相似,都說沒去過床頭。輪到店小,他將勸架過程講一遍,也說沒到過床頭。最後問大漢,他承認誤入香雪的房間。但否認翻過床墊。
梅貞道:“他們的脈象如何?”黑馬道:“夥計,長脈。”梅貞道:“夥計身體強健,好脈象。”黃牛道:“雜役,沉脈。”梅貞道:“雜役患虛症,元氣不足,氣血淤塞。”山羊:“廚娘,滑脈。”梅貞道:“看她面色紅潤,不似染病,乃妊娠之兆。”笨豬道:“大漢,芤脈。”梅貞道:“終日沉湎賭博,耗損精神,氣血虧虛。”白兔:“店小二,鬼脈。”梅貞喝道:“將店小二拿下!”店小二待要掙扎,早被獵狗以鐵鏈鎖住。他大呼冤枉。
梅貞道:“夥計,雜役,廚娘,均可排除嫌疑。因為坐在梳妝檯前,從固定在梳妝檯上的銅鏡根本無法看到床頭。這就推翻了香雪說他們三人都去過床頭的證詞。實際上有誰知道荷包藏床墊下呢?除了王朝奉,香雪,還有竊賊。若是共謀,一人行竊足矣,三人同時盜鐲幾無可能。大漢通宵賭搏,輸光賭資,返回客棧取銀。昏頭走錯房間。香雪驚叫,灑粥,碎碗。這些都是有可能的,屬於巧合突發事件。倘若大漢真是竊賊,行竊暴露,一般都會將見證人滅口,或擊昏,然後倉惶逃走。但他卻若無其事,繼續去賭場賭博。香雪證詞再次可疑。她驚叫之時應發生在大漢推門闖入,而並非等他到了床頭才發出驚叫,那樣的話,香雪的反應豈非過於遲鈍。大漢非聾非瞎,當然不會聽到驚呼,還往裡走到床頭。母女和店小二嫌疑最大。她倆回自己房間,何須敲門?她倆與香雪糾纏,無法行竊,卻給店小二創造施竊機會。店小二未在屋裡翻找,說明他確知寶鐲位置。把脈結果,店小二乃鬼脈,乃做賊心虛,心神不寧的典型脈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