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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下這個詞兒後,趴到肖晨上身,用手指小心的掀開了眼皮,靜靜等候自己的耳朵,直到久違的灼熱感出現,我立刻仔細的俯伏身子,全神貫注的看肖晨的眼眸。
鬼氣森森,鬼影重重,我不知道怎麼去形容自己的第一感覺。
在肖晨的眼眸中,放大的瞳孔裡,再次浮現出一個人影,這個人正在一個亂七八糟的房間內亂翻,直到拿到一個書本樣的東西塞進懷裡,才猛一轉身,抄起了手邊的槍。槍口火光乍現,跟著我看到了這個人的臉!
那是一張厲鬼樣的男人臉,慘白、僵硬、詭異的面無表情,是林大成的臉!
我低呼一聲,霍得直起了腰,太他娘出邪了,怎麼會有林大成的模樣?
肖晨不可能見過林大成的,而且剛才那畫面分明就是肖晨中槍前的一幕,難道被警察擊斃的劫匪竟然是林大成假扮的,不可能吧?
王林和鄭一桐也見過此人,如果真的是他,在他被擊斃的現場絕對可以認得出他!
世界上真的有鬼魂?我終於有了一絲動搖。
渾渾噩噩的離開肖晨的遺體,我示意他們繼續幹活。
這事兒開始變的有意思了,不知道我還能不能處理得了,要是現實中的歹徒,我當然不會有任何退縮,可現在竟然見到如此不可思議的一幅畫面,實在是太出乎我的意料,原本想著和林大成最多有那麼一點牽扯而已,但真沒想到會是林大成本人在行兇?!
走出手術室,我的頭都是暈的,那個警察見我出來,立刻站直了看我。
我擺擺手說道:“沒事兒了,你繼續執行公務吧。對了,把你的電話號碼給我,可能還會有事情找你。”
轉頭看到唐啟德還守在外邊,我接過警察的電話號碼,走到他身邊問道:“肖大師的後事就由我來安置吧,我知道他在香港沒什麼親戚,不過還請唐先生給我介紹一個好的殯葬機構,麻煩你了。”
唐啟德趕緊說道:“不不不,肖大師不幸故去,我也有責任,怎能讓你麻煩,還是我來吧……只是不知道肖大師生前有沒有留下什麼遺囑,也好按照他的吩咐去做。”
我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這麼年輕,應該不會這麼早立遺囑的……等等,我記得中午那陣兒,他好像說有事要去找律師,還沒預約,挺趕時間的,莫非?”
會不會肖晨預感到自己有危險之後,就打定了主意去律師那兒立遺囑?
我問道:“唐先生,你記得肖大師去你那兒是什麼時間嗎?”
唐啟德想了想說道:“差不多下午五點鐘了。”
我點點頭:“看來我這師兄是真的有計劃,我們倆吃完飯出來還不到兩點。在他去你那兒之前的三個多小時,應該還做了一些別的事情。不出意外的話,他很有可能就是去見了律師。”
唐啟德似懂非懂的看著我,自是不明我話中含義,我也懶得去告訴他關於偈語的事情。
坐在醫院的椅子上,我和唐啟德商量了一下肖晨的後事安排,除了在報紙上登訃告之外,唐啟德還聯絡了火化和殯儀的事情。至於下葬,我堅持等一兩天,看看有沒有遺囑什麼的,否則,我就準備把肖晨的骨灰帶回大陸去安葬。
臨分手前,我拉住了唐啟德,有個疑問我還要問問他:“唐先生,你家裡有沒有什麼古怪的東西?你自己能猜出來那劫匪入屋,到底是要偷什麼東西呢?”
唐啟德說道:“我還沒回去清點,亂七八糟的,此刻也想不出來。”
我想起肖晨臨終說出來的那個詞兒,於是抱著一線希望問道:“你先想想,屋裡顯眼的地方有沒有什麼像是面巾、面具之類的東西不見了?”
唐啟德驚奇的說道:“你怎麼知道我收藏有面具?我想想……有了!”
“我在伊拉克做戰地採訪時,曾經有同行送了我一件面具工藝品,是用的石片磨製出來的。雖然粗糙了點,但是看著卻很像古董。我受傷後回香港,也就帶了回來一直襬在客廳裡。這會想起來,那個擺放面具的玻璃盒好像是被打碎了!……你怎麼會這麼問呢?難道那個劫匪是為了搶這個面具?”
我低頭想一想,終究想不明白,為何這件事兒會和肖晨扯上關係,再怎麼說,他都僅僅是個局外人,老祝也不會那麼神吧,被連累的禍事也能算的出,真的修成半仙了?
不過這面具,看來是有問題的,肖晨也不會無緣無故的給我留下這麼一個古怪的詞兒。仔細想想,我似乎看到肖晨眼眸中那個兇手,塞進懷裡的書本樣東西,還真有點面具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