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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刀馬純熟,卻敵不過對方蠻力,儘量避免以刀碰槍,這便輸了威勢,漸漸力怯難支。張柔部將何伯祥見主將難以取勝,縱馬搖槍夾攻上去,雙戰葛鐵槍。何伯祥也是一員健將,武藝出眾,手中一杆鉤鐮槍,專找敵方後背空檔下手。三將走馬燈般撕殺五十餘合,葛鐵槍終於抵擋不住,虛晃一槍,撥馬便走,正打算退回滿城,這才發現吊橋拉起,城門關閉,舉頭一看,卻見城頭豎起蒙古軍旗,他立刻意識到守城副將馬威已賣城投敵,頓時怒不可遏,正要揮軍攻城,突聽城上一聲炮響,城牆東北角轉出一彪人馬,為首一員將官,躍馬舞矛,直殺過來,正是張柔手下驍將喬惟忠,葛鐵槍無心接戰,率部繞城而走,蒙古軍兩面夾擊,金兵大敗。葛鐵槍拼命殺開一條血路,帶領幾十殘兵投完州去了。
蒙古漢軍乘勝來攻完州,張柔指揮兵馬將完州城四面圍困,架起雲梯,發起一波接一波的強攻。完州州佐甄全登城拒戰,但他帶領的二千老弱軍卒又如何能夠抵擋上萬蒙漢精兵?儘管如此,甄全還是頑強堅持了三日,戰至守城兵將死傷殆盡,城破負傷被擒。葛鐵槍單槍匹馬突出重圍,落荒而逃。
張柔危坐在完州衙門公堂之上,隨從將佐列立兩旁,甄全五花大綁押上,立而不跪。張柔拍案喝道:“敗軍之將,焉何不跪?”甄全昂然道:“俺乃大金忠臣,怎能跪你這投敵賣國的韃虜走狗?”張柔大怒:“死到臨頭,還敢嘴硬?押出去,砍了!”甄全毫無懼色,呵呵大笑,轉身邁步向外走,慷慨赴死。張柔又命將他押回,喝問:“將死之人,因何發笑?”甄全道:“為國捐軀,雖死猶榮,如何不笑?”張柔聽罷,怒氣頓消,讚道:“真乃義士也!”來到堂下,親手解開甄全的綁繩,扶他坐於上座,倒身便拜。甄全摸不著頭腦,連忙攙起張柔,斥道:“要殺便殺,何必惺惺作態?”張柔道:“兄大義凜然,弟欽佩之至,無奈殘金敗局已定,兄何苦為了一己之虛名,而置一州百姓安危於不顧?此非大丈夫所為也。”甄全思之再三,同意投降。張柔大喜,升任甄全太守之職。
卻說武仙督師北上,途經曲陽縣境內黃山腳下,撞上一支蒙古漢軍,約莫三千多人,盔甲閃亮,刀槍耀眼,軍容整肅,從旗號看,是中山府的兵馬。兩軍各倚地形,列陣決戰。蒙古漢軍那邊,帥旗下,一員大將,闊面高額,劍眉虎目,披掛銀鎖甲,胯下白馬,手執畫戟,旁邊一員紫面將官,身穿黃銅魚鱗甲,手提穿雲刀,坐騎赤炭馬,正是蒙古中山府帥董俊,副帥王善。武仙輕蔑一笑,問左右:“誰打頭陣?”武毅答應一聲,飛馬挺槍,來到陣前搦戰。王善躍馬舞刀來戰武毅,往來鬥有八十幾合,未分勝負。武仙看得技癢,怕侄兒有閃失,鳴鑼調回武毅,在管樂隊的伴奏下,催馬來到疆場,指名董俊來戰。
注:完州(今河北順平縣)。中山府(今河北定州)。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七十二回 戰滿城之二
董俊早就主意到對面旗門紅羅傘蓋之下一員敵將,白麵長髯,頭戴九梁道冠,身披道袍,內襯金絲甲,背背寶劍,手提一口斬馬劍,坐騎捲毛獅子馬,料想他就是武仙。自從董俊投靠蒙古,受到木華黎重用,升任中山府事,佩金虎符,中山便成為蒙古軍虎視真定的前哨堡壘。武仙視董俊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及早拔除而後快,他幾次發兵攻打中山,結果都是鎩羽而回。在董俊眼中,武仙是個反覆無常的奸詐小人,專門修煉邪門妖術,真定金軍雖有數萬之眾,但卻訓練不嚴格,紀律渙散,缺乏戰鬥力,比烏合之眾強不了多少,今日雖是第一次與武仙正面交鋒,未免有些輕敵。董俊放馬出陣,用戟點指武仙:“汝便是武仙?”武仙一撇嘴:“然也。”董俊喝道:“天兵到此,爾等焉敢抗拒?若及早歸降,可免一死。”武仙嘿嘿冷笑道:“姓董的,你充其量只不過是一個投敵賣國的民族敗類,有什麼資格腆著臉在本帥面前雞貓的亂叫?再說了,就憑你那點能耐,差得遠去了,根本不配與本帥交手,不過呢,本帥有好生之德,念你輕狂無知,這次權且饒你狗命,下不為例,逃命去吧。”董俊怒氣填胸,罵道:“妖道!竟敢誣衊我,拿命來!”望對方面門一戟直戳過去,武仙不慌不忙,待戟尖距離切近,略一撥馬,閃身躲過,董俊抽撤回拉,以戟端月牙刃刺割彼咽喉,武仙使了一招旋風斬,脖頸就勢倚靠戟杆,身體騰然離鞍,凌空陀螺旋轉,一團劍光,滾殺過去,董俊何曾見過這般怪異招式?不知如何破解,登時慌亂無措,猛見一道寒光斜肩劈下,情知不妙,將身往馬背上一趴,喀嚓一聲,砍去上半邊頭盔,劍刃冷颼颼貼著頭皮削過,只剩下截帽圈,箍在頭上,董俊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