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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面面相覷,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都鬆了口氣。我往身後的石頭上一靠,就怪笑起來,這他孃的太刺激了,我神經吃不消啊。
笑了幾聲,就給阿寧捂住嘴巴,輕聲道:“看來它們不是在追我們,可能是想飛出去,我們碰巧和它們同一個方向,你也別得意忘形,待會兒把它們再招來。”
我一想也是,忙點頭,阿寧才放開手,我不再說話,又在凹陷裡待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的探頭出去。
外面的魔鬼城一片寂靜,好像剛才的驚心動魄完全沒有發生過,只是我們的想象一樣。
我深吸了幾口氣,才最後鎮定下來。這時候,剛才狂奔的疲勞顯現出來,一下腿就抽筋了,趔趄了幾下,繃直了才站住。
一瘸一拐的,我們找了幾塊石頭,檢查了沒有蟲子才坐下來,我摸著腰間的皮囊,想喝水,摸了一把,發現自己什麼都沒有帶出來。
隨即想起來,出事的時候我是剛起來,甚至連外衣也沒有帶,好在是白天,晚上就可能會凍死。
回頭一看阿寧,發現她連我都不如,穿著短背心,剛從睡袋裡出來,頭髮蓬亂,再仔細一看,似乎連胸罩都沒戴。
我一下有點尷尬,想著當時拉她逃命實在是太急了,只好把目光移開。
“這些到底是什麼蟲子?你瞭解多少?”阿寧問我道。
我心說我怎麼對你說呢,我雖然聽說過很多次,但是實際看到這也是第二次,之前就是在魯王宮裡,蟲子是在血屍體內爬出來的,當時只有一隻,就差點讓我們全部死在那裡。而今天這麼多,鋪天蓋地一起出現,我也是第一次看到。
把自己知道的一些情況和阿寧說了,阿寧顯然十分的不能理解,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了。她對我的話半信半疑。
我自己也感覺這有點難接受,也沒有心思去和她詳細的解釋。我心裡覺得這應該和我們要找的西王母古國有關係,這些人頭罐也許是當時培養蟞王的容器。我三叔也說過在海底墓穴裡看到過這樣的人頭,看來這種蟞肯定是在人的顱腔裡繁殖的,而且能儲存活力相當長的時間,非常的可怕。不知道西王母古國要這種可怕的蟲子來幹什麼呢?是當成武器嗎?
如果當時西王母真的能夠運用這麼可怕的生物武器,那這個野蠻而落後的古國卻能夠統治西域這麼久,原因可能就在這裡。
一邊想,一邊往四周打量,我們逃到了什麼地方,看了一圈,這塊封閉的城牆內的區域完全的陌生,一點印象也沒有,剛才跑的時候也不知道繞了幾個彎了,我們徹底的走亂了。
我們是一路往東北偏北的方向跑,根據扎西的說法,這裡有八十多平方公里寬,我們現在在哪個位置不知道,不過不會是魔鬼城的邊緣地帶,前面還是看不到廣闊的戈壁灘。
魔鬼城裡的“街道”,也就是風蝕巖山只見的距離非常寬闊,雖然這些巖山形態各異,但是隻要角度一變,看出來的東西就完全不同,我也無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去記憶這些,加上寬闊的視野,視覺縱深非常深遠,很乾擾人的方向感。相信走回去也不太可能了,我們只能看準一個方向先走到戈壁上,然後順著魔鬼城的邊緣,繞一個圈子回到車子拋錨的地方,和悶油瓶他們回合。
那些蟲子不知道生存能力怎麼樣,現在天上全是積壓雲,陰天沒有太陽,如果它們乘風飛上馬路,後果不堪設想。不過,這裡離公路線已經相當遠,又沒有水源,我想只要太陽出來一曬,這批蟲子應該活不了多少時間。
把我的打算一說,阿寧也覺得可行,現在我們身上什麼都沒有,必須在天黑前趕到,不過現在才中午,時間還充足,而且沒有太陽,這對我們來說是萬幸。
確定了走法,我們又休息了一下,就開始上路。我看了一圈四周,記住了四周幾塊巖山的樣子,都是好像城堡的炮樓一樣,如果我們不幸走了回頭路,那麼如過走回到這個地方就能察覺。
當時,我以為最多為費點腿腳。誰也沒想到,這一走,會走得這麼痛苦,幾乎走到陰曹地府去。
我們迷路了。
穿行在魔鬼城裡,我們並沒有放鬆警惕,那些毒蟲子不知道現在飛到什麼地方了,如果走著走著又碰上,那剛才的死裡逃生就是個笑話。
於是一邊前進就一邊注意著四周的聲音,不知道什麼時候,風又起來,魔鬼城裡出現了各種各樣詭異的動靜。好在風不是非常大,這麼聽著也是輕輕的,若隱若現,不至於干擾人的神經。
我和阿寧沒什麼話說,而且她衣衫不整,和她並排走