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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許他從來都沒騙過我,畢竟他連一句「喜歡」也沒對我說過。
他從來沒有愛過我,但那種溫柔,又怎麼忘得掉。
我只是抽菸,一根接一根地,天亮的時候手指都已經發黃。
口乾舌燥,腦子卻清醒。沒法睡了,我穿上外套,帶了錢包和車鑰匙,開門出去。
出門差點絆了一下。凌晨的公寓很是安靜,柯洛坐在門口,抱著膝蓋,棄犬一樣已經睡著了。
我看了他一會兒,無聲地關上門,從他身邊走過。
他似乎很懂得怎麼抓住人心,但我這回不心軟。
他終究是別人家的忠犬,我只是養熟了他而已,他心裡很分明,永遠不會認我是主人。我何必作踐自己。
我兩天沒去上班,假也沒請。全然的曠職。
回到公司,看樣子一切似乎照常,卡還能用,也沒人通知我已經被辭退了,我便照舊進了辦公室。
柯洛在他自己位子上坐著,正打電話,我們的眼睛對上,他「啪」地就放下話筒,站起來。
「LEE叔,你這兩天哪裡去了?」
「旅行。」我答得若無其事,邊往裡面自己的隔間走。
「為什麼連手機都關了?」
「沒電。」
「是嗎……」他看著我臉上的黑眼圈,「你好像很累?」
我哈了一聲:「是啊,我有點腎虛。」
柯洛猛地不說話了,抿住嘴唇。
我看了看整潔的桌面,「這兩天積了什麼工作嗎?還是我已經被解僱了?」
柯洛露出意外的表情,「沒有,都做完了。」
看我在桌子後面坐下,開啟電腦,一副照常上班的模樣,他鬆了口氣似的:「LEE叔,要喝茶嗎?」
我笑了笑。我知道他在擔心什麼,其實我沒想過要辭職。甩手離開當然是最解氣的,但賭氣對我來說有什麼意義呢?我很現實。
我又不是怨婦,我能鬧些什麼?光禿禿的仇恨有什麼用,不能讓我延年益壽,連讓我換輛好車也做不到。何況人微言輕,憑現在的我,要去扳倒陸家人,那只是讓人看笑話罷了。
我只想過好日子。比起小說裡那些以損人為終極目標的莫名其妙的反派,我還是覺得利己更實際一些。
適當地做做手腳,販賣一些訊息,對陸風來說,損失並不算大,但對我來說,收穫很不小。
我只是打算用陸風的「託付」為自己籌點養老金,爭取早日退休罷了。
童善說得好聽,但我離開陸氏,他未必會對我這麼求賢若渴,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留在這個職位上,替他做事不是更好。
我現在需要很多的錢。要過得逍遙快活,沒有錢、權怎麼行,什麼我都得靠買。
之前會指望那些不切實際的什麼幸福什麼安穩,大概是我大腦短路吧。
錢確實來得很快,比領薪水要好得多了。我壞事早就做得多了,不差這一回。以才易財,沒什麼心虛的,非常心安理得。
但財源廣進沒多久,就卡住了。童善之前從別人手上買下一整條線,據說是對方要收手不做,急著洗乾淨,才會把那麼賺錢的生意讓出來。
貨源,買家,人脈都一併賣給童善接手,一切都是現成的,童善只要坐在家裡數錢就好。
哪知道剛做成幾筆生意,正接了一筆大的,S城的海港就突然被謝家接手。一點風聲都沒有,誰也沒料到會有這個變故。
謝家不比原來曹方那夥人,對這交易根本不可能放行,無論童善怎麼明示暗示,都不予合作。大量的貨囤在手裡,黃金也會變成燙手山芋。
事到臨頭,已經退不了了,嘴裡的肉怎麼讓人吐出來,何況這損失也讓人吃不消。
焦頭爛額了幾天,每耽擱一天那都是大筆的銀子。我原本指望運一次下來可以少奮鬥幾年,這下上班也不得不敷衍了事,幸好柯洛沒說什麼。
其實跟我在一間辦公室裡坐著,我的心不在焉,他多少也有所察覺,只是從不多嘴。我也樂得省心。
但再見到童善的時候,他居然眉開眼笑的,跟上次連說「壞事了」的時候那一臉牙疼樣簡直判若兩人。
「童爺,」拿他錢財,我對他的稱呼也變得客氣,「我剛跟曹先生打了電話,他說……」
「不用操心了,」童善笑咪咪地,擺了擺手,「這事沒問題了。」
我有些驚奇,「解決了?」
童善還兀自樂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